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准备考试
这方世界，科举，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是三年一次。分为初试和殿试，初试通过了，就是举人，举人中的前一百，会参加殿试，能参加殿试其实已经是进士了，殿试只是把书生的才学进一步的分个高低，选出状元，榜眼，探花，这三位。
其中状元的才学不一定比榜眼高，但是综合考量一定是最出彩的，榜眼是才学最出众的，而探花郎，在某种程度上，是最耀眼的——因为探花郎可能才学不算高，但一定是当届考生最帅的。
榜下捉婿的事例，也多是找探花郎，京中各大官宦小姐所青睐，大大小小的青楼画舫中的花魁姑娘所追逐，百姓们热议的焦点，也都是状元郎和探花郎...对，榜眼很大可能是个死读书的，那些自恃有些身份官家小姐并不希望自己以后的夫婿是个这样的人。当然了，能高中的，都是人中龙凤，这世上对这三人能有选择的，也是极少数。
科举细分的话，其实还有各县的童子试，通过就是童生，可以去郡府参加府试，通过就是秀才，秀才是终身都能有的身份，童生得每次都重新去考。然后才是进京参加科举，风浪没有参加童子试，府试也没赶上，这次是直接用宁王世子的身份去参加科举的，龙如海求的恩典，皇帝李景当的担保。也算是皇恩浩荡了。
整个科举流程，除了殿试只考一天以外，县试，府试，京城初试，都是考三天，第一天，上午算术，下午考大汉律法，第二天，上午考诗词，下午开始一天半的时间，考经文。一连三天，考场内有大阵守护，不能进出。考完了，因为要照顾别的百家书生，比如墨家，还要留下来考一些他们学说擅长的东西来加分，但是算术，律法，诗词，经文，是至少达到一个最低分数才能有加分，不然就只能做吏或者匠人，不能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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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二月五日，还有两天就要参加科举，风浪心态挺平和的，因为算术不用看，这能考砸了那就乖乖当个宝宝，以后夹着尾巴做龙。律法，这个已经把之前几个版本的《大汉刑律》看完了，至少不会考砸了。诗词如果没得抄，那就随便写吧，至少能押韵。经文才是看天，不过无所谓了，虽然不想考几次才能通过，但要是真的这次没中，那下次考呗，反正活得长。而且风浪觉得经文他不一定会考砸了。
他对自己还是挺有数的。
龙如海对风浪说过只要能通过初试，中个举人就行，举人就能做官了，升迁是慢，但他是宁王的儿子啊，而且大汉的科举是不排斥为官的举人回来继续考进士的。按照那天庆贺风浪醒来时龙如海的说法，中了举人就能让他选官和出府建衙...简单意思是他中了举人就要出去独立了。
风浪不慌考试，反而对于独立这个事情有点心有戚戚，前世是个宅男，严格来说也是啃老，自家能收租过日子也是老爹牛批留下来的。但是既然已经决定融入这个世界，好好看看，独立也是迟早的事情，另外，他很早就在传承记忆里明白了龙乃天地孕育之灵的意思。能生下他，能养育他，风浪感激无比，但龙是天地的，必须龙游天地，丈量天下的。
他当然能龟缩在一个地方不动，但是天道会告诉他什么叫试试就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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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风浪也在看一些考经文的范例，主要是看答题人的思路和整体答题的格式，防止自己答题的格式都闹笑话。
小婵在院子里练习法术，两人倒是还没准备赶考的东西，昨天出门逛街本来还想看看有什么东西要准备的，结果在平乐坊茶楼看着热闹，就忘了。
两波书生在那高谈阔论，引经据典的在那吹牛，大概就是我若是XXX，就能XXX，我的XXX比你的XXX更厉害，就类似这种格式。跟前世键盘侠根本没得比，B站的鬼才弹幕都比这有趣，但是两边书生的那种架势，围观群众的起哄，人生百态的图景，却是风浪需要细细咀嚼和认识的。所以他脑袋里想着事，回府才发现啥东西都没买，小婵以为风浪出门是要散心的，也就没有提醒。
不过也不用急，胡青青下午就让人送来一套的器具，最近两个小狐狸也被胡青青拦着不让来找兄长玩。风浪两人就过起了两人世界的日子，大抵也算是为以后出府独立的日子提前预演了。
小婵已经住到风浪的屋子，水到渠成，波澜不惊，现在对方的深浅和长短也已经明白了。对此风浪挺满意的，小婵乖巧可爱，什么姿势都能接受，不拘泥于礼教，风浪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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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七日凌晨，风浪去了内院，见了见还没有休息的龙如海夫妇，两个小家伙已经睡了，他来，也是为了让两人安心，而且直接走也有点不近人情。
“可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母亲已经都准备好了，小婵也检查过了。”
“娘送你出府吧。”说着，胡青青起身拉着龙如海一路送风浪出府。
风浪没让小婵送，但是路过东厢房的时候还是走出来了，一起来到府门处，风浪回身让他们留步，又转头对小婵说：“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见小婵点头，又对龙如海作揖一礼，不等他们说话，转身出府，上了马车，马忠驾着车就往贡院行去。
胡青青泪眼滂沱，龙如海有些纳闷的问道：“儿子就是去考三天试，你怎么哭成这样？”
“还不是你这狠心的说要是考中举人就要出府独立了吗？”
“这不还没考上呢嘛？”
“你居然咒我孩子考不上？”
龙如海立马闭嘴，微微弓着腰，和小婵一人一边扶着胡青青回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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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院在城南，不近，所幸现在是寅时，路上的行人大多数也都是各地的考生，一路上马车跑快些也没事，将近到城南时速度才慢了下来。
在贡院外下车，考生并不少，感觉至少得有上万，陆陆续续的还有不少人在往贡院赶。现在贡院已经开门，考生可以排队进入了。
风浪转身对马忠说：“劳烦了，你现在回去吧。”
马忠摇了摇头：“小王爷自去，马忠还是要在这等着的。”
闻言风浪也不多说，走去排队，准备进场。贡院大门会开到卯时结束，时间还是挺充裕的。
对于这个马忠和老默两人，风浪并不熟悉，只知道是当初龙皇带着龙如海进京的时候就跟着龙如海了，是府上最老的一批人，他既然要等，那应该是龙如海的要求。轮不到风浪去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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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了考生资格的凭证，领了号牌，进入贡院，发现这里的大阵已经开启了，对阵法风浪不熟，感觉着有一些静音的效果，据说是为了法术作弊，其他的就不知道了，风浪用神通往前挪移了一小步，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同，看来也是对龙没用的法阵。
风浪的号牌写着甲丁贰陆柒，这也没一个引导的人，大概知道自己的考场应该是甲区，好一阵找，才算是找到位置了。空间挺小，得弯着腰进出，一张书桌，一条凳子，角落一个恭桶。
撇了撇嘴，弯腰走进去，坐好，拿出笔墨，镇纸，水壶，在砚台里倒点水，开始磨墨，一切准备好，看着时间还早，把小婵准备的吃食拿了出来，从看到恭桶的时候，风浪就准备先把吃的都先吃完了。反正能辟谷，要待在这三天，后面两天这里的空气应该不会好受，那时候却是没心情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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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刚过，辰时开始，贡院中传来一声钟响。
考试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