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阡陌

“圣女？”

伊芙有点懵逼的样子。

“是的，”

神父站起身来，仔细看才发现，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一定是为了这个大教堂忙碌了前半生。

讲起这里的什么都有种诉说自己故事的味道。

“我从小就在这里工作了，看过了无数的祈祷。实现的方式不尽相同。比如说有学妹期盼和学姐交往，她们就大概率成为彼此的新娘。”

“你见证的。”

“对，是我看到的实现的祈祷之一。还有的祈望姐姐能重新从病床上好起来，妹妹每天祈祷。”

“最后病就好了。”

“那倒不是，只不过妹妹凭空得了很多钱。有了钱大部分事情都能解决。顺带一提，那对新人也是我见证的。”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有的，不知从多久开始，我也每日祈祷。这个教堂缺少一个真正引导别人的圣女。所以，你，一定是为了我的祈祷而降临于此。”

“愿望实现了吗。可是人不会为了别人而祈求。也只会忠于自己。你的狂热也是，为了自己。”

“被你看出来了，圣女怎么样都好。我想要的是被可爱的女孩子赐予不会完结的生命。”

“真具体，你都活这么久了，还不够吗。”

“谁会介意多活几天了。”

“好吧，这里你是最高负责人吗。”

“还有我身旁的修女。她一直辅佐我。也掌握着这个大教堂的警备力量。”

伊芙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是一个和这位一样银丝皱纹，行将就木的老者。

“我不同意呢。”

一行人走到正厅，这里本是用于祈祷的地方。现在却没什么人了。

正中心是琉璃一般的七色窗户。透过它可以看到天边悠然的白云。

伊芙停住脚步。

再次说了一句。

“如果我不同意呢。”

“圣女大人听说过美人鱼吗。”

“略知一二，”

“那你一定知道传说中的人鱼肉可以永生，所以大家把她圈养了起来。”

“你还想那样对待你口里的圣女大人。”

“是的，那是我的喜好。何况是圣女大人这样可爱的女孩子。我甚至在期待你的拒绝。”

“不会的，我答应你。如果你所求的是继续苟延残喘，我就如你所愿。”

“真的吗。”

“不用这样满怀疑问地看着我。”

毕竟罗盘所堆积的魔力，几乎没有它难以实现的愿望。

“你想什么时候延寿。”

“现在，”

“这里这么多人。”

“他们将见证，圣女大人赐予我的多余生命。”

“那么开始了。我祈祷。”

她走到苍老的老者身前，伸出手。

“圣女大人，谢谢。”

“不用。”

空气温度低了起来。

“为什么我的身体在结冰。”

“只要暂停了，你所祈求的延长就会继续。”

“这不是。”

“这是。”

神父话语未完。已被厚厚的冰层包裹其内。

那位同样是老者的修女显然有些愤怒，她抗议不已。

“你在干什么。”

“有什么不好，永远的生命如他所愿，没准还能流传给他的子孙。世代观瞻。”

“做这样的事，你根本不是什么圣女。”

“看来你也想要永恒的生命。”

“我。。”

“叫我什么。”

温度再次降低起来，伊芙看着不语的对方。

“叫我什么来着。”

“圣女大人。”

无奈的回应。

“我也不会一点好的祈祷祝福都不给。”

“靠近我，你又要干什么。”

“祝福啊。你最近记忆力越来越不行了吧。”

“这个年纪都这样。”

“我这里有个改变记忆力，叫忘却纪行的方法，希望可以帮到你。”

那个人满脸抗拒地注视着灰发少女。

“我祈祷。”

少女轻轻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