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比武会
达莱如愿以偿，取得了猪王竞选的资格。很快野猪们都知道达莱将代表长青洞参加猪王争霸赛。
大多数野猪们认为无可厚非。强者总会受当权者青睐。他们会组成联合以取得更大的利益。只有猪妈嫫与黑甲表示反对。
几天后，竞选者在长老圈集会，猪妈嫫站出来。
“这不合规矩。达莱是威风洞的野猪。他不归属于长青洞。再说，三位长老，只出现了两位。疤子长老去了哪里？”
“疤子长老寻找先王了。他只对先王忠心，不想辅佐新王。”黑眼长老故作镇定地问答。
“达莱自愿加入长青洞，成为我们中的一员。长青洞欢迎任何一名勇猛非凡的武士。达莱曾经捕杀过豺狗，是我们甜水谷的英雄。”
“哼，英雄？不过愚蠢地卖弄蛮力罢了。”
达莱气得面部通红，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妈嫫，你忘了，正是你，将我赶了出来。在你将我驱逐出洞穴起，我就不属于威风洞了。”
“放肆，你是什么身份，我是族长，你没资格和我说话！”
达莱从面二十四名竞选者之中站出来。他凝视眼前睿智的妈嫫，心潮澎湃。他沉重地说：“我尊重你，对你敬称妈嫫。我现在是竞选者。我们之中会诞生猪王，你和可能为王的我，说话要更谨慎才对。小心在不久，我会找到你，和你算一算旧账。”
猪妈嫫气得发抖。她还要发作，黑眼长老上前。
“不必多言，达莱代表长青洞争夺王位。我们联合达莱，是想让每一位真正勇士都有机会竞争王位。我们看中了他的勇猛。”
“好，你们的想法很正大！”猪妈嫫深深地注视黑眼长老。“我自己的孩子，我知道他是什么德行。达莱成不了王，如果真的成为猪王，会给野猪群招来无尽灾难。”
达莱听不下去了，按捺不住怒火，冲到猪妈嫫面前。
当着众多野猪的面，猪妈嫫竟然对达莱如此鄙视。达莱想撕咬她的脖子。
猪妈嫫就是要逼达莱对自己出手。如果达莱咬死了自己曾经的妈嫫，那是大逆不道。对大逆不道的野猪，即使勇猛异常，也必为众猪所弃，不会受到拥戴。
达莱还残存着一点理智。他望了望两位长老。花斑长老闭目养神。
黑眼长老在众人面前挥挥手，那动作是从上代猪王那里学来的。他想象自己一呼百诺的情形。
“好了，现在是二十四位最出色的勇士的较量。不要误了猪王诞生。”
“猪王，猪王，猪王！”四周的野猪冲着长老圈的二十四名竞争者欢呼。这二十四头野猪勇士，只有一头胜者，那就猪王。
众猪群情激愤，呼唤第一场较量的开始。
甜妮与豺崽金冠，就躲在一块石头后面。
几乎所有的野猪都聚集在长老圈的广场里。他们正召开最隆重的比武大会。
此时，正是他们离开甜水谷的好时机。
甜妮向豺崽使了个眼色。豺崽金冠还是披着那具伪装的野猪皮囊。卫士猪在四周巡视。山坳处，甜水谷的入口，还隐匿着几头卫士猪。
甜妮没在众猪面前露面。达莱告诫他，让他在洞穴里再等一段时日。如果实在想出去，可以将一身白毛沾上泥土，将白毛涂得脏污污的灰褐色。这样大家会认不出。而那头豺崽还像以前一样披上猪皮，一切行动都要掩猪耳目。
现在溜走，必然会受到卫士猪的盘查。卫生猪们鼻子很灵，能嗅出细微的气味。金冠的豺狗气息很难再次瞒过他们了。
甜妮犹豫很久。
场子上，一对野猪厮杀起来。另一对野猪又在一边展开了较量。
总是无休止的争斗。
有一头野猪被咬断了腿，瘫在地上呻吟。他的对手冲上前，再咬一口。咬在脖子上。受伤的野猪绝望地嗥叫，血溅在尘土风扬的土地里。他依旧挣扎，冲来冲去。好一会儿，受伤野猪的血快放尽了，嘶叫声渐渐弱了下去，一团烂泥似的扑倒在地，一动不动。
两头野猪互撕的场面骇人而悲凉。甜妮在石头后面凝视着这一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金冠伸长脖子，观赏这一切。流血让他兴奋。他内心流淌着豺血。野性在他的内心喷张开来。他不由自主，悄悄地靠近战斗中的野猪们。他嗅出血的气息。他想舔一下地上的血，尝尝那种滋味。
甜妮横过身体，将金冠拦下来。
“别去！”他命令。
金冠对甜妮唯命是从，他缩了回去。对金冠来说，自从深渊之中走出，甜妮就是他的全部了。他嗜血的天性在甜妮的压制之下没能得到释放。
绝大部分的野猪津津有味地观看场子里的战斗，不时发出呼哧呼哧的喝彩。一个个脑袋朝一个方向，眼睛盯着玩命厮杀的那几头野猪。每当有凄厉的惨叫响起，他们就发出一阵喝彩。从嗓子眼里发出的感叹是巨大的满足。
“想想我们怎么能逃掉。”甜妮对金冠私语。金冠长大了一些，四肢更灵活，腹部全是火红的皮毛，皮肤紧实而富有张力。他被那张猪皮罩在身上，拘束着他的行动。让他蹑手蹑脚，十分不自在。
甜水谷的夜晚，他听不到豺的嗥叫。只听见风声在丛林里来回穿梭。野猪的鼾声此起彼伏。这儿对豺狗来说，不是个好地方。甜水谷被群山包围，像一块死地，在天色渐晚时，四周的高山挡住了天光，这里漆黑一片。他想去更广阔的世界。他的四肢越越欲试。他想奔跑，想跳跃，想吃到最新鲜的肉。
场子里的厮杀，总有受伤的野猪。已有一头野猪悲惨地死去。还有三头重伤。
轮到达莱上场。他满不在乎地挥动头上的牛角，对面的野猪身形高大，却没有战斗经验，一上来就扑过来。他认为达莱的那头尖利的角儿是来装点门面的，如同野蛮人在他们的脸上抹上红色血痕以示威猛。
他鲁莽地冲上去，却被达莱毫不费力地轻轻一挑，牛角正中他柔软的腹部。那头猪来不及叫一下就沉重地落在地上，死掉了。
达莱得意地在场子上走了两转，炫耀自己的实力。卫士猪粗鲁地将死去的野猪拖到场子之外，好让另一对决斗者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