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竹柒的犟
“主妻……”九渊连自己身体都顾不得,调动万物生所有的灵植里面的魂灵向她身体而去。他可以陨落,他的少女不可以。她为自己受的伤,他就用自己的命赔给她。
阎君现在看见九渊就烦,要不是因为他,他根本不可能失控,见他还要捣乱一巴掌将人挥到一边,也在这个时候竹柒的身体渐渐恢复实体。将散不散的灵魂快速凝聚。
她是供主,挖了心都不会死,对她来说只是小伤,放着不理,不久将会痊愈。只是她刚刚长岁,原来身体的伤也没有痊愈,又是阎君的一击,她哪里挨的住。竹柒本来就是在昏迷中被打的,可怜得自己伤了又痊愈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她迷迷瞪瞪睁开眼睛的时候,阎君的法阵已经收了起来,甚至和九渊有过交谈,万物生的冰川也早早就退去。
竹柒紧张九渊,还没有看清楚自己是在夫君的怀里,就跌跌撞撞去找九渊,在看见还是坐在哪里修炼,藤蔓缠住各个部位,灵气涌动,人也清醒了。
可见他没事,脸色一下子就冷到底,十分冷淡开口:“你的命是孤的,谁允许你自私损毁?”声音一扬,快步过去,“你简直大胆。”说完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巨大巴掌声响在万物生上空。
九渊怔怔看着面前这个发火的少女,发怒前的一闪而过的担心是因为自己?
在她醒过来前,君主认了自己这个侧夫,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但一切的等待在这一刻好像都算不上什么了。
“主妻……”九渊一下子笑了起来,那种温润如春风拂过水面,十分柔软,让人十分安心,连声音都温柔得如那垂柳被轻风吹动,将水面扫起一圈圈涟漪。
“你同君主走吧,孤无事,前面君主已经为孤治疗过了,你安心,无事的。”
竹柒一滞,听了九渊话,僵硬转头,就看见隐斗篷里的夫君,四周万物生长。那个人就站在哪里,斗篷太大看不见面容,但她总感觉他表情不是很好。
“孤不走,他伤了。”
阎君看着她,斗篷下面的表情没有变化,可斗篷下的手紧了紧。
这孩子不知道自己身体的异样?
“你希望本君杀了他?”阴冷的声音,带着一阵寒气袭来,爬在九渊身上的藤蔓瞬间被冰住。
竹柒身体一僵,看了一眼九渊,见他那张温润的脸上极力掩饰痛苦,不再自己面前表现,那个巴掌印还在脸上,很是可怜。
她想说什么,最后叹了一口气,转身向男人走去,一并消失在万物生。
逍遥岛。
“砰——”阎君一把将她甩到榻上,榻上很软,但还是被摔生痛,特别是心口的位置,她痛苦的卷成一团。
竹柒反常的没有发火,她的脾气就像在阎君这里没了一般,整个人只抱成一团瑟瑟发抖,如同那囚笼里的小兽。
“你说!为什么要用自己修为去救一个低贱的妾!当年目中无人的你什么时候成了如此这般!”阎君爆怒是竹柒没有见过的,在她印象里,他除了的那个女人外,一切但是淡淡的,对她是淡淡的,对她们的大婚是淡淡,对她娶九渊也是淡淡的,对他的亲生儿子也是淡淡的,说话从来没有起伏。
她以前是爱惨了这个男人,男人的一举一动都可以牵动她的情绪,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连见他去找那个女人自己都生不起气来。
她就好像连对他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当年爱他的那一股劲,见像一下子散了。
“你就不配得到本君纵容,你就不配做本君的妻!不端庄、不懂事、散慢、不知进退、无礼不懂事,本君还不如娶她!”
一句一句像刀般割着她的心,痛得呼吸到接不上,那样的窒息感觉,就像海水一点点淹没她的头顶。他终于说出来了,自己就是不如她,孤就是……
“没错……孤就是不如她。”颤抖的声音在她嘴里发出,一节一节的,也不知是绝望还是悲凉,更像低喃。手捂在心口的地方,哪里好痛,比起小君死的那天还要痛,就像被那出来放进绞肉机里来来回回绞着。
“原来夫君也有心的?”
“昂?”
“夫君,原来你也会喜欢一个人的?”
“夫君,孤不懂!”她语气起伏不定,又像冷静得没有情绪。除了会大喊大叫,她就不懂表达情绪,更多时候她都语气淡淡的没有起伏。
“她杀了孤的儿子,孤没杀了她已是仁慈!她就是什么圣人了?她就高贵?九渊比她高贵不知道多少陪!你护着她,她就高贵?那九渊身份虽然没你高,但他有孤,他是孤的人,他怎么就低贱?”
“夫君!你可以不爱孤,你可以不认你自己的儿子,你什么都可以不要、不认。”
“你讨厌孤也好,不爱孤也罢!你可不可以不要时不时就出现,你可不可以一辈子不要让孤知道你存在,你可以销声匿迹!一辈子躲着孤,孤就不到你,我说不定就把你忘了!”
“可夫君不时就出现一下,又不愿意见孤,孤都不知道是不是不甘,还是鬼迷心窍。”
“夫君,你以为孤真是懒?不修炼?孤如今不妨索性告诉你,孤早知道你并非孤的良人,数千年了,孤有心想去你那,孤早起了,还有孤身上的七筋八脉,数千年没有愈合,你真的以为是巧合?”
竹柒的话让阎君微微抬了眼看她,眼里深不见底,像一个黑洞,像把整个世界毁灭,语气更加冷淡起来。
“夫君,孤许久前就问过父君,孤为什么会失忆。”
“父君未答孤,当时孤心中就有猜测,所以孤有一个习惯,无事的时候进空间写写画画,把一些事情记下来。夫君你猜,孤发现了什么。”
阎君没有开口,身边的黑色雾气越发浓重。
“孤发现,每一段记忆几乎都和你有关系,每次见面过不了多久孤见失忆了。”
“夫君你知道证明什么么。”
“什么。”阎君语气淡淡,见像一个陌生人。
“你不重要,你要是重要,孤见不会忘了你。所以你不重要,就是每次看见你,孤都十分开心。但孤相信自己。”竹柒语气轻轻的,脸上有些我明白了然的样子。
就像小孩子找到很好的谜题答案,炫耀似的在知识渊博的老者面前高谈阔论。其实在老者看来,只是一个她自己找不到答案,自以为是的借口罢了。
阎君以为她发现了孩子的事情,忽然听见这个答应,不但不觉得意外,甚至有些想知道,她到底记了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大概记是看见他之后的开心话语吧……
“尽然你已经有了答案,你现在就与本君起你父君哪里说清楚。解除缔结,本君有生之年,决不与你相见。”
竹柒看着他,果然,他只喜欢那个女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她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坐起来。也没有以前听见要解除时的打吵打闹,语气轻轻的,态度甚至有些温顺。
“你做梦!”
“孤有生之年,与你不死不休,九渊嫁给就是孤的。孤嫁给了你,你也孤的!愚蠢的小孩才想着在10块钱和十块钱的红堡之间做选择。”
“孤两个都要!”
“你倒是口气大!一口将自己吃成胖子的,后果都不好。”阎君其实拿她也没有真正的办法,见她昏迷了也会下意识保护九渊,他见知道这个侧夫,他不认是不得了。
“让本君认他不是不可……”
“你同意了?”竹柒一下子跳起来,心口也不感觉疼了,前面撕心裂肺的话见像不是她说的一般。跑过去将她拉到回来做。
阎君看着她前面还是一脸要生要死,现在就因为自己认九渊的事情将全面的事情抛之脑后,一副我们关系好的模样有些人他头疼。
这个咋咋呼呼的性子,到底像了谁?
“打断本君说话,你可是知在外是个什么罪?”
竹柒哪里知道他生活上的事情,现在只想解决九渊的事情,九渊陪了自己那么久连一个名分都没有,简直是委屈得紧。
“夫君也说是在外,孤是在内的不打紧。快说,快说,有何条件。”
阎君到没有卖关子,前面在她没醒的时,他已经允了九渊,在这里只不过让她安分一些。
“一:这一段时间不准离开逍遥岛,直到你散掉的修为恢复。”
“二:不准在用修为救人。”
“三……”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心中叹了一口气:“不得有孕,侧夫、本君皆不可。”
竹柒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讨厌孩子,下意识问了一句:“和别人将可以?”
“你还想和别人?”阎君直接在她脑袋狠狠敲了一下,语气也不知是不是气急了,略有些气急败坏。
竹柒差点就有一种在人间看见一些路边买瓜的,一敲那瓜君裂开的感觉,抱着脑袋就在床上打滚。
或许是因为她是神,没有眼泪,就在哪里甘吼,只打雷不下雨。
“小君的事情,你也到此为止,本君不想看见他。”
“这个不行!”竹柒直接反驳,抱着脑袋坐起来瞪着他:“孤生了他,及是只剩下一缕残魂,孤也要将他寻回来。”
竹柒的犟,阎君深有体会。她很小就说喜欢本君,一句话她就缠了他数千年,现在自己也习惯了,她又不想缠了,哪里有惹了他这个阎王还能全身而退的。
他看了一眼她无名指的戒指,下意识又摸了摸在斗篷下自己无名指的戒指,虽然在人间上下不过几个小时。可是这里过去个个千年,关于他们神来说,每一寸肌肤都是完美的,戴了那么久也没有戒指痕。可他无事时总是习惯转动一下,这些年也成了习惯。
习惯真是可怕的事情。
“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