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忆颜
话说坐在那里后,不久丫丫、清心他们一席人就坐到了一起。
整天四个玩闹的很开心来着,每天都有趣事发生,清心一度喜欢上这样的生活,心情也好起来不少,每天的梦,大概都是期待明天的,很快清心们五个人就几乎成为了一个班级最好的同学。
还记得丫丫和颜去食堂吃饭,因为近视发生的事,她告诉清心,差点笑死清心们几个。
还有后来,那天正在上英语晚自习课。
老师叫清心们讨论一下地震发生时,你会准备什么去度过灾难,然后叫人起来回答。很快你被喊起来,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身后的龙丫丫和清心给你说带个pillow(枕头),去外面好好睡一觉。
你一下说出来,给清心们眼泪都笑出来。
你反应过来后骂了一句死清心,但他还在笑。
那段时间真开心啊!
而后,是槐花开的季节吧,清心们时常同时窗里看花看晚霞,清心在右边你在左边,清心偷偷看你你发现就走了。
你脸红也好看,可爱。
人生有道是且看涛涛江水流,不问也知之君所愁。
然而这样的事,估计也就是想象中的才存在,越长大,越不善于交流。
更不怎么可能有完全知心的两个人之类存在。
世界本是如此,包容万类。
清心们几个人,表面上确实和睦相处,妙趣横生,有说有笑,吵吵闹闹。
可是自清心观测,又在心中生孤单寂寞之感。
也很能理解古诗之中以乐景衬哀情之由来。
记忆里,你最特别的,大概是近视特别,以及易被惊吓的性格。
时常在校园与你碰面,你总是看不出来清心们到底是哪个,半天才看出来。
而看到你,清心们总是喜欢突然一声,或是轻拍一下你,你则必是被吓一跳,清心知道不是你胆小,而是太过敏感。
在清心看来,你似乎没有最好的朋友之类的。
因为大家只要是你朋友,都差不多对待,与人之相处时长,决定于可相处的时间。
从清心们认识的第一天起,每天都是有话可说,有言可谈。
没那么多冷场的时候,清心觉得一个如此简单的朋友,甚是开心。
脑海中,这样的记忆并不少。
上课期间,清心们总是欢声笑语,与同学相处的快乐,使得清心很快忘记了刚刚与老友离别的痛苦。
晚自习下后清心每天期待着明天的相见,清心喜欢上上学这件事。
但是梦里梦外,都有一道身影使清心不得开心颜。
每天在繁华中,所有思绪都是想念清心们的青春,读书时光。
这大概是清心记忆力有些夸张的她,不过也差不多这样了。
爱情这种东西,谁可以真的能想风筝,抓在自己手中,全由自己把控?
清心们,尽管努力就行,其他的全看天意。
今夜,清心也如同平常,军训快要结束了,但是大学生活才刚开始。
明天听说要选班干,像清心这样沉默寡言,没认识几个人的学生,既不是老师看好的,也不是同学爱戴的,所以放弃竞选似乎是个明智的选择,但是又觉得班干的待遇是真的香,却也不足以让清心勇敢起来,去参加,清心习惯了一身轻松,无忧无虑,也打心底厌烦职场竞争。
清心想过,清心今后的生活大概是怎么轻松,怎么简单,就怎么来,至于其他的,清心不再有小时候的羡慕,清心确实堕落了许多,安于平淡,有时又心有不甘,无法释怀。
让自己陷入苦海,每天都在同样的挣扎,但是于事无补,要好长时间才会有好转。
而一切的改变,也许来自家庭,也许来自以往的记忆。
清心害怕失败,清心也逃避着努力,清心不知道今天开始了,清心该干啥,似乎是一辈子的应试教育,让清心习惯了顺从别人的指示,一旦失去了指向牌,清心便失去了方向,在乱世迷惘。
其实想想,清心最应该思念的应当是母亲,而不是已经陌路的人。
母亲给清心那么多,从小到大,所有的关怀,爱护,几乎都来自于她,虽然10年年出去打工后,见面的时间几乎一年一两次,但是爱这种东西,不一定是语言,不一定是陪伴。
也许仅仅是一个人把平安藏起来,无人知晓,整天挂念,却还要努力工作,听闻一点点受苦受难,哭的两万发红,为了一场不安的梦,千里打电话给别人询问孩子安康与否……
清心也就记得那么多,母爱,往往太过平常,平凡,频繁,所以清心经常忽略也是常情,能记起来的,大多都是懂事一点了才记下来的。
至于从前,太过遥远的,清心也许根本没有了记忆,有记忆也一时想不起。
绝大多数人不是足够对得起母亲的,不信你问千百人,谁有过如同母亲小时候照顾清心们那样照顾过母亲?
谁有为母亲而奋斗努力过?又有谁无时无刻不担忧着母亲的生活?
当清心在写着篇文章之时,清心的母亲才刚刚开始上班生活,夜里11点,正为清心和清歌的求学路辛苦铺垫,这个世界,每行一步,都需要花钱,钱是清心们最需求的东西吗?
或许是,或者不是,谁又能给个客观的评定?
说是金钱万恶,不知道金钱拯救了多少未来与梦想,恶的永远是人,是无穷无尽的欲望而已。
至于说钱不是万能的,清心们这个年纪不应该只想着金钱,要有理想,真的,说句过分的话,没有钱谁在这个时代配拥有理想?
除非真的有绝世好的天赋,辅以最大的勤奋努力,也许会遇到贵人相助,否则大山深谷谁知道埋没过多少天才?
说来自己觉得可笑,空有一个四肢健全的清筅,生活中却像一个旁观者,上了大学,没在给过清心一点点帮助,反倒是不该负责的母亲无声的支撑起清心的大学梦,清心也不知道清心这个梦到底对于母亲来说有多么沉重。
但清心们之间,又有什么可说的呢?清心可耻的认为,这似乎很正常。
40多岁的母亲,如果清心放弃学业,清心也可以为她撑起她半边天,帮助清歌学习。
也不知道催她发白的到底是什么,整日的工作,无尽的担忧?
她还能在高压下站立几年呢?
假如她某天病倒了,清心该何去何从,清心的身后,只有这么一堵无法勘测的墙,不知多厚,也不知多脆弱,可清心们从来依靠的舒服,未曾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