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询问
第二天一早，一阵嘈杂的声音将白灼吵醒。
睁开眼睛，看到还是熟悉的环境，让他松了口气。
“看来那药物还是有些作用的，今天可以再去买一些。”
外面嘈杂的声音在白灼准备出门时都还没有停歇，看着304出租房外正在做调查的警务人员，他带着一丝好奇的走了过去。
房门是敞开的，所以很容易看到里面的情况。
尸体，一具毫无血色的尸体，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直面死人，而且还是那种五官都扭曲了的，白灼不敢多看，转过头去。
难怪一大早就这么吵闹，原来是有人死了。
“喂，小伙子，你过来一下，我们有些事想问问你。”
看着对方的那一身办公制服，白灼明白了这是在询问调查。
“小伙子，我看你刚刚是从3025号屋子里出来的，那你应该也是这里的租户了。”
“我想问问，你昨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比如争吵，或者打斗之类的？”
白灼摇了摇头，他昨天睡得很早，九点就睡了，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没有，警官，我昨天睡得比较早，一起床就已经是早上了，而且过来也是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说着脸色有些不太好，任谁一大早就看到一具尸体，心里都不会怎么美丽。
调查人员没有觉得意外，这么询问只是例行公事，也不认为这个少年会知道多少。
“好，我明白了，看你应该还在上学吧？你先去吧，别耽误学业。”
白灼说了声谢谢，转头准备离开，而那调查员还想说些什么，最后却没有说出口。
摇了摇头，又继续顺着房间去敲门。
“磕磕磕……你好，我是……”
后面传来敲门声，而白灼再次经过304房间，不去看那具尸体，匆匆走了过去。
走廊上还有一些人探出头来，不断的张望，有些好奇，有的只是凑热闹。
…………
304房间内，有着两个警员还在调查者房间里的情况。
男的大概四十来岁，国字脸，看上去就带着一股正气，另外一个则是二十出头的女子。
两人巡视一圈下来后，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让他们有些犯难。
男警员来到尸体旁，蹲下身，仔细观察，用手在他的脸上摸了摸，随后站了起来。
“头，怎么样？”
“没有任何线索，从这名死者的情况来看，不像是被人谋害，反倒像是看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这点从他那扭曲的面容可以看出来一点。”
房间里，两人都看过，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也没有任何血迹，很大程度可以排除因为仇杀。
而且这名死者的身份背景也被调查清楚了，无父无母，没有亲人，完全就是一个社会边缘的人，只靠着偶尔打打零工生活。
像这种人，不太可能和人结仇，也没有哪个闲着没事去对他下手。
思来想去，男警员脑海里闪过很多猜测，但都不太符合。
“马队长，我们询问过周围的人了，他们都没有提供任何有用的信息。”
突然听倒门口的队员汇报，马队长摸了摸下巴，这事有点棘手。
“你们确定全都问过了？没有任何特别的情况发生？”
这……队员思考了一下，确定没有任何遗漏，才开口说到：“报告队长，我敢保证没有任何疏漏，全都询问过了。”
“不过……”
“不过什么？说！身为办案人员，有什么值得吞吞吐吐的！”
“是！队长，就是3024那边的租客说昨晚凌晨两点左右听到过脚步声，以为是喝醉的人，就没有多管，但奇怪的事，我去问了其他人，却没有人听到有脚步声！”
一口气说完，没有停顿。
“我们过去看看。”
三人来到3024房间，马队长只是让他们将昨晚听到的事说了一遍，没有继续询问别的。
整个过程看似没有说太多话，但他却能判定出很多信息。
“队长，你是怀疑那发出脚步声的人是凶手？”
“但不对啊，我们刚刚在被害者的家里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并且他的房门窗户都是反锁着的，要不是房东去催租的话，根本就没人能发现他已经死亡了。”
“以我看来，说不定自杀的可能还更大一些。”
这个新来的女队员，胆量不错，看到死人没有多少害怕紧张，但终究还是显得有些稚嫩。
“不可能是自杀，像他那种人，说得不好听一点，根本不可能忍受得了自杀时的那种痛苦，更别说还是一脸惊恐的样子了。”
出来后，看了眼旁边的房间。
“对了，这个3025房间里的人询问了没有？既然有脚步声，那么他们离得这么近不可能没有听到。”
问是问了，但询问人员也没听到那年轻人提到过这种事。
“他人不在这里，应该去上学了，我刚刚询问了一下，他只说昨晚自己睡得早，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马队长若有所思，睡得早……是真的？还是不愿多说？
…………
去往公司的路上，白灼的脸上露出一抹坚定，工作得尽快辞去，以他现在的状态不可能继续上班了。
经过近半小时的车程才到达公司，他工作得地方不大，全员加起来也不到三十人。
刚走进，前台的小姐姐就向他打了个招呼，别说，这家公司小是小，但该有的“排面”还是比较齐全的，就是前台接待，那面容也算得上不错了。
虽然算不上是太漂亮，但也不差，中上层次，加上匀称的身材，有时候也不得不感叹那胖子的眼光。
勉强露出一个微笑：“郁姐，老板今天来了吗？”
郁姐，全名叫郁可兰，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应届生，比白灼大不了多少，在公司的为人也很不错，偶尔还会与他开开玩笑。
听到白灼询问老板，郁可兰没有想太多：“来了，而且是和张秘书一起来的，现在可能还在办公室里，你还是等会再去找他吧。”
明白了，不过他没有那个闲心等下去。
“谢谢，我知道了。”
来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口，白灼没有立刻敲门，而是先仔细听了听里面有没有发出动静。
动静没有，倒是传来了几句不一样的话，听声音还是女人发出的。
“李总，我这两天总感觉不舒服，偶尔还会出现幻觉，你说我这是不是压力太大造成啊……”
声音娇滴滴的，让人感觉有些腻味，不过话里的信息却有点耐人寻味了。
如果这话是假的，只是为了别的目的所说，那还好，但要是真的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