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宴会
泛着蔚蓝光的大道直通宫廷大厦的门口，街边除了护卫的士兵们再无其他，周边附近安安静静，巡游的警卫封锁了附近的几条道路，任何车辆都需改道绕行。
恰逢今天是一个特殊的节日：端午节。
《易纬通卦验补遗》中这样说道：“天皇氏之先，与乾曜合德。”
《河图》中这样描写：“五龙见教，天皇被迹。”
古老的先民崇拜，图腾祭祀，天象历法，让这一天有了重大意义。
前台的通话连线早已被打爆，所有提前订好餐的人都被告知今晚宫廷大厦已满，请他们择日再来。
这就显示出了宫廷大厦的霸气，一般餐厅若是敢放消费者鸽子，那还不得被举报，碰上脾气大的家伙，连锅碗瓢盆都能一块给砸了。
但是今晚，宫廷大厦被一个人给包场了，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远处，顺着大街小巷，掠过高架桥，层楼迭起，淡蓝色的微光闪烁，波光粼粼，像一片蓝色的海洋。
正对着宫廷大厦，隔数千米的地方，某处高楼的天台之上，有两个黑衣人蹑手蹑脚的从包里组装着什么，仔细一看，是一台精密仪器――天文望远镜。
其中一个人体态稍胖，干起活来倒是非常麻利，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只见他的小手左右一转，就将数个精密的零件组装完成。
站在天台之上能够俯视对面的宫廷大厦，若是观看天象，这个观察视角也是独一无二，夜晚的风时断时续，天上繁星点点，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两人是天文爱好者。
只见胖子疯狂聚焦，镜头拉伸，里面出现三个人影，飘然而立，听不见他们之间的谈话，但能清楚的看到他们的样貌，绝版幻影车凌云志就停靠在不远处。
叙旧了一会儿，黑不溜秋才注意到不妥，拉着顾长青的手，转脸看向小k：“来长青，我给你介绍，这位就是吏部当代的青年才俊，叫他小k就好！”
说着黑不溜秋冲小k挤眉弄眼：“这位就是G市市长顾长青！”
好家伙！你俩基友干脆聊到深更半夜，别理我多好！
小k心里嘀咕着，这才缓缓走上前来，拱手行礼，笑语盈盈道：“在下小k，见过市长大人！”
顾长青的眼睛一亮，说道：“啊呀！您就是小k大人！真是不好意思，我跟黑兄整整十年没见了，这一见面光聊天去了，把您这位请客的东道主给晾在一边了！失敬失敬！”
什么？谁是东道主？还得请客？
还没容小k反应过来，但见顾长青走过来拉着小k的手，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就像黑导游见着一群有钱没处花的退休大妈，那个殷勤。
顾长青的脸笑成了一朵花，憨态可掬，露出了两颗大门牙。
黑不溜秋连忙去小k的另一边，不容分说，抓着胳膊就把小k往里面生拉硬拽。
真是热情饱满，待客有序啊！
只见两个人夹着一个人，在两边卫兵们的行礼注视下，浩浩荡荡的走进了大门。
门口站着两位穿着旗袍的靓女，墨色如花，杜鹃啼血，从袖口到衣襟，整体呈现出粉红色，脖颈嫩白，胸前饱满，大腿两旁，肌肤赛雪。
“喂！别看了！身为市长，竟然私下与人幽会，这可是一件大事！看清楚是谁了吗？赶紧跟上面汇报！”
其中一个稍微瘦的黑衣人忍不住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胖子这才恋恋不舍的回过神来，将目光从望远镜中移开。
“看清楚了，是三皇子的人！”
“什么？这个顾长青！胆子真是大！公然私会皇子！这要是被皇帝知道了，那可是大罪！”
“谈不上私会吧？他们相约地点在宫廷大厦，这等于公开的宴请！这个顾长青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上次六殿下百般邀请他，这个顾长青都不予理会，想不到今天竟然......”
“放肆！住嘴！这等闲言碎语也是我等可以随便说的吗？还不抓紧去汇报！”
这位偏胖的黑衣人闻言，转身就要走，扭头却看见瘦子代替了自己刚才的位置，装模作样的趴在那里，眼珠子恨不得怼进望远镜里。
“那你呢？”
胖子拉开了拉链，将手伸进了衣领里，像是在找死什么东西。
“废话！我留在这里监视！你抓紧去！别坏了上面的大事！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瘦子一边骂，一边看的不亦乐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面胖子的动作。
胖子语塞，从胸口掏出一块白布，用手摩擦了一下，白布变成了一块透明装的物体，好似玻璃试管。
胖子戴上了特制的口罩，然后将试管对准了前面的瘦子。
一股静态的液体迅速解冻，变成了气体，朝着前方挥发了出去。
“你在干什么！”
瘦子察觉不对，扭过头来，正好吸入了这口气。
瘦子顿时晃晃悠悠，视角里的胖子戴着口罩，眼睛猩红且迷离。
那一瞬间，人间的牵绊与思绪一齐涌上脑海，万般不舍，深深眷恋着红尘，有对世间的怨恨，也有遗憾与无奈，更多的是悔恨，从前脑海中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被理清了，从头到尾，整整齐齐，眨眼间播放了一遍，瘦子知道自己就要死了。
这是一种生化武器，通过某种科技手段，将有毒气体制作成固体形态，使用时，固体变成液态，然后在空中挥发，重新变成气体。
因为两者之间距离很近，毒素瞬间就被瘦子吸入了口鼻。
“第九区的生化武器？你...你究竟是谁...”
瘦子语气艰难，浑身无力，他勉强抬起手，指向胖子，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挣扎。
神经毒素已经从他的呼吸道进入了大脑中枢，侵入了他的五脏六腑，短短三秒钟，毒素就迅速蔓延到了全身。
“死之前还能一饱眼福，我是你也会感到满足！”
在胖子猥琐的笑容中，瘦子七窍流血，身体向后弯曲，缓缓瘫倒在了地面上。
“喂？”
“是的，已经得手了！出乎预料，很容易…是的，我知道…那一切就按照原计划进行！”
胖子切断了通话后，低头看了一眼瘦子，俯下身子，一阵摸索，从瘦子的衣服里取出一件东西，又从瘦子的耳朵里掏出了一个传感器，统统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将自己戴在耳朵里的小黑球取了出来，塞进了瘦子的耳朵，这才站起身拿走了望远镜，又看了一眼瘦子的尸体，眼中闪过一抹诀别的光，然后转身离开了天台。
小k被顾长青拉着走进了大厅，但见金碧辉煌，吊灯镶嵌，几乎坠落到了下方的喷泉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喷泉打造非凡，中间是一座假山，四方各有一条青龙盘卧，水就从青龙的嘴里喷出，越过吊灯，落入假山的顶部，水流从山顶一泻而下，从四个倾斜方向汇入底部的清潭，数条游鱼一跃而起，蹿上假山，从中间的缝隙穿插而过，好不自在。
地毯两旁站着礼仪卫兵，他们穿着红色的礼服，戴着黑色的高帽子，穿着皮靴，盛装出席，腰间还挎着短剑。
见三人走进大厅，礼仪兵们立马整齐划一的行礼，抽到举起，嘴中轻声呐喊“低吟小曲”，一种专门在宴会上表演的口技。
礼仪兵们都很年轻，仪表非凡，他们庄严神圣，目视三人绕过喷泉，这才将举起的短刀缓缓放下，插回了鞘中。
穿过礼仪队，绕过喷泉，一道大门在两位男侍者的推扶下缓缓敞开，宫廷大厦的一层只有这一个单间，是单独留给达官贵族享受的，即便无人使用，这里也不对普通人开放，走到这里，就连空气都带有一丝香甜。
地板锃光瓦亮，上面特意铺垫了一层柔软的羊毛地毯，插在两旁墙壁上的烛火长年不灭，壁画和装饰物琳琅满目，像是走进了博物院，这里的每样东西都用手工打造，丝毫不符合G市这种科技城市的审美。
小k从进门起就看的眼花缭乱，还未仔细思量顾长青为何说他是东道主，自己刚来G市没几天，绕一万个圈子，东道主也跟他没关系啊？难不成今晚他还得买单？光是买了那个破房子，就花去了所有的费用，真让人窝火！
小k还未来得及头大，却听顾长青继续说道：“早就听说过小k大人你在吏部的威名！那是兢兢业业，政绩非凡！今日一见，果然如传说那般！风流倜傥！器宇轩昂！我看这年轻一届的英杰才俊，小k大人理应位居首位！”
顾长青说着，忍不住瞥了黑不溜秋一眼，刚才他俩站在大街上勾肩搭背，就不像干什么好事，现在更显得狼狈为奸。
黑不溜秋忙在一旁跟着吆喝起哄：“没错！早就跟你说过，去年吏部能有那么好的政绩，小k大人居功甚伟！若非小k大人忙前忙后，地方选举要员的事务又得耽搁几个月！毫不夸张的说，吏部要是缺了小k大人，那就等若塌了半边天！”
小k忍不住眉头一紧，黑不溜秋是什么货色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说顾长青是在跟自己客气客气，那黑不溜秋绝逼是在给自己挖坑！
小k顿感不适，这一进门自己一句话还没插上，高帽子就被戴了不少，平日里黑不溜秋的嘴里全是骚话，一句实话没有，让他夸自己那是真难，一起出门办个事，走在路上，感觉黑不溜秋才是领导，顾长青就不必说了，整个G市，他顾长青才是土皇帝，这俩人一唱一和，这是存心要搞我啊！可得小心了，嘴一定得严实，别酒后说漏嘴了，被人当做把柄，那就凄凄惨惨兮兮了！
两人站在门外各自着对小k恭维了一番，大门这才被侍者完全拉开。
顾长青说道：“都别站在这里了，进去坐着等吧！请把二位！”
顾长青挥了挥他那暗红色的袖袍，微微弯腰，示意小k先请，大有一副你不进打死老夫也不进的气势。
黑不溜秋见状，也装模作样一番：“小k大人您先请！”
真是折煞我也！小k怀着沉重的心情，内心忐忑无比，咬了咬牙，昂首阔步，率先走了进去。
“黑兄请！”
“顾兄请！”
“请！”
二人又磨叽了一番，这才联手进入房间，大门在侍者的推扶下，缓缓闭合。
屋内灯光柔和，只有一个大桌子，周围摆放着十把椅子，简单整齐，看上去一尘不染，非常干净。
两位侍女将最里面的椅子拉开，顾长青连忙阻止小k，说道：“小k大人，您请上座！”
小k看着十张椅子，一头水雾，本想坐在最边上，没想到被赶到了最里面。
一旁的侍女们连忙为三人斟茶倒水，茶香很快就飘满了屋内，小k轻轻一嗅就知道，这是宫廷大内的御用黄茶，产自千米之上的大山，每年的产量都极为有限，饮用时只需温水浸泡，香味四溢，久经不散，是为皇家用品，天盛大帝又极喜欢喝茶，宫廷大内对这种茶叶的制作层层把关，只在极少数的情况下才会有些许流落民间。
有些时候，皇帝也会将这种贡品当做礼物赏赐给地方上的封疆大吏，但即便是顾长青，这种茶叶也不会有太多。
“真是极为难得啊！这种茶应该是极品中的极品了吧！顾大人真是热情好客啊！”
小k本想询问为何顾长青说他是今晚的东道主，但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竟然说起了茶叶，真可谓官僚腐败害死人啊！
黑不溜秋忙喝了一杯，顿感神清气爽，多年不见，这顾长青是比他会享受人生啊！也不知道临走时能不能顺走两包茶叶！
“不错，这茶叶名为天山飘雪，乃皇家贡品，是前年天盛大帝赏赐给我的！”
顾长青拉开椅子，绕过了黑不溜秋，选择坐在了小k的左边。
“天盛大帝实乃一代明君！每日处理大量政务，还如此关心体贴臣子，顾大人真是好福气啊！”
小k不由得感慨一番，说完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清香入喉，妙不可言，滋润，真滋润！他不禁有些期待今晚的菜品了。
“是啊！我自幼父母双亡，四海为家，长年在外漂泊求学，好在我生在了一个好的时代，天盛大帝爱民如子，在国家的帮助，社会的扶持下，我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看到这杯茶水，我自自皇恩浩荡，天盛帝的大恩大德我实在无以为报，我时常告诫自己，为人臣子，理应克克业业，为国为民，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把百姓的利益当做自己的利益！这样才不会辜负皇帝对我的栽培，百姓对我的厚望！”
顾长青说完，一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一番话说的浩浩荡荡，似乎纯粹是有感而发。
黑不溜秋坐在一旁默默不语，低着头给自己续了一杯茶水。
房间内的侍女们早就退下，在未经吩咐的情况下，没有人赶紧来偷听，否则一不小心听到点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马上就会意外的消失在人海之中。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自古伴君如伴虎，庙堂之下的官场里面，更是吃人不吐骨头，牙口好的，还得把骨头咬碎，骨髓给你榨干！牙口不好的，把骨头拿去反复煮汤喝，常人避而远之，实乃上上策。
“惭愧惭愧！像顾大人这样的好官是我们学习的榜样！您的一番话犹如醍醐灌耳，让我幡然醒悟！我得向您学习！提高自己的工作作风和工作效率，一心为了皇帝！为了家国天下！为了黎民百姓多做点实事！”
“小k大人谬赞啦！我也是实话实说而已！”
“看的出来，顾大人是个直爽的人！”
“哈哈！”
小k有意无意的瞟了黑不溜秋一眼，从他的面前提溜过茶壶，先给顾长青满上，然后再给自己倒了一杯。
“呦，谢谢，我自己来就行！”
“顾大人您别客气啊！咱们做晚辈的，应该的，应该的……我看桌子周围怎么摆放了十把椅子，今晚还有其他的人来吗？”
喝了一杯茶水，小k总算缓过神来，来之前本想以黑不溜秋的名字约顾长青吃饭，他们三个人好私下见面，谁料计划全被黑不溜秋打乱了，这个老小子竟然以他的名义，用吏部官文发请帖，怪不得地点要在宫廷大厦，今晚他代表吏部，吏部背后是谁？是庙堂之上，庙堂之上是谁？是皇帝，那他就等于以皇帝的名义在请客！
反观黑不溜秋，他来之前准备拉着自己来见顾长青，他代表着谁？不用多说，从那辆绝版幻影车凌云志就能看出，黑不溜秋代表着三皇子，所谓的上面，毫无疑问，就是东域域主三皇子！
那么三皇子为何要把我从吏部抽掉出来去G市出差呢？
先不想这个，即便是黑不溜秋借着我的名义约顾长青出来，他肯定也不想搞这么大的场面，那么这一切就不是黑不溜秋的安排，而是……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忘了跟你汇报了！下午黑兄通知我的时候，好巧不巧，市里晚上正好有个会议，我没办法脱身，只能跟大家说是吏部的小k大人来到了G市，今晚要在宫廷大厦摆酒宴席，这才得以抽身！但是你放心，请客的钱由我自掏腰包，拒绝公款消费！”
顾长青义正言辞的说道，一脸的诚恳。
“哎呀，大人真的是廉洁自律，让您破费了！这次来也是秉公办事，但我私下听黑不溜秋说起顾大人您的英明神武，一打听才知道你们二人是故交，这才想见识一下大人，没想到打扰到顾大人您的办公时间，这真是叨扰了！”
小k诚惶诚恐的说道，表面乐呵呵，内心实则在骂人。
“嗨！小k大人哪里的话！你们远道而来，我身为一市之长理应尽地主之谊嘛！大家能够相聚在一起，那就是缘分！就是朋友！哪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别让那些条条框框坏了大家的兴致！是不是黑兄？！”
“是啊！长青说的对！大家能够凑到一个桌子上吃饭，那就是天大的缘分，我们私下里交流感情，工作上的事情还是少讨论比较好！”
“对对，工作上的事情少谈！”
黑不溜秋和顾长青看向小k，三人同时大笑。
“还是黑兄说的好！今晚这顿饭就是大家私下里聚会，这里没有什么大人长大人短的，关起门来大家就是一家人！”
小k十分难受，感觉顾长青和黑等瞎火就像在自己耳边唱戏一般，小k还不得不为他们打着拍子。
“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我也就不瞒着了，今天晚上确实要有几个重要的人来，因为是用着k老弟的名义举办宴会，光我们几个多无聊啊！再说一桌子菜，咱们三个也吃不完，那不是铺张浪费吗！索性我就借着k老弟的名义，多邀请了几个人，还望k老弟见谅！”
“哪里的话！顾大哥言重了！咱们兄弟谁跟谁！我的就是你的！多请几个人，更热闹嘛！”
“其实也没请多少人，今晚能来的都是自己人，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大家一起吃饭聊天，乐呵乐呵！”
黑不溜秋下意识问道：“除了咱们仨还有哪几位啊？我看这桌摆十个椅子，不会正好十个人吧！”
“我邀请了东海舰队的秦沫大将军，副市长杨素春，海务总司刘婴，市防长李荣，还有我的秘书郭小姐，黑兄你见过的！”
“哦哦，见过见过！就是那短头发大眼睛的，我们来的时候人生地不熟，还多亏了她帮忙找了个办公的地方！”
郭小姐？真是谢谢她全家的帮忙啊！小k听的气从心中起，恨不得起身一把掀了桌子。
顾长青又补充了一句：“可能少一个人，我不知道他到底来不来……”
好家伙！黑不溜秋在心里直呼好家伙！顾长青这老小子，真不地道！他借用小k的名义请顾长青吃饭，谁料顾长青竟然直接用小k的名义请大家吃饭，真是狠人啊！
全他马的没一个好东西！小k愤愤的想着，顾长青看上去老实忠厚，实际上就是个老狐狸精！黑不溜秋用他的名义邀请顾长青吃饭，顾长青倒好，直接用他的名义举办宴会！除了秘书郭小姐，顾长青宴请的全是地方大员，甚至还有大将军秦沫，那可是东海舰队的一把手，这要被人告发，说自己勾结军队，意图谋反，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个顾长青到底安的什么心呢？小k百般苦思，也没有头绪，难不成就为了婉拒三皇子？不应该吧？三皇子把黑不溜秋扔出去相当于投石问路，还真的以为凭借什么狗屁的友谊就能拉拢G市市长顾长青了？人家也不是傻子！而顾长青为什么要请这么多人吃饭？除了自己，黑不溜秋代表三皇子，其余人皆为保皇派啊！
这一顿饭吃的小k索然无味，脑子里一直在思索，企图理清楚事情的头绪，随着客人们陆续到来，随着美酒佳肴上来，珍馐美味下肚，小k却感觉味同嚼蜡。
大将军秦沫来了，大家一起干一杯，秦沫再单独敬东道主一杯，副市长杨素春来了，大家一起干一杯，杨素春再单独敬东道主一杯，海务总司刘婴来了，大家一起干一杯，刘婴再单独敬东道主一杯，市防长李荣来了，大家一起干一杯，李荣再单独敬东道主一杯，秘书郭小姐来了，大家一起干一杯，郭小姐再单独敬东道主一杯……
草了，该死的G市怎么还有这种文化习俗？谁做东谁多喝一杯？这不符合这座科技城市的风格！是旧习俗！得废除！小k在黑不溜秋的搀扶下，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宫廷大厦，虽说御赐的皇家二十年老窖喝起来醇香厚重，但也架不住这么喝啊！喝了两个小时，直到宴会结束，桌子上还空缺着两把椅子，看来顾长青的计划落空了，还好那两个人没来，再来两个人，今晚怕是回不去了，就地找个坑给我埋了吧。
小k喝的迷迷糊糊，全然不记得宴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只记得酒不错，然后宴会就结束了，黑不溜秋在秘书郭小姐的帮助下，才勉强把小k给拖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