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没一个能撑场子的
接下来陈鱼在华山渡过了一段十分艰难的养伤期，前期尿血后期尿骚每次小解都是一次对人性的考验，“我为什么这么难。”
搞得陈鱼现在一天换几套衣服还感觉自己身上有股尿骚气。
陈鱼不是岳不群每次宁中则过来查看伤口跟换纱布都羞愧的差点社死，可惜身为宅男废而无用，为了尽快度过养伤起陈鱼无奈接受了，内心也逐渐变的麻木。
该怎么样就怎样了，别的优势没有，阿Q精神足足的。
因为法术只有真气能够驱动，在此期间陈鱼将岳不群修炼了几十年的紫霞内力转化成了自然万物经的真气。
拥有真气后陈鱼就将腾云驾雾给使用了，但是以岳不群的积累也只够使用区区20来秒，差不多一年内力能供应一秒了，这转换比例也是相当大了。
修炼辟邪剑谱的前置条件是被老岳完成了。但是有了修真秘籍谁去修什么鬼的辟邪剑谱，修仙不香么？
难道要我每到一个新世界就割一次？想到这陈鱼不禁打了冷颤，“我不要啊，这太恐怖了！”
听宁中则说珊儿抱怨小林子已经消失好多天了，陈鱼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是躲在某个地方也割了。
“呵呵...真可怜，自宫了都没个人服侍。”
陈鱼充满优越感的嘲笑道，完全忘记了之前被宁中则伺候小解时一脸社死的表情。
伤势好点行走间感觉不到疼痛后，深夜时分陈鱼夹着腿背着一个包裹从房间内探手探脚的走了出来，哼哼唧唧的走到后山，一看四下无人来到悬崖边一个纵身就跳了下去。
丝丝云雾飞速在他脚下凝结成团托住下坠的身影，“这就是飞行，哈哈....爽！”
只身飞在空中劲风拂过，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让陈鱼终于体验到超凡的通畅，自己先前吃过那些的苦没有白费，心中的郁闷之气都疏解了不少。
“就是这消耗有点大，还是尽快赶到地面，不然要摔成肉泥。”
陈鱼展开双臂夹紧大腿头朝下极速俯冲。
“哦...啊！”
华山之渊响起了陈鱼畅快的笑声。
赶在真气耗完之前陈鱼降落到地面，还好华山派只是居住在山腰上，要是从山顶降落这点真气可不够消耗的。
不久后陈鱼出现在山下城镇，整理了一下被疾风吹乱的发型，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受割鸡影响老岳精心打理的胡须开始猛掉，陈鱼干脆刮了个干净。
一下从大叔变成了老腊肉，还年轻了不少，至于古人能不能接受陈鱼就不管了，他可没有心思去打理日益稀疏的胡须。
走到一家书坊前敲了敲门。
“谁啊！都这么晚了，有事明天来。”
许久后，房内才传来一阵恼火的声音。
“李掌柜，开开门，我是华山岳不群找你有事想商。”
哐哐！
听到陈鱼的声音，里面响起一阵骚乱，像似慌乱间撞到了什么东西。
门迅速从里面打开，书坊老板李掌柜披着外衣点头哈腰的向陈鱼道歉。
“不好意思岳掌门没想到是你，这么晚找老朽有事吗？”
“进去说。”
“您请！”
不是李掌柜态度卑谦，而是这附近地界华山是真正的地头蛇，商人每天交少量的保护费，华山护他们平安，不然你以为江湖门派都是靠什么生存的。
“进门后，陈鱼将包裹甩在中间的桌子上直入主题，“这是我华山的武功秘籍，你每本给我复印个数百本，至于袈裟上秘籍你能印多少就印多少，我有大用。”
“这...这？”
李掌柜吓得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虚汗，这不是华山缺钱特意过来钓鱼执法了吧？谁不知道秘籍是每个门派最重要的资源，丝毫不得外泄，现在...。
自己看了如果不想死是不是马上就面临巨额赔偿了？
“小人不敢。”
李掌柜连连摆手，脸上充满了恐慌。
“放心，事后不会为难你，我岳某人君子剑的名头你还信不过？”
陈鱼抬出老岳的名号，温和道。
“那我试试？”
李掌柜吞了下口水，心中还是有些惧意，武功秘籍啊？江湖厮杀那次不是因为这个？不过现在形势不由人，只能先应下来。
陈鱼打开包裹，左侧是一叠秘籍，右侧是折好的袈裟，“好好刻印，记住一个字都不能错，报酬就是整套一套秘籍，怎么样？”
“这...这个...”
李掌柜犹犹豫豫不敢点头，生怕眼前的华山掌门人怀疑自己有非分之想，完事之后一剑搞定自己全家。
“不用担心华山会找你麻烦，我都复印数百本了，还会在乎你留下一套？好了之后送到华山我们就两清了。”
陈鱼威逼道，不这样书坊老板根本不敢染指江湖之事，何况是这样能带来杀身之祸的大事。
“好吧！一切听岳掌门的。”
李掌控深吸一口气一脸苦涩的应下。
形势不由人，不答应自己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做了大半辈子的商人李掌柜可不相信什么所谓的君子剑。
“记住，不要泄露消息不然被武林人士知道，你全家一个人都保不住。”
留下一句忠告，陈鱼趁着夜色返回华山。
可惜腾云驾雾只能坚持短短时间，一夜折腾后陈鱼感觉下体又开始隐隐作痛，“回去后还是要好好歇息。”
在没有手机的世界陈鱼感觉自己快要被憋疯了，只能每天躺在院子里晒晒太阳，翻翻秘籍，后面是李掌柜送来的十多个箱子。
李掌柜的书坊已经关门了，在送来箱子的同时说了要去投奔某个亲戚，送完之后已经人去楼空了，只留下大量没有搬上来的辟邪剑谱。
切！祖祖辈辈生活在华山脚下，能投奔早就投奔了，肯定是拿了全套秘籍跑路了，生怕跟江湖沾惹上，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陈鱼也就随他去了。
无聊的翻看着华山收集的秘籍，内容通过视线直接复制在系统日志中，能不能用是一回事，反正不占空间，就当是写日记了，秘籍一本不落的全被陈鱼记录下来。
“师父！”
“爹，你的伤势没事吧？”
华山弟子在老四施戴子的带领下一个个走入内院拜见陈鱼，最后当然是华山小师妹岳灵珊说的。
“好，好，没事了，人都来了吗？”
陈鱼眯着眼睛看向华山众弟子感叹道，
“华山还真是落败了。”
老大令狐冲是个浪子整天惹是生非被老岳逐出师门了。
老二劳德诺年纪快跟老岳一样大了是嵩山派早早就派过来的卧底，现在暴露跑路了。
老三梁发已经死了。
华山下一代矮子里面拔将军都拔不出一个能撑场面的人出来。
老四施戴子目前是华山弟子带头人，没听说过吧？
真是难为老岳了居然没有教导出一个成器的弟子，当然这也怪不得岳不群，年纪轻轻派内的长辈就死绝了，自己都是照着秘籍练，但是武功这东西还是需要切身教导的，秘籍毕竟记载不了前辈们的修炼经验。
当然那些天赋异禀的人杰除外，也有像辟邪剑谱这样邪门秘籍只要割了就好。
东方不败割了打败了任我行成为日月神教教主，岳不群割了实力暴涨立马翻身成为五岳盟主，林平之割了报了血海深仇。
这武功不太要求资质，而且修炼速度无与伦比，只要你能狠心最少也能成为高手中的一员，除了副作用剩下的全是优点。
明知岳不群走的路不通，陈鱼自然不会选跟他同样的路，去挣什么五岳盟主这很好玩么？
就算合派了底下也是人心不齐，不堪大用。
“让师父失望了。”
施戴子一脸羞愧拜倒在地。
“起来吧！像什么样子。”
陈鱼摆了摆手。
“爹，小林子去哪里了，自从你受伤的那晚他也消失了。”
岳灵珊抱着陈鱼的手臂撒娇道。
“平之他去当太监了，你就不要想着他了。”
“不可能，好好的小林子怎么会去当太监。”
岳灵珊急了，虽然年纪小但怎么也算是江湖侠女怎么会不知道太监的意思。
“有什么不可能的，他家的辟邪剑谱只有太监才能修炼，为了报仇平之净身了，等他出现后你就知道了。”
感觉岳灵珊的手越掐越紧，陈鱼急忙道。
“呸！不理你们了，我去找娘亲。”
在众师兄弟面前谈这个，岳灵珊脸蛋瞬间变的绯红，猛的呸了声，掩面就跑。
好个小林子，前面还一直缠着自己一口一个小师姐，今天为了修炼神功就自己割了。
望了少女一眼，陈鱼摇摇头，还好现在陷的还不深，在自己的暴击下少女情愫直接被崩的粉碎。
“今天召集你们来，是因为我准备将华山解散了，自己到后面箱子每种秘籍拿上一本就打包好行李下山吧！从今天起华山派没了。”
陈鱼懒悠悠的躺在椅子上，像似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
“师父？”
“师父！师父不要赶我们下山啊！”
华山弟子轰的全跪倒在陈鱼前面。
“说了不要动不动的就跪，接下来我要做一件大事，可能会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解散只是为了保存华山派，让武林针对不了我们，振兴华山的宏愿师父不会忘的，只是华山功法需要时间修炼，下山后好好修炼，等我召唤你们的一天。”
陈鱼一瞪眼语气坚定道。
这个烂摊子陈鱼可不管打算要了，就让后山那个老头去烦了，又不管华山派，又要留念华山一直躲在后山，这下我直接解散了，看你还藏不藏的住。
反正岳不群的执念只是振兴华山派，那是不是只要华山派的名头够响有没有人也不重要，先试试再说，如果不行再把人召回来。
“谨遵师命！”
没办法了，违抗师命施戴子他们还没这个胆子，只能带着众师弟走到木箱前，每个箱子上面都标识着秘籍名称。
“紫霞神功？”
施戴子环视一眼赫然发现华山的镇派神功也在此列，惊叫出声。
再看下去再次震惊了，“辟邪剑谱？”
在江湖中引起腥风血雨的秘籍居然被师父堂而皇之的刻印了一整箱，施戴子脖子僵硬的一点点转头看向陈鱼。
“不错，我前些日子让山下李掌柜将秘籍刻印了多本，你们每样拿一本下山后好好修炼。
陈鱼玩味的点点头，“辟邪剑谱的话速成很快你们自己选择了，不过修炼了的以后就不算华山弟子了。”
“可...可是紫霞神功不是只能掌门人才能修炼吗？”
施戴子被陈鱼的魄力吓傻了，结结巴巴的道，这能一人一本？不要多久华山派的秘籍就会全江湖都知道了。
还有辟邪剑谱散布出去，那...
想到这里施戴子不敢想下去了，现在他明白为什么师父要解散华山了，江湖马上就要发生巨变了。
“有什么可是，华山我跟你师娘撑了二十年了，你们却没一个成器，现在我想明白了秘籍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修炼的人，你们要是不成器一个都别想回华山。”
陈鱼斥喝道。
“师父！”
施戴子跟华山弟子惭愧的跪在地上久久不愿起身。
“下山后往江湖上散布一个情报，我岳不群将在半个月之后于华山召开武林大会决定如何处置辟邪剑谱。”
陈鱼说完最后一句闭上了眼睛，显然是在赶人了。
“师父，你保重了！弟子们一定努力修炼等待华山重建。”
华山弟子一个接一个在陈鱼身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才抱着悲痛走出院子。
这边陈鱼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外面宁中则看着弟子一个个背上行李走下山，“满脸迷惘，短短时间内发生什么了？”
“师兄，发生什么了？怎么...”
宁中则带着岳灵珊冲进院子质问道。
“我悟了，这样的华山没必要存在了，现在我功力大减，你宁女侠能护的住华山上下？不能让弟子们在此白白浪费了生命，我暂时解散了华山派让他们下山了。”
陈鱼竖起手打断她的话。
“护不了，可...可是华山是祖师们的基业，怎么能如此做？”
宁中则有点心虚，这些年一直都是岳不群抗在前面，要她抗还真扛不起，但想起华山的基业大声质问道。
“愚蠢，有人才有传承，人都没了还谈什么基业？江湖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每天被灭门的门派还少吗？”
陈鱼怒吼道，“你跟珊儿也下山吧！以后好好生活，我已是无根之人，决定以后一心修道。”
“师兄！”
“爹！”
宁中则不敢相信的看着陈鱼，岳灵珊更是不知所措，一个人怎么能短短时间内变化的这么大？
宁中则望着下巴光滑躺在椅子上不为所动的陈鱼，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师兄么？
眼中的悲伤慢慢变的心灰意冷，这不是她熟悉的师兄，特别是在不通知她的情况下解散了华山，一连串的打击下她真正心死了。
“不可能，华山就是我家，我不可能离开，珊儿，走，回房，他已经不是你那个爹爹了。”
宁中则决然的拉着岳灵珊返回房间，至于下山不可能，她宁女侠从小就在华山长大，让她离开还不如死在华山，至少能落叶归根。
“随便你们了。”
其实宁中则怎么决定，陈鱼一点都不在乎了，自己心意到了已经很对的起老岳了，至少她们母女两人不会一个被爱人杀死，一个心灰意冷之下自杀解脱。
陈鱼感觉自己又做了一件好事。
至此整个华山只剩下老岳一家人，跟一个无依无靠在华山待了半辈子的老仆人老钱决意留下。
风清扬？
他早就不算是华山派的人了，看着岳不群夫妇艰难维持华山都没露过一次面，教了令狐冲独孤九剑还藏着掩着，早告诉岳不群也就没有以后的事了。
气剑相争将华山的家底打光了，岳不群就靠一本靠时间磨的修炼秘籍紫霞神功苦苦挣扎，有独孤九剑老岳还会去抢夺辟邪剑谱？
不要说什么独孤九剑非天才不能修炼，岳不群在自宫前怎么知道辟邪剑谱难不难练？还不是照样狠下心先割了？
华山底蕴耗空了，岳不群要的只是一个振奋华山的希望，以至于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