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那棵龙眼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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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陆忍冬的妈妈确实很倔,不然也不会这么长时间冷落陆忍冬,小儿子放弃大好前程回来种田,是谁都接受不了,现在二儿子又要娶个二婚的,这对一个没什么文化的农村人来说,无疑是巨大打击。

因为陆忍冬的事她就一直被人说闲话,要是真把这婚事给办了,那她家还能不能安生了,两个儿子,一个上了大学却放弃大好前程打了家里人的脸,一个不到三十岁愣是放着大姑娘不要娶一个结过婚生了孩子的人,出门不被指指点点才怪。

越老的人越看重脸面和名声,枫杨觉得陆忍冬二哥这件事估计不会这么容易解决,同样的,她也担心陆忍冬,怕他被迁怒,来自最亲近的人的指责,无疑是最难受的。

“会不会影响到你?”枫杨抓着陆忍冬的手臂,满脸不安。

“放心。”陆忍冬拍拍她的手,“家里再怎么吵还有我奶奶大哥和我妹呢,嚷嚷得左邻右舍都听见,我爸妈脸上也挂不住。”

安静了几秒,陆忍冬又说道:“我大哥今年过年的时候就提过盖房子的事,他跟我大嫂打算要孩子了,住在一起不太方便,加上我大嫂,我们家就是八口人,连个空余的房间都没有,是时候盖个新房了,我二哥说不定趁这个机会也想盖个房子,不然结婚的新房都没有。”

“那他们都盖了新房,你怎么办?”

“我也有属于我的那份地啊,想盖就能盖,不过我爸妈那还得挨几顿骂,但我现在盖饭还早了点。”说着意味深长地看着枫杨。

枫杨被他盯着羞得只想蒙上被子,陆忍冬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这也太快了吧,她还没谈够恋爱呢。

陆忍冬不给她躲过去的机会,立马化身饿狼扑上去,抱着枫杨又亲又啃,脖子胸前都不放过,枫杨抓着他的衣服狠狠回应,两人最后手脚并缠,底下的毯子被他们弄得皱皱的,身上多余的衣服都被扔在一边。

坦诚相见的那一刻枫杨是紧张的,还是发展到这一步了啊,大白天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枫杨害羞得不行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只伸出一只手臂与陆忍冬纠缠。

相比之下陆忍冬就大方许多,脱下衣裤之后一点都不害臊地躺在她身边,一只手撑着头侧身逗她。陆忍冬想把枫杨从被子里拉出来,枫杨想推开她,两人你来我往最后竟然玩了起来,枫杨一挪陆忍冬就进一步,枫杨捏了捏他的胸膛,他就像被重击一样吃痛一声,然后抓住枫杨的手往上啃。

然后闹得欢了,陆忍冬就着被子抱着她大笑。

枫杨没有了一开始的紧张,看到陆忍冬裸露在外的身体,碰到他微凉的手臂,也心疼起来,“……你不冷吗?”

听到这话陆忍冬笑意更深,“只有一条被子你让我怎么办?”

不上当的枫杨撇嘴说道:“不是有衣服吗?”

“那我不管。”陆忍冬平躺在床上,悠闲地摊开四肢。

“行了行了,快盖上!”枫杨羞得不行,这人耍赖怎么回事?仗着她心疼他吗?

只掀开了一点被角,陆忍冬就快速钻了进去,枫杨还没反应过来,一具微凉的身体贴在她身上,让她忍不住颤抖,尤其是有一处贴着她的腰,让她想无视都不行。

毫无阻碍的亲近和平时相拥而眠可不一样,身体的反应比后者更加剧烈,枫杨这回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下来,尤其是皮肤之间的相互摩擦,若即若离,又痒又舒服,让人忍不住狠狠蹭上去。

陆忍冬彻底不老实了,不仅从下到上摸了一遍又一遍,还不停亲她,细细碎碎的吻落在脸上,身上,直叫她没脸直视陆忍冬了。

一番亲密下来,两人都开始情动,呼吸急促了不少,但到底没准备不敢太过放肆,只用手抚慰了一会儿。

这下枫杨对陆忍冬的能耐了解了不少,羞着脸趴在他身上气喘吁吁,陆忍冬抚摸着她的头发,眼神对视后又是一次深吻,枫杨此刻没了开始时的羞涩,任凭被子从她身上滑落,身上的痕迹尤其明显。

陆忍冬双手划过那些痕迹,把枫杨抱得更紧,不舍得拉开一点距离,好像只有两人贴着他才有安全感。

胡闹了这些时间,枫杨说什么也不肯跟他沐浴,等枫杨穿好睡衣出来,把还光着身子的陆忍冬推到厕所,自己收拾好床铺。

相拥着玩了一会儿手机就出门吃东西,这些年小镇外卖开始多了起来,但可供选择的并不多,因为只供给镇上的人,周围的村落根本点不了外卖,而大部分人还是住在村里的。

加上村里的路没有标识,地图定位不了,门票又不是按顺序来,就如枫杨家是34号,住旁边的陆忍冬家是12号,这些给外卖的配送增添了不少麻烦。

枫杨现在住的地方按理来说也算个村,所以打开外卖软件根本没什么可选的,只能出门找吃的。

他们两人对食物的要求不高,一碗粉就能满足,吃都吃不腻,也许是因为他们是地道的南方人吧。

吃完东西到后山逛逛,过了清明才知道,原来这附近的墓地还不少,要不是那些挂纸,还真看不出来。

在外面聊天和在室内聊天,那感觉是不一样的,只要是喜欢的人在身边,幸福感充满全身。

吹着微凉的风,听着山上的鸟叫,树叶的沙沙声,靠在恋人的怀里,一切是那么安详和谐。

“你在学校没什么要忙的吧?”

“没有,厨房那点事花不了多少时间,就是老江人老有点犯懒,一些活就得由我去做,不过你放心,我哪是能吃亏的主,老江被我缠的答应做几天米糕,到时候我给你送来。”

枫杨又感动又心疼,“大晚上的,开车来太麻烦了吧,这得耽误你多少时间啊。”

陆忍冬朝她的脸亲了一口,“耽误什么,下班后我除了做点手工活就没别的事了,家务又轮不到我操心,要是别人,不都出门找乐子吗,我哥他们不希望我整天闷在家里,我出门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只要别在外面过夜就行。”

枫杨高兴地回他一吻,之前就听陆忍冬提起过,他手工活好,经常做一些小香囊小配饰之类的让朋友帮忙挂到网上去卖,有一次在他房间看到一些做发簪和头冠的东西枫杨才知道,陆忍冬还是个簪郎啊。

可惜枫杨毕业工作后没时间关注这些东西,当初她也是个爱臭美的小丫头,喜欢把花戴在头上,看哪些枝叶长得好了就摘下来当簪子,后院的小叶女贞就遭了不少毒手,没打耳洞之前把红薯叶的小杆掰得一节一节的,当成耳环和流苏。

陆忍冬后来还送了一个自己做的步摇给她,不过他两都不会挽发,步摇插不稳,所以枫杨只能把它放在梳妆台前欣赏它的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