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救出
一人来报"大人,两院除走廊外全部打通,不过除了发现一处钱财外,和一众尸体外,没有任何活人。"
王堂顺着走廊来的另一个院落,看见了那一众死人,和一屋金钱,王堂随即下令"抓,左相,进诏狱。"说完自己估算了一下高度,然后在众人没反应的时候,跳了下去,还好没摔倒,地下的王堂道"三个下来,三个人去抓吕绪,两个人协助,剩下的五步下来一人,每个人都要拿个照亮的东西,地面上留五人望风,一旦出事拉响烟花。"
说完自己举着火把,率先向前,跟着死人的方向走,走到走廊处没死人了,这里是走廊与厨房外墙的连接处,敲了敲走廊处的石壁,‘咚咚咚’——‘咚咚咚’,惊奇的有了回应,再次敲击‘咚咚咚’——‘咚咚咚’王堂走出去一点,对后面的人道"挖这边。"说完自己就上去了,找到地方,挖的很快,片刻白重赞几人解困脱险,此刻白重赞灰头土脸的对王堂表示感谢道"真是多谢王大人,白某欠大人一条命,日后若有需要尽管提。"
王堂见之摆摆手,旁边一人来报道"左相已被抓到诏狱。"说来要不是迷香也不可能如此顺利,"左相已经给你抓到诏狱了,我也收工了,左相府的后续交给你了,陛下说了。"跟着白重赞身后的几人半跪,"陛下说,有事尽管找赵将军,兵马司的人马随时为锦衣卫候着。"
白重赞道"多谢陛下。"起身道"辛苦王大人了。"王堂摆摆手领着一大推禁军走了。
白重赞拦住道"王大人,先借我十人,我去趟周府。"
王堂指了指最后面的十人,然后带着人潇洒的离去,边走边感叹道"一夜之间,京城不一样喽!"
白重赞领着人浩浩荡荡的前往周府,左相府离周府还真不远,拐一个府邸就到了,白重赞派人猛敲周府的大门,好似是报丧门,里面守夜的小厮烦躁道"谁啊!大半夜的,有病啊!"说完刚打开门,白重赞就带着人挤进来了,小厮边喊边拦道"你什么人啊!这里是侍郎府,快走快走。"晚上的原因,小厮一点也看不出他阻拦的就是危险重重的锦衣卫总督使,小厮的声音引来了周府侍卫的注意,白重赞不管,直奔内室,找到周换的房间,一脚踹过去,‘砰!’"啊!啊!……。"惊的周换险些要晕过去,精神过来问道"呼~呼~白大人。"说着吞了吞口水道"这是回来了,真是恭喜恭喜,不过你不用如此来我家告诉我吧?呼~呼~呼。"
白重赞拿出驾贴道"周换,与其儿子周继承,通敌叛国,抓,进诏狱。"
周换试图改变道"白重赞,你说话要有证据才行,不可能任你平白一句话就要判我的罪。"
白重赞轻蔑道"证据?陛下亲手盖章的驾贴就是证据,还有,李青兰与何于,让你费心了,昨晚上的暴动,抓了几个人,其中有人挨不住诏狱的刑罚告诉我,周继承是藤兰人,还有,你不会不知道郑绾吧!你与郑绾长达二十年的来往,期间不知泄密我朝元多少财政大权,现以通敌叛国之罪,将犯人周换,与其周继承压至诏狱,等待早朝,陛下与其百官,审判!"
周换还要辩解,大声喊道"我的事,跟周继承没有何关系,他什么都不知道,再说了,他是藤兰人又如何,他自己不知道,也从未做过任何危害朝元的事。"
白重赞冷漠道"我话不说完,你真当我不知道,周继承是郑绾的儿子,还有,周继承知不知道都没关系,诏狱里可慢慢知道,带走!"
禁军将人拷上枷锁,带出周府,刚出周府,周换狞髯张目,气急败坏道"白重赞你这是草芥人命,不顾人情,我晚上睡得好好的你突然就说我叛敌通国,什么证据都没有,两句话就把人打发了,我还是个三品官,这要是换成老百姓,不是你一句话说死就死,说活就活,你这是要造反啊!白重赞要造陛下皇帝的反,白重赞要推翻刘姓江山!白重赞你这个要遗臭万年的背叛者!……"说着说着,眼看越说越严重,白重赞赶紧找了块布给他堵上了。
听他这一席话,白重赞都能夸一句这口才,可以去说书了,当侍郎,真是委屈,两三句话,背叛者就成了自己,真是优秀!
回到诏狱也丑时了,白重赞亲自将人关押在左相对面和旁边的房间,三个人各自挨边,就看这三个人怎么斗吧,找了值夜班的侍卫,几乎都调在这边了,这三个人可不能丢了,丢了他的命怕也要丢了。
寅时初,睡了一个时辰的白重赞,忍着困意出现在诏狱,领着几十个人,压着左相三人前往早朝。
午门,一众官员已经在此等候,站的整齐,挨边关系好的两人都在讨论,左相呢?礼部侍郎呢?怎么没来,可关于昨晚上周换被押走时喊的造反却没有一人感讨论。
王相看着也等候多时了,并且衣衫整齐,发髻不苟,除了眼睛显的疲惫,其余与以往并无差别,白重赞上前道"大人竟这般早就来了?"
王堂看了他一眼,白重赞此时满脸疲惫,帽子有些偏左,衣衫倒是干净的,可腰间的鸾带却有些松垮,提醒道"白都使即便再忙,也要将仪表整理妥当,还有陛下说的几时便是几时,即便白都使很忙,很累,既然上朝了就要守规矩,此番才能安然长久。"
白重赞紧张的如临大敌,退回自己本该站的位置,仔细想了想王堂的话,自己确实仗着圣宠行为太过放肆,今日早朝都掐着时间来,确实太不应该。
寅时过半,早朝开始。
"有事启奏,无本退朝。"
王堂先站出来,"臣,有事启奏。"
皇帝道"说。"
王堂道"两个时辰前,在左相府的密室里,发现了大批金银,和被困在其中的白都使。"
白重赞应声出来,"陛下,臣拿着您的尚方剑去西大街挨家挨户的搜查,可在左相府发现密室之时,左相却暗算我与其下属,并且在此前左相就困了我锦衣卫两人,若非陛下与右相相救,左相之恶就没人告知陛下了。"
皇帝怒道"带左相进来。"
左相进来的一刻,一众官员才知,昨晚被抓的不只周换,还有左相,堂下左相佝背被人推搡着进入正殿,一见到皇帝,左相就开始卖可怜了,因为昨晚他都不知怎的,醒来就出现在诏狱了,前面是周换,旁边是周换的小儿子,一下子让他也不知道发生了啥。
"陛下,陛下,白重赞他要造反,他无缘无故就抓臣,而且他给臣下药,陛下,陛下,要给臣做主啊!"
他的这一番说词,听的白重赞心惊肉跳,不管他有没有造反,这话说出来就是将自己放在叛敌第一人,连忙解释道"陛下,臣没有。"
皇帝自是知道他没有,可这个左相还真的有狗急跳墙之势,对左相道"朕问你,私自囚禁同朝官员是罪不是?"
左相瞬间出了一身冷汗,支支吾吾道"这,这,……。"
皇帝又道"阻挠锦衣卫办案,是也不是?"
左相吓的全身直打寒颤,他都不知怎的到诏狱了,更别提之前白重赞到底咋出来的,现在直接对簿公堂,找说词也来不及了,"这,这,……。"
皇帝再道"编造谎言,抢夺尚方剑,欺君之罪是也不是?"
左相瘫在地上,哭着哀求道"陛下,陛下,老臣错了,老臣知错了,求陛下饶臣一命。"
皇帝对白重赞道"押进诏狱。"又对左相道"朕需要什么,你知道,想不想活就看你自己的了。"
左相被带下去,周换与周继承上来了,"陛下,陛下臣做错了什么要如此枷锁上身?"
皇帝烦躁的很,这一个两个的自己做了什么心知肚明,就是跟没事人一样,啥都不知道,真是恶心"你做了什么呢自己不知道?"
周换秉承着死不认账的理念道"陛下,臣对陛下,对朝元可是忠心耿耿啊!陛下!陛下为何要如此试探老臣?"
皇帝更加烦躁了,怎么会有这么令人头脑的渣渣呢!往盛公公那边伸出手,盛公公立马从怀里拿出一沓纸,皇帝接过,直接扔到周换脸上,怒斥道"朕竟不知,你身为朝元人,却要用朝元人的身躯去养几朵花,是长生不老的花吗?周换你大胆!"
周换瞳孔一缩,这件事很机密,皇上怎知道,不是说那船已经沉了吗,怎么还会有这些证据,"陛下,陛下,这只是几张纸,与臣有何干系?"不撞南墙不死心说的就是周换这种人,真是死不悔改,死不认错!
皇帝真是暴怒了"你觉得朕将纸给你看是只有纸是吗!没有足够的证据,朕会如此,周换你是脑子进水了吗?你那密室里的金银是假的?众多缺胳膊少腿的人是假的?你联合左相,驸马,兰夫人,藤兰人,害我朝元,害我朝元基底,害我朝元未来栋梁!是假的?还有,你利用你的身份迫害你夫人假孕,周继承是郑绾的私生子,你觉得这些我都不知道,你为何永远都爱搞这些小聪明,事已至此,你与吕绪一样,想死想活,看你自己,带下去。"
周换还试图改变,大声辩解道"周继承是我儿子,他什么都不知道,陛下不能随意杀害一个无辜之人!"
皇帝无力道"将周换与周继承带下去。"
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周继承道"陛下要把我抓走,那,那,关成恩呢,他,他跟我一样,陛下不能只罚我一人,还有他!还有他!还有他!"周继承听见要下诏狱,直接吓的疯魔了,心里只觉坏事不能只落我一人头上,还得把关成恩拉下水来。
皇帝真是没想到这一家子竟都是这般鱼死网破之人,都要死了,却还有添一桩罪孽,烦的眉头能夹死苍蝇了,揉了揉眉头,摆摆手让人带下去。盛公公见之,点燃了清心香,一会薄荷的清新传来,皇帝总算舒服了点。
"李国师,何尚书。"
尚书与国师站出来,可以明显看出两人都不太好,尚书应该是担心闺女没睡好,可国师就直接老了好几岁,本来空无白发的人,今竟然白发掺半,谁都没想到仅一天时间,国师仿佛判若两人,佝背偻倚,根本不像是那个走路都带风的人。
皇帝也惊讶,乍一看还以为今国师没来呢,这状态与太傅有的一比了,"因李青兰,何于,在此次暴动中功劳颇多,特在其官职上晋升一阶,这次苦了两个孩子了。"
二人道"多谢陛下体谅。"说完二人退了回去。
皇帝给盛公公一个眼色,盛公公上前一步道"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