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平定刘黑闼叛乱，罗士信和李道玄先后战死沙场

武德4年（公元621年）3月25日，李世民率领3500人的玄甲军昼夜兼程，终于赶在窦建德夏军的前面，抢先占领了虎牢关。5月，在虎牢关与窦建德的夏军对峙数日之后，李世民又命令大家在虎牢关的城楼上坚守不出，就这样两军一直对峙到中午，这时的夏军的阵型开始大乱，士气低落，李世民趁机率领秦琼、程咬金、尉迟恭、史大奈等人突然绕道窦建德夏军的后面，惊慌失措的窦建德等人成了唐军的俘虏。5月11日，窦建德被李世民等人押解到洛阳城下，王世充看见在囚车里的窦建德，只好穿上一件白色的衣服，然后王世充带着单雄信等文武大臣打开城门向李世民投降，这场长达近一年的东征洛阳之战终于落下帷慕。

武德4年（公元621年）7月9日，李世民率领唐军把王世充和窦建德等人押回到了长安。窦建德最后被唐高祖李渊命人斩首于长安城内，时年49岁。王世充后来被免除死罪流放四川，最后王世充和家人一起被暂时关押在雍州境内时，王世充被仇人、定州刺史独孤修德杀死。

刘黑闼（？～623年），贝州漳南县（今河北省衡水市故城县）人。刘黑闼年轻时是一个十分狡猾、为人奸诈的小人，并且蛮横、不讲道理，而且还有喜欢喝酒和好赌博的嗜好，一天只知道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但是因为家境非常贫困，所以刘黑闼又经常得到老乡窦建德的帮助。后来刘黑闼投靠了李密的瓦岗军，担任一名偏将。武德元年（公元618年），瓦岗军被王世充打败后李密等人了投降唐朝，刘黑闼等人被王世充俘虏。王世充知道刘黑闼是一员猛将，就任命刘黑闼担任骑将，防守新乡城（今河南省新乡市）。刘黑闼看不起王世充这种小人，过了几天后刘黑闼就带领部下逃回河北投奔了好友、夏王窦建德。窦建德十分高兴，授予刘黑闼担任将军，册封为汉东郡公。窦建德非常赏识和信任刘黑闼，因为刘黑闼是一个诡计多端、善于观察时局变化的人，所以窦建德就经常命令刘黑闼带领部下去敌营里侦察一番。刘黑闼会经常趁敌人防守薄弱时钻进敌方阵营察看情况，然后偷偷地发动袭击，并且经常出其不意，而且擅长使用奇招战胜敌人，屡立战功，在窦建德的军中刘黑闼被称为“神勇将军”，但是刘黑闼在夏军中还没有大展拳脚的时候，武德4年（公元621年）5月，窦建德和他的夏军被李世民率领的唐军消灭了，窦建德的大夏政权也就灭亡后，刘黑闼偷偷地逃回了老家漳南县，回家种菜消磨时光，而且还整天不出家门，也不接见客人。

7月，窦建德原来的部下范愿等人得知窦建德在长安城被唐高祖李渊命人斩首的消息后就前往漳南县找刘黑闼。刘黑闼一听是范愿等人，就打开了家门，在院子里刘黑闼和范愿等人交谈完后十分高兴。8月11日，刘黑闼率领范愿等100多人在成功地占领了漳南县城等地后，刘黑闼就在漳南县搭起了祭坛，在祭奠完窦建德后刘黑闼自称为大将军，正式率领2000多人起兵反唐。

刘黑闼叛军的发展越来越壮大，武德5年（公元622年）1月19日到2月5日，刘黑闼率领叛军接连占领冀州、邢州、魏州、莘州等地，刘黑闼率领的叛军只用了半年的时间就恢复了窦建德原来占领的所有地盘。随后刘黑闼在相州（古代州的名称，治所在今天的河南省安阳市）建立后汉政权，自称为汉东王，都城为洺州（今河北省邯郸市永年区东南部）。

同年2月，秦王李世民率领秦琼、罗士信、程咬金和尉迟恭等人讨伐刘黑闼，李世民派罗士信防守洺水县城（今河北省邯郸市曲周县西部），著名的洺水之战暴发，八天过后洺水县城被刘黑闼叛军攻陷，刘黑闼想招降罗士信，罗士信宁死不降，最终被斩首，年仅22岁，李世民得知罗士信战死沙场的消息后痛哭不已，李世命遵照罗士信生前留下的遗言，把罗士信的遗体安葬于洛阳北邙山上的裴仁基、裴行俨父子陵墓的旁边[1]。

3月，李世民率领唐军在洺水对战刘黑闼叛军，李世民分别派遣几支偷袭小队，成功切断了刘黑闼叛军的粮道。刘黑闼叛军在汐水县城中的粮食将要消耗殆尽的时候，李世民料到刘黑闼必然要来和他对战，于是李世民立即先命令部下堵住洺水的上游，然后又对守堤坝的官员说：“战争开始时，只要刘黑闼叛军走到洺水的中间就马上打开堤坝。”后来刘黑闼果然率领步兵、骑兵两万人来到洺水与唐军展开决战，堤坝打开后刘黑闼叛军就被困于水中，随后刘黑闼的叛军就被李世民的唐军杀死了1万多人，后又被淹死了几千人，最后刘黑闼和范愿等人只带领一千多人的残兵败将逃到了突厥境内。

6月，刘黑闼成功借得突厥兵马东山再起，进犯山东等地。11月9日，唐高祖李渊派四子、齐王李元吉和堂侄李道玄等人率领唐军去讨伐刘黑闼的叛军。

李道玄（公元604~622年），字道玄，陇西狄道（今甘肃省定西市临洮县）人，是追封的河南王李贽之子。唐高祖李渊的堂侄。唐朝建立后，李道玄被唐高祖李渊封为柱国、淮阳王和右千牛卫大将军，李道玄后来跟随堂兄、秦王李世民南征北战的时候，担任洛州刺史。

武德5年（公元622年）11月9日，李渊任命李道玄担任河北道行军总管跟随齐王李元吉去讨伐刘黑闼的叛军。11月25日，李道玄率领少量的唐军孤军深入敌营时，遭到叛军的埋伏，最后李道玄被刘黑闼斩首于下博（今河北省衡水市深州市东南部），年仅19岁，李道玄牺牲后被李渊追封为左骁卫大将军[2]。

12月10日，刘黑闼率领叛军占领沧州后，12月14日，李渊命太子李建成代替齐王李元吉率领唐军去讨伐刘黑闼叛军。武德6年（公元623年）2月，刘黑闼的叛军在山东被李建成的唐军击败，刘黑闼和弟弟刘十善等人最后被斩首于洺州[3]，山东等地由此被平定。

注：[1]（宋）欧阳修、宋祁：《新唐书》，岳麓书社，第3438—3439页。

[2]（后晋）刘昫等：《旧唐书》，岳麓书社，第1441—1442页。

[3]（后晋）刘昫等：《旧唐书》，岳麓书社，第1378—138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