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审问
碧瑶还是离开了，她知道张小凡就是这样一个人。
青云山高俊巍峨，千百年矗立在此。然而今日的青云山却隐隐有着不丝不同！
今日便是会审之日，张小凡的命运又将何去何从？
此次的一切，各脉首座都没有外传，仅限当日玉清殿中的人知道。许多弟子只是听从首座的安排行事，虽然疑惑，但也没有问出来！
大竹峰上，田不易看着憔悴了许多的张小凡，内心中也是心疼不已。所有的一切都将在今日揭晓，不知道这徒弟能不能接受得了！
“老七啊，一切是非因果，掌门已有决断。今日便是揭晓答案的时刻，你.......保重自己的身体吧。无论是什么结果，为师希望你都能够恪守本心！”
张小凡神情恍惚，点了点头，道：“多谢师父教诲，徒儿明白！”
田不易叹了口气，不再言语，拉起张小凡御空而去！
通天峰，玉清殿里，点燃的香烛升起一缕缕青烟。主位上，坐着的是道玄真人，他旁边的茶几上放着的正是张小凡的烧火棍。萧逸才则是侍奉在一旁。
他的右手边坐着青云的各脉首座，以及几位长老。陈天行与陆雪琪也站在水月大师的身后，奇怪的是便再无其他弟子在此了。
而道玄真人的左手边，便是天音寺与自称是焚香谷的人。法相、法善都恭敬的站在最上首的老和尚身后。
陈天行抬头与道玄真人对视了一眼，随即不动神色的站在了焚香谷一行人身后。
张小凡跪在下方，低着头，默不作声。
此刻，青云山脉之中的一处静谧之地，魔教众人也在此谋划着。鬼王宗的宗主鬼王、万毒门的毒神、长生堂堂主玉阳子、合欢派的三妙夫人都在此处，魔教四大门派齐聚。鬼王心里想到，希望埋下的暗子今日不要用到。
玉清殿中，道玄真人看着张小凡缓缓叫了声：“张小凡”
张小凡身体轻轻的颤抖了一下，答道：“弟子在。”
道玄真人一一介绍起今日前来的这些人，随后对着张小凡说道：“此次东海流坡山一行中，有天音寺的同道指认出，你与夔牛交手所用的道法乃是天音寺的不传之秘‘大梵般若’，可有此事啊！”
这话一出，玉清殿内除了各脉首座与陈天行这些知情的人外，全都紧张了起来。就连空气都有些迟滞的感觉。
半晌后，张小凡的声音慢慢响起：“是”
其他人一片哗然，哪怕是再次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吃惊不已。
道玄真人那古波一般的脸上，看不出他是什么心思。
他继续问道：“还有人说，你这棍子上的珠子，乃是魔教的嗜血珠，可是真的？”
张小凡沉默了片刻，重重的点头道：“是”
众人都沉默了起来，嗜血珠，这等血腥凶煞的魔教邪物，竟然出现在青云弟子的手中，这真是不可想象啊。
然而就在这时，道玄真人站了起来，眼神扫视了一圈，说道：“此事，我青云早有决断。这一切的前因后果，我们也都知晓了！”
张小凡猛地抬头，看着道玄真人，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
而玉清殿中也是一片骚动。
道玄真人双手微微下压，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看着道玄真人。
道玄真人慢慢的走下来，亲手拉起了张小凡。并说道：“张小凡身上的天音功法‘大梵般若’乃是天音寺的普智神僧所传。”天音寺众人一片哗然，唯有那普泓、普空神僧与那法相脸色不变。
道玄真人继续说道：“那嗜血珠亦是普智神僧交予张小凡的。”这话一出，又是一片哗然。
张小凡惊愕的看着道玄真人，自己心底最大的秘密被人知晓。心中有苦涩，但更多的是释然，就仿佛卸下了千钧巨担。
“道玄真人，普智师叔已经圆寂多年，你青云是不是不该......”法善没好气的说道。
“是啊，青云不愧是正道魁首，竟将这一切归咎到圆寂多年的普智神僧身上。”焚香谷一行中的那个‘上官策’阴阳怪气的说道。
道玄真人没理会那上官策，径直看着普泓神僧，说道：“普泓神僧，当年的事，你应当知晓吧！”
“阿弥陀佛，罪孽罪孽啊！道玄道兄所言，一切皆是属实。大梵般若以及那嗜血珠都是出自普智师弟之手。”普泓神僧打了个佛号，说道。
“什么？普智师叔怎会？”天音寺的一众人等惊愕道。
“阿弥陀佛，事情还要从当年普智师弟上青云时说起。普智师弟为了堪破长生之秘，竟然生出了天音青云两法同修的心思，当年他上青云的目的，就是如此。
但道玄道兄婉言拒绝了，普智师弟也没有办法便下山去了。当日他便住宿在草庙村内..............”
普泓神僧将草庙村一案的经过一一道来，众人震惊于此，却没有注意到张小凡。
一颗心不断的下沉、下沉、下沉、直至落入深渊，他苦苦为他保守秘密。到头来，他却是屠杀草庙村上下的凶手。他自己到底算什么啊？无尽的愤怒在心底滋生。放在茶几上的烧火棍释放出阵阵青光。
苍松也承认了自己便是打伤普智神僧的凶手，于是玉清殿中便炸裂了，天音寺的人与青云的人怒目而视，大有出手之势。
“呵呵...我算什么啊！你们告诉我，我到底算什么啊！”犹如九幽恶鬼般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看向了张小凡。那烧火棍不知在从何出现在了张小凡的手上。
此刻的他全身煞气弥漫，一双眼睛呈现出血红色。无尽的怒火在眼中燃烧着，似乎要燃尽一切。
“张师弟快丢掉那根棍子....”法相急忙大喝道！
田不易陡然出现在张小凡身边，一指点在他的眉心。施展的正是陈天行上交的净心神咒。
然而就在这时，大门陡然炸裂开来。一道道雄浑的声音从殿外传来：“道玄老友，百年未见，近来可好啊！”
四道人影出现在玉清殿门口，身后还陆陆续续的出现了数十个魔教之人。
道玄真人似乎对此毫不意外一般，慢慢的起身道：“欢迎诸位来到我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