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觉百年
“检测到境界妖血统，融合成功率，百分之二十，是否融合？是？否？”
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砸进去两百功德点，若是就此错过境界妖血统，岂不是更加遗憾？
倒不如孤注一掷的搏上一博。
成，则万事大吉，整体的一个存在，升华至境界妖，往后前途远大。
败，死乞白赖的从辉夜那要来查克拉果实。
哪怕不全吃，吃上一小部分，以神树果实的能力，也足够将他损失的生命，健康，给补回来，甚至犹有过之。
有这个后路保底，赵亮就没道理不去押上最后一把，选择是。
“融合开始。”
如之前一样，血液逐渐沸腾，身体好似成了个炉子，里面燃起熊熊大火。
“融合中。”
眼前出现幻觉。
从大爆炸为始，慢慢开始演变。
星体的形成，发展，巅峰，衰亡，毁灭，从单一的星球，到天文数字的星系，最后是宇宙。
一种生命诞生初期，成长，衰老，死亡的过程，以玄之又玄的方式，展现在眼前，酝酿在心底。
生命，空间，时间，虚实，一切建立在境界之上的概念，都包含在内。
“融合失败。”
瞬间，所有的奇特景象，烟消云散，仿佛刚才的所见所闻，全是错觉。
赵亮浑身发抖。
他没想到自己脸这么黑，接连两次都是以失败告终。
“叮，反转触发，失败，反转为成功。”
嗡！
空间坍塌，一个满是眼睛的漆黑空洞，凭空打开。
赵亮猝不及防的就这么掉了进去，在这个分不清上下左右，东西南北，无边无际的空间里，陷入沉睡。
枯静，死寂，唯一的动静，是心跳声。
不知道过去多久，赵亮眼皮颤动，缓缓睁开，发现自己蜷缩着身体，不沾地，飘浮在虚无中。
“我这是···成功了？”赵亮愣愣的看着周围虚空中，数不清，密密麻麻的眼睛。
喜欢二次元，自然不会认错，这是八云紫的一项能力，隙间。
没有直接杀伤力，主要体现在移动和神出鬼没上，能够在任意空间上，开一个口子，自由穿梭。
可以存储物品，能够寄住活物，可以转移攻击，用途广泛。
握紧拳头，感受着在体内流淌着的一股陌生气体，赵亮难掩兴奋，唤出天道。
“人物：赵亮
种族：妖魔（初阶）
本源：反转
血统：境界妖（幼年期）
天赋：魔躯，妖躯，隙间，境界
技能：动与静，快与慢。”
个人资料多了几个词缀，赵亮挨个看过去。
首先就是境界妖，尤其是幼年期的说法，让他非常在意。
就算是门外汉也该知道，幼年期没长成，实力最弱，最起码也要到青年期，看起来才像一回事。
“境界妖，掌控根源的无上大妖，一念可创造万有，一念，可崩天灭地。”
“实力随年纪的增长，越发恐怖，当前为百岁，幼年期，下一阶段为千岁，少年期。”
赵亮眨眨眼，第一遍没太看懂，就又看了几遍，然后他惊了。
“什么！百岁！谁呀？我啊？”赵亮傻眼。
在他的感观中，无非是睡了一觉，哪里想到已是匆匆百年过去。
此时此刻，实力，前途什么的先放一边，重点是外边，辉夜怎么样了？有没有干翻一式？是否吃下查克拉果实？
心急之余，赵亮动念间，离开隙间，出现在外界。
天赋，不用别人教，自然而然就会用，如臂使指。
还是那个大裂谷，还是那条河，不远处，还是那处豁口，这就过去百年了，一点实感都没有。
赵亮深呼吸，迈步走过去，他有听到从其中传出的声音，很熟悉，是妖尾的BGM。
“不用每天来找我，说了多少遍了。”辉夜随口道，抓起一把煮花生，塞嘴里，吧唧吧唧，目光不离面前矮桌上的平板电脑。
地上铺有毯子，墙壁经过翻修，有壁画，有盆栽，变化非常大，最大的变化是···
辉夜的头发更长了，头上还多出两个角，且眉心处，一枚腥红的九勾玉轮回眼，存在感惊人的定格在那。
如此种种，呈现出来的事实便是，他这一觉，睡了百年。
似乎是没有得到回应，和以往不同，辉夜抬头看了眼，这一眼，她人傻了。
时间可以抹平很多，在赵亮看来，只是睡了一觉，而在辉夜这，却是实实在在，日日夜夜度过来的百年时光。
说实话，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个人。
“赵亮？”辉夜迟疑道。
“咳！是我，辉夜，对不起！我不知道要用这么长的时间，让你独自一人去面对，真的非常，非常对不起！”
懂了，看到辉夜这个样子，赵亮已然明白了一切，天道上显示的百年，是真事。
境界妖血统，太过于强大，单是幼年期，就需要百年时光来积累，沉淀。
没有一蹴而就，没有一步到位，是按着准确的时间，一点一滴，一步一个脚印的去走。
要是早知道境界妖需要这么长的时间，赵亮···还是会选择它。
本身是个凡人的他，参与不到辉夜和一式的战斗中去，留下来也没啥用。
若是错过境界妖血统，寿命将是他迈不过去的坎，区区几十载，便会化为一杯黄土。
如今这个局面，可以说是最好的，自己成为境界妖，生命近乎于无限，辉夜吃下查克拉果实，与神树合为一体，不老不死。
就是不告而别这点，让辉夜独守百年空房，很渣，说不过去。
“没什么。”经过初时的惊愕，诧异，辉夜重新恢复冷淡，随口说道：“本来我就没有对你抱多大期望，你是走是留，与我无关。”
赵亮嘴角一抽，自知理亏，他盘腿坐在辉夜对面。
在没得到人家原谅以前，靠的太近，容易引起反感，适当的距离要保持。
“我不是人。”
“不用贬低自己。”
“没有贬低，我是在说事实。”
“好吧，你不是人，那又怎么样呢，我以前很生气，气你一走了之，气你得到我后，马上跑没影，过去这么久，气早就消了，无所谓的。”
赵亮噎住，挠挠脸，干脆不和辉夜对话，自顾自的说。
“我不是人，我是妖，我也不是故意要不告而别，事出有因，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