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正义
终于听到了一个好消息，法鲁克立即指示特工跟进。
特工已经在一边操作一边报告：“视频是五分钟之前的，他好像受伤不轻。”
另外一名特工也已经将重点放在了肥皂出现的区域进行搜查。
视频上，肥皂一瘸一拐的，拿着手枪继续向前跑。
法鲁克指着肥皂前面在跑的那个人问：“他在追什么？查这个人！”
背对着监控跑动的那人在躲避肥皂的射击时，回头看了一下。
这一下，监控拍到了他的面貌。
“像素很低，匹配出来需要一定的时间。”特工说。
这时，法鲁克的电话响起。
是特勤处处长。
“法鲁克，给我好消息。”
“处长，诺康大厦已经解决，我们抓捕了安东尼，马龙克被安东尼杀死，金星在逃。”
“好的，确实是好消息。”
“处长，安东尼在被审问的时候自爆了，多名队员受伤。”
“干！他供出什么没有？”
“他说他们的目标是绑架总统，以确保协议顺利被签。我们还在核实真实性。”
“总统本来就是协议的推动方，为什么还要绑架总统来保证协议顺利通过？你们的消息有几成把握？”
“鉴于他说完之后就自爆，真实性很高。但我们已经找到了肥皂，他正在追捕什么人，可能会有更多的线索。”
电话那头，处长沉默了一段时间，然后才说：“法鲁克，务必确认消息的真实性，这边我先加强总统府的安保。你们全力追查线索。另外，法鲁克……顶住压力。”
“是，长官。”
顶住压力……
法鲁克心中有些须臾。
这帮政客，又要闹幺蛾子了。
“我们在附近还有什么外勤人员？”
“只有一号两名队员，格斯.比尔，和莫耶斯.卡尔德隆。”
“让他们立刻赶往肥皂出现的位置，找一架无人机到他们上面待命，确保通讯良好。其他人，找一找安东尼和马龙克的轨迹，看看会有什么线索。”
特工们立刻忙碌起来。
突然一名特工回头报告：“队长，大法官和部长，要求三方通话。”
法鲁克知道，处长所说的压力来了。
“大法官阁下，科林部长，我是特勤处队长法鲁克。”
“好的，我刚才接到一个电话，说你们没有经过正常途径侵入了诺康军火。”
关于这个侵入私产，法鲁克和科林在之前有过协商。
科林说：“大法官阁下，我们警方发现诺康大厦有交火迹象，因为诺康军火的企业属性，我们认为我们需要提供他们必要的帮助。至于后来发现他们有大量违禁品，纯属意外。”
“你们把我当傻子没关系，不要把你们的对手当傻子。现在，诺康军火的律师团已经向我们提出了起诉，警方未经许可侵入私人属地，他们要求赔偿，以及警方的公开道歉。至于你们所说的违禁品，因为获取途径是非法的，将全部不予采纳。”
法鲁克听到这个说法，觉得有些好笑：“大法官阁下，这些违禁品的存在，是诺康军火违反法律的铁证，您不会就这样让他们如愿吧。”
大法官那边久久没有回音，法鲁克已经知道答案。
“我年龄大，身体有点不太好，晚上现在没休息好，明天上午肯定无法上班了，有什么事情明天下午再说吧。”
等法鲁克和科林感谢之后，大法官退出了三方通话。
到手的功劳突然变成了烫手的山芋，科林也兴致寥寥，勉励了一下法鲁克之后，中断通话。
特工们担心的看着法鲁克。
这事，也怨不得大法官。
和这些士兵警察不同，他的武器是法律。
同样，对手也一直在研究这个武器。
只要稍有不慎，这个武器就会被对手打回来。
非法手段取得的证据，不被法律所承认。
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尊重人权的体现，可以避免屈打成招，少很多冤案。
但在对付一些穷凶极恶的敌人时，它也束缚住了探员们的手脚。
最完美的探案，一切都在律法的允许之下进行。
但实际上，这根本无法达成。
因为民众的知情权要完美实现的话，你探案的所有进展都要公布于众，那就是将自己暴露在敌人的注视之下，大大增加搜集证据的难度。
现在，诺康军火就抓着这一点来跟大法官扯皮。
显然，大法官被打了个正着。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法鲁克看向屏幕。
“赶紧，大法官给我们争取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我们不要浪费。都动起来！”
守护正义，到底是打击邪恶的结果重要，还是正义的过程重要？
……
格斯和莫耶斯两人重新出发，已经来到了十几分钟之前肥皂出现的位置。
这是一处野外，距离高速公路3公里，距离河流5公里。
附近有一些废弃的工厂。
地面上有血迹，延展到工厂那边。
两人循着血迹追踪，无人机在他们头顶前方探路搜寻。
“将这边的工厂结构图找出来。”法鲁克在仓库中指挥特工们。
无人机开启热源扫描，除却格斯和莫耶斯，还有一些小动物在散发着些许热量，在屏幕上显示为红色，其它地方都是普通的暗色。
这说明在格斯两人附近并没有人。
当然，用淤泥涂抹在身上能避过热源扫描，这也是格斯他们虽然听到了扫描结果，仍旧保持警惕的原因。
两人循着血迹进入工厂。
这是一座废弃的纺织厂，连看门的人都已经没有，这说明里面早已被搬空。
一些鸟被两人惊到飞起。
在一间仓库外，两人发现血迹变得更多了。
适合做掩体的位置上，还看到几个弹孔，附近也有弹壳。
这说明，在这里，肥皂追上了对方，而且还发生了枪战。
看到血迹变得更多，两人虽然担心，但同时也更小心了。
相互掩护着向前继续追踪。
在过一个拐角的时候，他们看到靠坐在几个箱子后面的肥皂。
格斯立刻将枪背在身后，在肥皂身旁蹲下检查。
莫耶斯在一旁警戒，并与仓库指挥部通报：“发现肥皂，发现肥皂。”
肥皂睁着眼睛，他的瞳孔已经完全扩散。
手搭在他的脖颈上感受。
没有任何跳动。
“不……不不不！嘿！肥皂！醒醒！”
格斯轻轻的拍打肥皂的脸，试图唤醒这个硬汉。
但坐在地上的肥皂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救护已经在路上！”法鲁克已经通过无人机传回的画面看到了这个情景。
格斯知道结果是什么，他颓然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肥皂。
这时，他发现肥皂靠着的箱子上，有用血写上的字。
“卡斯姆。”
此时，仓库指挥部这边，一直在分析低像素头像的那个屏幕停止了跳动。
一个头像，一个名字。
“卡斯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