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拜师

莽子一个人走在路上，他从没有感到过如此的孤独，但他不能回头，他知道他回头秋雨就会死。但他不知道是恭亲王骗了他，他回不回程秋雨都要死，这样只是为了保护他而已，他被逐出恭州若是再回去肯定会被打死。但是莽子知道他为了秋雨他要走很远很远。

不知道走了多久，莽子身上吃的东西早已经吃光了，现在的莽子又累又饿，到了晚上，莽子找了个破宅子准备进去睡一宿。雨哗啦哗啦的下起来，莽子急急忙忙的跑进宅子里，莽子本是走到哪里睡到哪里的人，这山里的宅子往常连叫花子都不会有，莽子也没想到冲进屋里会有人。一个背着草帽穿着破旧布衣的中年人，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样子。在中年人对面是几个衣衫褴褛的青年人。双方摆好架势，似乎是要打架。

莽子突然的闯入倒是打断了这场斗争，几人同时看向莽子。莽子也是没想到，看到几人眼神凶神恶煞，莽子准备退出这个屋子。一屋子凶神恶煞的人，莽子看了有些害怕。

莽子正想退出去，这时那个叫花子喊道：“小伙子，你是哪里来的。外面下起雨了，你出去可不怕生病？”

莽子从小身体壮，生病这种事他从来没有遇到过，也不知道生病是什么感觉。莽子看了看那个叫花子，那个叫花子对着莽子微笑着，莽子觉得叫花子还不错，就回道：“我不怕。”

叫花子对着莽子说：“小伙子，进来吧，雨停了再离开。”

莽子这时看到那几个凶神恶煞的青年人喃喃的说：“可是，你们要打架。”

那个叫花子停了“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放松了身体走向莽子说：“既然你来了，我们就不打了。”

莽子疑惑的说：“不打了？”

叫花子说：“不打了，不打了。”然后对着那几个青年人说：“不打了，对不对？”

那几个青年人放下手中的兵器，中间那个青年人回：“既然师伯说不打了，自然不打了，不过还请师伯不要再侮辱家师。”

叫花子这时说：“看看，老四的徒弟就是不一样，啊……教的多好。”

这时那几个青年人便没有理会叫花子，自己坐下生火了，然后拿出干粮吃起来。莽子就和那个叫花子废弃宅子的另一边。那个叫花便拿出自己身上的酒壶就喝了起来。

看到莽子的样子，听到莽子说话的声音，叫花已经听出莽子是个傻子。叫花看到莽子问：“哎，小伙子，你叫什么？”

莽子并没有理会叫花，因为莽子的食物吃完了，肚子早就得“咕咕”叫了，莽子正直勾勾的看着那几个吃干粮的青年人。叫花看着莽子直勾勾盯着他们就说：“哎，你饿了？”

莽子依然没有理会叫花，叫花有些着急了，起脚就踹了莽子一脚，莽子被这么一踹，一下子反应过来，对着叫花委屈的说：“干嘛，大叔。”

叫花仰着头说：“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呀。”

莽子回：“没。”

叫花无奈的问：“你是不是饿了？”

莽子点点头说：“是。”

叫花叫莽子靠近自己，对着莽子耳边轻轻的说：“我告诉你，他们那个口袋里都是干粮，等会等他们睡着你就去悄悄拿来，这样我们就有吃的了。”

莽子急忙退了一步，摆着手说：“不行，不行，先生说过，那个叫偷，不能偷，不行，不行。”

叫花急忙捂住莽子的嘴说：“你小声点，生怕他们不知道。”

这时那个带头的青年看了一眼莽子和叫花，青年人对着另一个同伴说：“把干粮给我。”

另一个同伴有些不情愿的说：“二师兄，你不会要给他们吧，刚刚他那么说师父，你还……”

带头的青年人严厉的回：“住嘴，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师伯，他说师父也是他们的事，只要他不再说，我们还是要把他当师伯对待的。”

说完那个带头的青年人那些两个饼走到了叫花身前，对着叫花说：“师伯，您吃点吧。”

叫花撇了那青年人一眼，不屑的说：“你不是怪我骂你师父吗，你这好徒弟还给我吃的？”

青年人说：“只要您不再骂，我们自当您是师伯对待。孝敬您应该的。”

叫花说：“想不到老四人不怎样，这徒弟还像那么回事。放下吧。”说着手指了指地上。

青年人把饼包好，放到了一旁的地上。莽子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肚子叫得更响了。

叫花看到莽子说：“吃吧，让你吃，这回不算偷了吧。”

莽子拿起一个饼，啃了起来。饿了一天的莽子终于有东西进肚了，莽子开心的笑了起来。叫花也拿起饼开始吃起来，一边吃一边喝自己葫芦里的酒，一边喝一边对莽子说：“小伙子，尝尝这个，这个可好喝了。”

莽子接过葫芦，笑嘻嘻的喝起来，刚一入口，一股辛辣之味就冲上鼻腔，莽子一难受，一口全都喷了出来。

叫花看到着急的说：“哎呀，我的酒呀，你不喝别浪费呀。”

莽子急忙说：“一点也不好喝，大叔这个太难喝了。”

叫花笑着说：“这叫酒。”

莽子吐了几口继续吃饼，叫花慢慢靠近问：“傻子，你叫什么名儿？”

莽子回：“我叫莽子。”

叫花子惊讶的说：“嗯，合适，这名合适。”叫花又问：“那你姓什么。”

莽子一脸茫然的看着叫花回：“我叫莽子。”

叫花不屑的问：“你姓莽呀，姓什么你懂不懂。”

莽子回：“我就叫莽子。”

叫花无奈的说：“你赢了。”

然后喝了一口酒继续说：“挺好玩，你呀比那几个木头好玩。”

莽子看向那几个青年人，那几人还在吃着干粮说着话，根本没有听到二人的对话。

叫花坐在原地，看到莽子憨傻的样子，心里倒是觉得喜欢，这叫花一生都是个不羁豁达的人，对于那些道貌岸然最是厌烦，像莽子这样最纯真的人却是难得，叫花这时起了恻隐之心，帮助眼前这个傻子，替他寻得家人，也算好事一件。叫花这时问到莽子：“嘿，小伙子，你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家里有什么人？”

莽子听到叫花这么问，心里突然想起了程秋雨，心里一顿难受，但他却没有哭出来，只是委屈的说：“我从恭州来，不知道去哪里，以前有家有媳妇，现在没有了。”

叫花听到惊讶说：“你还有媳妇？”

莽子点点头回：“对呀，我媳妇叫秋雨，但是她被关起来了，我不能回去找她，不然她就活不成了。”

叫花听见心里全是疑惑，继续问：“你为什么不能回去找她？”

莽子想了想说：“那天，我把那个坏人掐死了……………………”

莽子一口气讲完了自己的经历。莽子在讲的时候，不仅叫花在听，一旁的几个年轻人也都认真听着。虽然莽子讲的并不全面，但几人却能从莽子话中听出端倪，那个带头的年轻人这时气氛的说：“真是气人，这些恶人真是该死。”

带头的年轻人靠近莽子，对着莽子说：“莽子，没事，你要是没去处就到我们神农门，我跟师父说说他肯定会收你的，到时你也有个去处了。”

这时那个叫花不耐烦的说：“我在这里还能轮到你来安排？”

带头青年人对着叫花拱手说：“师伯何意？”

叫花说：“我老叫花子一辈子没看的起多少人，这个傻子我倒是很喜欢，想收他做徒弟，我这还没开口，你们就要替你们师父来抢，这老四喜欢抢，他的徒弟怎么也喜欢抢？”这时叫花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似乎忆起一些往事，心中还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