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气血
次日天快亮的时候，周寒早早醒来。
在这个世界习惯早起，他的身体养成了生物钟，每天都会按时起来。
记起石叔让他今天前往黑山帮，不要迟到，没有惊醒周青，一个人吃完早饭，周寒便提前朝黑山帮的驻地院落走去。
雾气朦胧。
黑山帮门口两个高大的壮汉双手环抱，目光如炬的盯着前面守备。
看见周寒走来，朝他点点头，放他进去。
走进门，校场之内只有两三个同样新进弟子站在那里等候，看见周寒走来，打量了他两眼，便默不作声。
时间过去，不断有人加入进来。
周寒看了一下，这批他们加入黑山帮的新弟子，约莫有二十来个。
过了两盏茶的工夫，一个穿着绣四座黑色山峰衣袍的老者走了过来。
看见这人，在场的人都动作拘谨起来。
四座山峰，在黑山帮内是长老的地位，仅在帮主之下。
毫无疑问，这老头就是教导他们的传功长老，在帮会中的地位很高，素有威望，传闻武道功夫出神入化。
老者身躯壮硕，魁梧，脸庞焦黄，在他的右眼角附近，有一道清晰的长条疤痕。
年轻的时候，恐怕也是一个狠角色。
“本座杨铜，是黑山帮传功长老。”
老者扫了下方的二十几人一眼，开口说道，“既然加入黑山帮，那就不再是以前的普通人，不管你是什么人，在帮内都不得肆意妄为，当以帮会利益为主。
帮会第一条规矩，不得叛帮，否则，杀！”
“是！”
最后一个字，阴恻恻的，带着凌厉的杀气，让周寒等人心头一凛，连忙低头齐声应道。
“你们现在只是普通人，气血杂乱，没有练武，只能算是记名帮会弟子。”
老者杨铜满意点头，缓缓踱步，“这段时间，我会教导你们，锤炼你们的体魄，磨炼气血，等到了一定时机，会传授给你们武道功法。
武道功法入门，达到气血巅峰，才能成为正式弟子，这些先不提。
你们中有谁知道，这东城有哪些帮会和势力？”
“长老。”
一位穿着锦袍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回道：“归化城的大势力都集中在东城和北城，其中，北城是官府和军队的驻地，东城，则是被我们黑山帮、峒江帮以及盗手帮占据，在西城和南城，有大大小小七八个帮派。”
这年轻男子身上穿的衣服很精致，一看就是出身富贵人家。
富豪之家的公子，见识也是不凡。
周寒虽然也知道一些帮会，可却不知道的如此详细。
“不错，还算有点见识。”
杨铜点点头，“地盘就这么大，每个帮派都要占据更多的资源，银钱、粮食、妖魔，归化城内的资源不是无限的。
穷文富武，要练武，就要有更多的资源。
势力和势力之间的斗争永远不会停歇，你们现在还体悟不到，但终归会接触到，所以，现在这段时间，就是你们的黄金时间。
练武，就是为了变强，能够保护自己，打死别人！
你们要在这段时间内增强体魄，强大气血，打好根基，才能在将来打死别人，否则，只能沦为被打的一方！”
听到这里，下方的众人脸色都认真起来。
的确是这道理…周寒点点头。
“练武第一步，强大气血。
什么是气血？人体内的气息和血魄结合，衍生出来的肉身之力。要强大气血，分为体魄和力量两个途径。
你们这些人，有些体魄还十分瘦弱，要多吃，让肉身壮实起来。
人体瘦弱，体魄也会弱小！”杨铜眼睛扫向下面的众人。
周寒微微无语，总感觉这老头在说自己。
因为常年营养不良的缘故，周寒才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身躯瘦弱，和周围这些弟子相比，体质上的确是弱上一些。
“好了，从今天，你们就开始锤炼力量吧。”
杨铜带着他们来到校场的另外一边。
这里摆着很多石磨、石锤、铁块之类的东西，很是厚重，杨铜开始一一指导他们如何举力锤炼。
锤炼力量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举力。
校场上的石磨石锤，从数十斤重，到数百、千斤重不等。
而锤炼的手法、筋骨动作，也大有讲究，这个世界的武道的确非凡，杨铜这个老武师经验十分丰富，能够通过观察周寒他们的体魄，来指导出合适他们的磨炼动作。
从这日起，周寒便埋头磨炼起来。
至于功法？
新进弟子中，也有人提起过，结果被杨铜一阵训斥。
走都走不好，还想学飞？
从此便没有人敢再提起了，周寒他们也知道，气血不够强大，强行练武，不仅练不成，而且对身体的伤害也会极大。
现在么，老老实实的锤炼气血吧。
……
……
时间飞逝流走。
转眼便是两个多月过去。
周寒的生活极为规律，每天一大早，便来到帮中锤炼力量，壮大气血，风吹日晒，铁打不断。
有帮派中的滋补汤药和伙食，加上自己也会买肉吃，他的体魄也变得壮实起来，身高长高了几公分。
举手投足之间，动作果断，眼神透出光亮。
大把的银子花出去，总算见到了一些成果。
到了晚上，他就回到家中，虽然黑山帮有住房，可以让帮会弟子入住，可环境不好，加上周寒也不放心妹妹一个人在家。
所以每日，他都会准时回到家中。
“脚下生根，手中端稳，力要足，手要稳！”
黑山帮的校场内，四十几个弟子扎着马步，手上托着厚重的石磨，传功长老杨铜背负着双手，走在他们中间，大声说道。
这几个月来，黑山帮又扩招了人手。
新加入的弟子，从二十几个，增加到四十多个，接近五十个人。
这些人统一归传功长老杨铜教导，和周寒等人一切锤炼力量气血。
周寒的根骨资质在众人中，只能算是一般。
处于中流的位置。
当初石叔说我根骨不错，恐怕是在安慰我吧……周寒心中苦笑，却没有气馁，至少现在的他，比起以前要强大太多。
每个人的根骨资质不同，气血的进度也不同。
四十多人中，以富家公子王涛，魁梧壮汉牛奔，以及一个女子莫婷气血最为强大，隐隐约约间形成好几个圈子。
周寒哪个圈子都没加入。
他的气血进度平庸，只处于中流水平，反而没有人关注他，大约在其他人眼中可有可无。
这也正合周寒的心意，埋头锤炼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双手平齐伸出，托着石磨，脚步如同老树盘根般死死的抓住地面，他的气息沿着某种轨迹起伏着。
手臂上的肌肉鼓动，将石磨上的力卸到双腿之上。
太阳暴晒，一滴滴汗珠从额头上落下，汇聚成溪流流淌而下。
这是杨铜传授的基础桩功，对肉身体魄的锤炼十分有效。
这两个月多来，周寒的体魄力量增长的很快，不再像以前那般瘦胳膊瘦腿，虽然在同期弟子中不算顶尖，但和以前相比，提升太大。
“练武，最忌讳的就是急功近利。”
杨铜目光如炬，不时在下方众人之中穿行而过，纠正动作，“你们现在放到外面，虽然也算是好手，可还是普通人，只有练武才能掌握武道力量。
磨炼气血到巅峰，本长老自然会传授你们功法，现在老老实实的锤炼就是，都听明白了吗？”
“是！”
洪亮的声音从众人口中传出。
“长老，我们如何才能成为正式弟子？”王涛问道。
他知道，只有正式弟子才能修炼黑山帮的武学。
王涛家世不错，加上气血程度在众新弟子中，也是属于最高的几人之一，临近气血巅峰，杨铜对他感官不错，罕见解释起来。
“气血巅峰以下，为记名弟子，达到气血巅峰，可为正式弟子，正式弟子可以修炼武学，我黑山帮的武学，分为多重层次，练到第二重，便可成为执事。”
武学！
听到这个字眼，所有人眼睛亮了起来。
加入黑山帮几个月，都在锤炼气血，很多人早就不耐起来。
他们加入帮会，不就是为了修炼武道吗，老是在这举石磨算是怎么回事。
可传功长老说的也很明白，只有达到气血巅峰，才能称为正式弟子修炼武学。
“长老，怎么才算是气血巅峰？”另外一个气血最高者莫婷问道。
她的气血程度可以和王涛、牛奔媲美，以女子之身做到这一点，十分厉害。
“气血达到巅峰，血液和铅汞般厚重，发出铅汞之声，便算是达到巅峰了。”传功长老杨铜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