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五十一歌：此岸与彼岸

此岸与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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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游到一条河的中间

我开始犹疑

前方与身后

哪一个才是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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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不能咀嚼此岸的苦难

但还有此岸的幸福压在我身上

我怎能携带着双重的沉重

去登上一无所有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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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很想知道

此岸的莲花，如若移植到彼岸

是否还有同样的淤泥

与一朵花的根须，永世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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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在失去了方向的海面上

任何一座孤岛

都是绝处重生的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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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让一座岸成为起点

却不知道终点是不是另外一座岸

把一座岸划为终点

却不甘心没有一座岸能作为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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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逃离了这座岸

到达了那座岸

你能告诉我

哪一座岸是故乡，哪一座岸是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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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我不想再与你去讨论

何为此岸，何为彼岸

我只想去看一看

能让我捡拾贝壳的那片沙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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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当风帆降落，当抛锚航船

我永生相恋的爱人啊

你站立的地方

就是无分彼此的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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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此岸有水，彼岸有山

同样的山重水复

唯独相隔的海洋，茫然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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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你挥动的一双手

你仰起的一张脸

还有你睁开的眼睛

都在呼唤我的背影

回转身，去亲吻

生死相依的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