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多舛归程（二）
太过份了，我吓唬地佯装一巴掌轻拍过去，亦舒那花痴脑筋反应不过来，愣是没躲，就这样弄巧不巧“啪”在她的安全小裤裤上——如果记者狗崽见了定会讶掉下巴，会出石破天惊的网文！
那天回到Y国球队跓地我们的套房，亦舒挑了个最大的抱枕扛着掩面，小心翼翼、忸忸怩怩央着我入侵这个商场及附近和一路上的视频监控，并把我们所有录像全部调出收藏进她专用硬盘中。那夜亦舒辗转难眠，大半夜回到自己的屋——竟然不怕聊斋了？！从门隙里透出淡淡亮光，听到压抑不住的得意声，隐隐约约听到“……破天荒的这么一遭，不想效果这么棒哒哒，嘻嘻嘻！哈哈哈！……”我好奇心起，爬身起来。似乎是听到我的声音“啊……”的轻声惊叫掩口，那淡淡的光倏地消失了——原来亦舒这丫头片子半蒙着被子津津有味地欣赏白天的录像监控视频！这是后话。
…………
碧蓝的天空中，直升机、无人机还是嗡嗡作响，应该是在搜索我们的踪影！
过天桥、去药店，我们花了二十来分钟，那是因为乐不着调的亦舒爬阶梯摔伤了——光洁得没肤皱的两只膝盖都红肿了，其中一只还蹭破了皮，浸出血来，她蹲下来像只猫咪在舔拭着伤口。
看着她蕴满泪水的眼睛，我也能感受出疼来。我从拉箱里取出风衣帮她穿上，掩去了撩人的风光。
她津津有味地观察我处理伤口、揉活经络，然后一副志得意满模样儿享受我的公主抱，还不时偷偷瞥我，眼球闪动着有趣的神彩！看到这我不由恨得牙痒痒的，一度还疑我上当了，而且不只是一次！
抱着亦舒来到这露天的停车场里等了二十几分钟，优娜所说的网约车车主才跚跚现身。
“久等了！你们不方便加社交软件好友，用不了定位功能，挺难的！”打扮很入时的女生笑着说，看长相年龄还是个学生。
“您真的是网约车司机吗？”亦舒疑惑地问。
“嘻嘻，挣点零花钱呗！”小女生引领我们向车停的位置走去，“好多人都这样问我。我驾照虽刚拿满一年，但我可是五年的老司机了！”
“哈！还有这样子的。家里的车玩坏了几辆？”我轻轻地碰了碰亦舒，我们重新戴上口罩。
“坏就修呗，我哥开修车场的，我还经常帮他修车！”女孩毫不在意，“到了，就那辆！”那是一辆全尺寸的改装越野车！
“哇噻，豪车呀，这个车什么都好，就是方向盘不好——总往酒吧拐……挺耗油的，对吧！”
“是呀……”女孩感觉不对，立即改口“呃，还好啦……我有个朋友也去机场，顺路捎他过去，可以吗？”
“可以啊！”笑容可亲自来熟的亦舒回答。
“不可以！”我快进抢答，“这样吧，他去机场打的费我们来出。我们图个清静！”我拍了拍亦舒，把平板手机递给亦舒，亦舒看了看，会心一笑，就这样风轻云淡。
女孩计不得售，有些别扭，有些不甘，但还是利落地打开了车，让我们从容上车。
车子启动后，我翻动平板手机的电子侦测软件，把在停车场时窜时飞的仿生蝙蝠召回，让它进行扫射和感应！
——果然，车里面布着四个摄像头！我把它们全部摇控强制关闭，甚至女孩的手机我也查看了一下然后也强制关机了。我习惯性地让一只仿生蟋蟀和另一只仿生蝙蝠悄然出动。
亦舒看到我所有的操作后，释然，然后倦意涌来，她闭上秋水双眸，慵懒的头轻轻地弯到我肩头。车子过减速带两阵震动后，亦舒心安理得地趴在我的大腿上了，惬意地嘟囔着“真舒服……”
我哑然，就这样封堵住我将要的拒绝！这几天她肯定够累的，就让她睡吧，又有何妨呢！
随手翻阅新闻头条，好多网页都是亦舒的，我点开亦舒碳链事业专题访谈节目——我把亦舒掳掠走了还在继续直播的节目。
“噗呲！”假寐的亦舒终是忍俊不禁了，柔荑伸了过来把我手机合上，然后用头锤了锤我的大腿，“飞机上再回看吧！你不在，我好害怕，也很担心，这三晚都睡不踏实！”单手一阵盲抓。
我哭笑不得，赶紧把我的右手递到她手上——只得让她任性！然后看她再次安心入眠！
一刻钟后，路上更拥堵，都是停停走走，都是磨蹭的车流和单调的风景，到机场至少还有难耐的一个钟。看小女生司机频频向车内后视镜瞭望，我忍不住调侃：“美女同学，今天下午逃课的吧！”
“没！下午没课……你乍看得出来我还是背着书包上学校的？早出来工作的女孩子不是多得很吗？”
“一个人没法断定，但一大群呢那就很明了了！你的朋友们拥在后面那辆粉色少女心轿车，在停车场的卡口处开门又挤上一人时，好像车门刮到卡柱啦！”
“啊？妈呀，你乍不早说！那可是我的车呀！……手机咋回事，破手机、烂手机……喂喂，你的手机用一下！赶紧！”
“你温柔亲一下你的手机，它就好了！”我不理睬她的要求，她心急脑热粗鲁本性暴露无遗，这可不是令人愉快的态度，“可能是我看错了，根本没刮蹭。”
“到底有没有刮到啊！”挺冲的萝莉恶魔样。
“到底？呵呵，那我问你，这车上四个摄像头到底是不是你们特意为偷拍我们临时装的！还有，你手机在开车前特意打开了录音功能，到底想干嘛呢？你说说！”
在反光镜里我们彼此对视，不知是被我狂暴如惊雷闪电的暴风眼所震慑，还是我的语言犀利如刀直抵她心窝，这位小女生司机终于醒悟她自己的语言和行为不当了！
“我……”她收声，压惊慌，装沙雕，但黏发的冷汗和双手紧攥的凸筋出卖了她。
“说说你是通过什么方式和优娜搭上这么亲密的关系吧，或许，我可以帮你挽回你们这段跨洋的友情！”
“……”她不作声，努力地集中精力开车的样子。
“知道吗，你们这些让人反感的举动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我把声音稍略加重，但远不到让她惊慌失措出车祸的程度，即使出车祸，这五公里每小时的速度也不会出现耐味故事或伤亡事故，顶多就是亦舒和我再搭另一辆车罢了
“这是跨越了道德和法律的底线：你，重可送命，轻吃牢饭！要不要确认一下！那么优娜呢？重，就丢掉每年上亿收入的工作！轻，一次刻骨铭心的教训！”
链出链收，车头的香水瓶已经到我左手上了，我把手伸到她左侧车门窗口边缘的地方，语气放平、放缓，“认真开好车！把所有车窗打开！”香水瓶就在她眼中的余光里破碎，慢慢化为齑粉！一时间，浓郁的香精充斥！
我指间快速翻转碳链小剃刀，沿着皮质门缘上变形金刚图案的轮廓线条进行精准切割：“我学过艺术，而且是比较刻苦的那一种学生。我的导师是人体解剖学艺术家，我还记得她用活体进行教学的时候，那个模特的肌腱、韧带到关节和肌肉组织，完美地、利落地肢解！不，是分解，一片一片、一丝一丝，非常的具体和有条理！”
“你们可以追星，也可以好奇！但，别妨碍和伤害到别人，别人都不容易！好了，认真开车！”我轻轻抽回右手，然后轻抚亦舒的长发，换来的是“嗯”的一声梦呓，然后向我怀里拱了拱——她还是睡着的，确认！
我放心继续：“想上热搜，不是这样子！幸好你不是记者狗仔队，如果是，那么，我挺乐意让你上头条！变态一点，就是温习一下人体艺术的知识；浪漫一点，就是我把你丢下车，让你在这每天成千上万辆车行驶的机场大道上裸奔！”
“你现在开车的姿势和动作挺帅的。你有很好的情商，有足够的胆识，甚至有很好的潜质——能够在一些大场面里挺身而出镇定人心的潜力。很遗憾你一直不用对，用在了错的地方！你交的朋友真的不乍地，交友不慎，遇人不殊！听听这些声音！粉色车上是三男三女吧，他们夸夸你、怂恿你，然后把你当枪使！”我把仿生蟋蟀传输过来的视频播出，声音调到让她听得真切！
…………
“门都变形了，陷了这么一大块，啧啧，不是自己车就不心疼、瞎折腾！没三五万搞不定的！”男甲道。
“嘁！她又不短这点钱，何况她那个阿锋哥开修理厂的。洋好好哐她一下，然后拿她的钱挥霍挥霍帮她买买开心就过去了。那个陈锋挺帅的，我还疑是她的前任，什么异性哥哥，不靠谱……喂，洋，你不吃醋吧！”女甲道。
“洋会吃醋？那么个火爆辣子可能吗？你还不如问雯吃不吃洋和楠的醋呢……”女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