第18章 焱龙小队再聚首
我被那几个女护士一路推着进了天桥榭台的廊道里,在眼镜男医生带领下进了右手电梯间,随着一阵失重感,我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睑。
黑暗之处,我看到了那攀岩绳从我腰间突然断开,我沿着光滑的岩石坡道一路沉入了深渊。
突然深渊底部一副太极图案呈螺旋状一圈圈、一圈圈的叠加起来,那黑与白的两点相互缠绕、追逐,渐渐又化作一黑、白相间的莲花荷盘,然后荷花的枝叶向着深渊开始绵延,并泛着阵阵流光溢彩慢慢将落下的我包拢。
……
一种被吞噬的感觉,我奋力的挣扎着,那莲花荷盘越收越紧,我整个被包裹的身躯慢慢朝着深渊尽头的那一抹亮点游去。
不料,我背上的迷彩背包里,一件紫红色布包裹的东西,朝着那一抹亮点相反的方向快速掉入了深渊。
……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有人在大声呼唤着我的“绰号”
“哮喘!醒醒啊!”
一阵剧烈的摇晃,我感觉胃里正翻江倒海的恶心。
“哇……!”
我腾的坐起来,嘴里混合着各种酸臭味的污液吐了出去!
“罗医生,注意!”一个老者的惊呼,接着一嘘尴尬声传来。
一个惊诧着愣在那里的眼镜男站在我身旁,只见他穿的白大褂、眼镜、脸上喷满了呕吐物。
“乔一延?哦!怎么?你不是乔一延?你是谁?好臭啊!”
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一脸奇怪的望着眼前这个人。
“吊你大爷的!人家罗医生正在给你做清洗肠胃的手术呐!你看看自己干的好事!”
陈钱章教授咳了两声,手中的拐拐狠狠敲着地面,怒骂我道。
“罗主任?看着好面熟,对不住啊罗医生!我以为是乔一延!唉?乔一延呢?怎么不见乔一延?”
我躲开那眼镜男罗医生惊诧僵住的表情,一把扯掉扎在胳膊上的输液管和鼻子上的呼吸管,径自就要下床。
“呀!韩胡子!怎么你也在这里?你咋黑成炭了都?战友呢?”
“报告队长,韩厚德向你报道!”那趴在床头淌着涎水、摇摇欲坠的韩二胡子突然听到我叫他绰号,一个激灵蹦起来回答我。
“队长你是不是偏心眼?眼里就只有韩胡子?我们就不香了吗?”
我循着话声,原来我床后头正站着几位穿了白衬衫、扎着红色领带、穿着西裤、蹬着皮鞋的三个人!
“哇靠,是你们!队长想死你们啦!”
原来他们是天龙特战“焱龙”小队的战友!
“报告队长,常州帅哥赵山东向你报道!”
“报告队长,天府之国葛朗向你报道!”
“报告队长,中原秀才茅朴才向你报道!”
“怎么不见火力二人组呢!”我问道。
“队长啊,高尧和候君集被墨阎王派出执行秘密任务了!”葛朗应声而!
“就你葛朗台多嘴!墨阎王给交代的密训你给忘了?他让我们不要告诉哮喘的!”
韩厚德给多嘴的葛朗摆了个眼色。
“什么密训?高尧和侯君集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了?”
我掩饰不住欣喜和疑惑,毕竟我是在这五指谷的医院里和我的战友们再次相聚的!
说实话,久违的战友情,我和“天龙十八飞骑”中“龙焱”小队的六人已经分开了整整两年:
“韩胡子”韩厚德,醒目的标志是他那长满络腮胡的脸。
帅哥赵山东,有常州“赵子龙”之称,外号“东哥”。
“秀才”茅朴才,鬼灵精小伙子,写的一手好字!
有“吝啬鬼葛朗台”之称、四川天府之国来的葛朗。
“火力二人组”的高尧和侯君集被墨阎王派去执行任务了。
“天龙”特战队是墨祖龙亲手建的联合特战行动队,按编制共有队员十八人,代号“七六五”,共分为“焱龙”、“淼狮”、“森蚺”三小队,分属西部、东部、南部战区,遂行“和时分,战时聚”原则,执行秘密任务,任务为国家意愿,换句话说天龙特战队故谓之“天龙”联合特战特别行动队。
我为“焱龙”小队七人组的队长,他们平时在队里还是很“规矩的叫我声组长。
就比如这绰号叫韩胡子的韩厚德,他在七人组里年龄最大,比我大三岁,他也得叫我一声队长。
但是,在外自由执行任务期间他们每个人都直呼我大名,倒不是不尊重我,这样叫我他们觉得很自然、亲切。
我“萧传”本名就是被他们给叫成了“哮喘”,后来我索性就以“哮喘”作为个人代号了。
其实他们每个人都很有特色,就比如这帅哥赵山东吧,人长得帅,但就是有一副流里流气、小混混的流氓痞子气质,留一头杀马特造型。
他来队伍第一天就被墨祖龙当着众人的面,给剃了!那天他哭的像个小孩,直呼“要了我老命啊”!最后他把那头发收集起来,装裱成一个相框,挂在宿舍床头,题名为“断发帅哥”,天天盯着那发呆!
还有那“葛朗台”称呼的天府之城来的葛朗,比我大一岁,是个彻彻底底的“抠门吝啬鬼”。
他比那小说《欧也妮.葛朗台》里的葛朗台还要“吝啬”,他洗澡用的茉莉花香皂,一小块都被他用了三个月;还有那双绣着“鸳鸯”图案的蜀绣鞋垫,据我所知,他愣是五年没舍得都没穿过一次。
有一次高尧的臭袜子不小心掉落在他放“鸳鸯”鞋垫的抽屉里,这葛朗看见了,顿时愤怒的抓住高尧的腿,把他从床上拖到地上,死死的掐着高尧的脖子,要不是被舍友强行拉开,高尧那次就差点挂了。
没人知道那双蜀绣“鸳鸯”鞋垫对一米六五的葛朗意味着什么,他没说,大家也不敢问。
“秀才”茅朴才是队里年龄最小的一个,今年二十五,和我关系最好。
之所以叫“秀才”,是因为茅朴才出身于江南书香门第茅氏家族。他写的一手好毛笔字,他的字其形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他在没来特战队时曾多次获得过省级书法大赛一等奖!
茅朴才性格腼腆,但却是特战队中最具鬼点子的一个人!
高尧和侯君集是堂兄老表,他们最擅长唱歌跳舞。
虽然他俩没有赵山东那么帅,但也是“天龙十八飞骑”中最有热点的一个:一个是天生狙击手,一个是天生的观察员!
两年前我被墨祖龙派去澳洲执行解救人质任务时,我就和我的“焱龙”分开两年时间了。
战友情,便是兄弟情!此刻在这神秘五指谷医院里见面,那种欣喜激动大家都不胜言表!
眼镜男罗医生也没怪我刚才的无心之过,医生的职业素养很是让人敬佩,他通过仪器确认我是真的清醒了,就转身去清理他身上的呕吐物去了。
陈钱章教授见我们几个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他倒感觉自己好像个多余的人一般,闷着声吭了两声,见大家又没理睬他,就又使劲的在大理石地板上敲了两下。
“嘿!你们聊够了没有?”
“陈老教授,这就是您老的不对了!我们队长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您老若再一催,嘿嘿,他再沉睡过去,再来个几天不醒,那您老这任务不是就黄了么?”
葛朗见陈钱章教授拉个脸,知道他又开始着急了:这三天里,他在病房外拄着那黄花梨木拐拐来回踱着步,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感情你是不急呐!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
陈钱章教授愠色道,“感情我是上辈子欠他似的!这才几天,他是左一阵昏睡又一阵昏睡,他没老,我都感觉自己老了!”
“您本来就老了嘛!呸呸呸,您老别见怪啊,瞧我这没把门的!”韩胡子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拍自己的嘴巴子。
“你们几个这几天也看见了,那古将军已经来了好几次,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他可能都被抬着出发执行任务了!!”
陈钱章教授指着我,带着嘲讽的口吻说道:“你睡的真好啊萧传小同志!这次是真醒了还是假醒了?给我解释解释?嗯?”
我脑回路清晰的给理了遍,瞧他们说的意思:
1.从我在瀑布下被救回,我又昏睡了三天三夜?
2.古将军已经来找我了好几次!
3.我的这几个战友和陈钱章教授已经再焦急的等着我出发?
“教授啊,您说具体点,我不会又坏了您的大事吧?”我试探着问。
“萧传小同志啊,你岂止坏了我的大事,你是坏了整个秘密任务的大事啊!从终南山你睡了三天三夜,到这里还没试训个结果来,得,你又玩失踪了三天三夜,这会可倒好,你是当着古将军的面,又沉睡了三天三夜!你可真行!先不说你把人家的“鸿蒙空间”给毁了,二百多亿呐!哦,说跑题了,你说你多大的能耐呵,总不能因你是“天龙护玉使者”这特殊身份让人家一个中将将军屈尊降贵的来等你吧?我连那个脸都没有,你小子可真是厉害!
我这个老教授算是真服了你们年轻人!”
“您老这话说的,我的脸是比您老的脸大,但面子还是您老大嘛!那个…什么200亿的“鸿蒙空间”,古将军又没给我先打个招呼不是?”
“俗话说:不知者无罪。说不定是他的系统中病毒了又或者遭到外星人或者黑客给攻击了也未可知!这个嘛,古将军是您的学生,您老就给我在他面前多美言几句,不然他怪罪于我,我万一再像现在躺下又睡着了,那您老可就别怪我没帮助你!”
我一边拍马屁一边开脱自己一边又带着点“胁迫”的意味对陈钱章教授说道。
离奇的昏睡过去再到此刻离奇醒来,我发觉自己好像脱胎换骨一般,意识思维更加敏捷,身体力量充沛,更不可思议的是,我话刚说完准备下床要过去拉陈教授的手,谁料右脚刚着地,一个踉跄接着又是一个弹射,我整个人轻飘飘的瞬间就一头撞上了陈教授,把他直接一个趔趄撞得坐在了凳子上,我的几个战友惊讶的望着我,然后一阵唏嘘尴尬声。
“卧槽,这哮喘疯了!”
“他这是瞬移大法吗?”
陈教授冷不丁被我这一撞,一脸懵逼的望着我。
“萧传小同志,你这是报复我还是谋杀老夫?”
“我…我…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您老能相信我吗?”我怯怯尴尬的说道!
“我信你个鬼啊!哎哟,我的屁股哈!”陈钱章教授听我说完就装模作样的伸手摸他的屁股。
“不行,你小子得赔我五瓶茅台,和墨老头子的一样!哎哟我这身子骨啊,疼!”
我心里千万朵浪花飘荡,不就轻轻撞了一下他嘛,何必这么敲竹杠?!
“您老再这样,我就真躺床上不起来了”我说着就要开溜。
“您小子怂球货,难怪陆琳说你这几天不醒,是不是害怕她们“三剑客”活剐了你?哼!快跟我走,古将军有重要的事要说,可能任务已经正式启动了!”
陈钱章回身坐好,把他的端鼻眼镜扶正,突然带着一丝戏谑又严肃的语气对我说道。
任务正式启动?
这是出乎我意料之内的。
“那还等什么?走吧?您老带路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