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歌：母亲的季节

母亲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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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个冬天

母亲都紧紧地把我捂在怀里

但我却至今未能用一个完整的春天

去陪伴母亲千里相望的漫漫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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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母亲会流泪

但我从没有看见过母亲的哭泣

我向母亲学习

每一次归家，都微笑着亲吻母亲颤巍巍的眼眉

但每一回转身，我都会流下忍不住的泪滴

我不知道那些眼泪，是否会落进母亲的视线里

我害怕母亲会在我的泪水里湿润

我更害怕母亲用她自己的泪水

把我的背影，一次又一次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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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吮吸母亲乳汁的时候

母亲是慈祥的

我穿上母亲缝制的新衣的时候

母亲是欣慰的

我吃着母亲烹饪的饭菜的时候

母亲是爱怜的

可我在回忆过去的时候

我满怀惊恐地发现

我竟然不能确定——

此时的母亲，是否是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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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这一天是母亲的节日

他们都在为母亲写一首快乐的诗

但我知道，我的母亲没有节日

因为想起母亲，我还充满愧疚

我不能用一个满是愧疚的日子

去祝贺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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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啊

此刻我最想做的

是忘掉所有已经过去的季节

为了下一个季节的到来

而像一个真实的孩子那样

扑进你的怀里，让你亲吻我稚嫩的脸

让我看见你

笑得弯弯的嘴角和你细细的眼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