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创世圣典
陆元心中本来有大把问题。
比如奈格尔和哈维的烂摊子怎么处理？
比如天使曼尼是否插足在圣临十字军和永罚军团的图谋中?
再比如，曾经的清道夫如今在何处？为何这个世界仍有那么多系统存在？
但不知怎的，或许是【慧光】加持，或许是潜意识的隐有所感。
他问出了这样一个自己都不知缘由的问题，问题的答案让他有些恐惧。
哈维的恶念成为了恶魔奈格尔，可剥离了恶念的哈维仍不见有多良善。
那剥离出整个地狱的上帝，如今又是怎样的呢？
陆元不认为路西法会对自己说谎，毕竟眼下看来没有任何必要。
裂缝闭合，四人回到了磨坊。
这样看来，约翰所谓的空间防御在路西法这等存在眼中不过是个笑话。
他能轻易将自己几人从地狱送到这里，大概也能轻易去到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
陆元没看到奈格尔和哈维听到路西法声音时的惶恐，也没看到那道轻易斩断哈维四翅的黑芒。
否则他就该意识到，哪怕同为SSR级的存在，彼此之间仍有着天堑般的差距。
沉坐在桌旁，看着不远处仍在昏睡的约翰三人，陆元开始整理此行的收获。
任务日志上密密麻麻的更新提示有些繁杂，整体上不过是几个任务进度的变化：
【支线任务1：查明黑暗崛起的真正原因，任务进度30%，奖励生命能量50点，精神能量50点】。
【支线任务2：探索康斯坦丁世界，探索进度15%，奖励生命能量100点，精神能量100点】。
【支线任务6：获取约翰·康斯坦丁的信任，任务进度20%，奖励生命能量80点，精神能量80点】。
这等水平的能量增长显然和此次行动的风险性不成正比，要知道陆元差点死掉。
但显然更令陆元在意的是导致任务进度增长的信息。
支线任务1只增加了5%的进度，说明哈维的等人与黑暗崛起有关，却没在其中扮演太过重要的角色。
这也从侧面说明曼尼和哈维属于两个阵营，也就是说曼尼代表的妖巫团和哈维勾结的永罚军团对如今的陆元来说，可能是两个不同的强大敌人。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那么多存在想将之推翻？
我又为什么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
陆元觉得有些好笑，他好像是自己一路作死，又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推到台前。
那都不重要了，眼下，陆元终于明白骑虎难下这个词的背后有着多少先人的血泪。
支线任务2是零零落落慢慢增长的，从约翰对世界的科普开始，到去往小世界及听到那些对话的过程中，任务进度一直在缓慢变化。
更是在听到路西法的那一句‘地狱是上帝的恶念’后，直接增长了5%的进度。
最令陆元开心的是，支线任务6增长了8%进度，自己又做了什么让约翰信任的事儿吗？
陆元有些不解，很快又给了自己一巴掌。
我他妈在开心什么？
“你在做什么？”
嘶哑且疑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约翰正捂着昏沉沉的脑袋向陆元发出疑问。
同时，丽芙和泽德也醒了过来。
“我在想，奈格尔和哈维勾结在一起，他们到底要做什么？”陆元装作若无其事。
“不管做什么，肯定不会是对人间有益的事儿，我现在更关心的是，我们是怎么逃出来的。”约翰疑惑挑眉，没深究陆元的奇怪举动。
陆元稍作沉吟，将路西法出手这件事有选择地向三人阐述。
“撒旦，我们有什么值得他施以援手？”丽芙一贯人间清醒，满脸写着‘我不配’。
“我们的确不值得，但有人值得。”约翰挠着下巴上的胡须，戏谑着看向陆元，“还不向我们讲讲你的导师吗？”
陆元有些无语，天知道约翰的脑回路为什么会想到那个莫须有的导师。
他摇头轻笑，只是向几人问道：“眼下我们要做什么？”
约翰稍作沉吟，回答道：“等查斯回来，我会和他去拜访几个老朋友，去探听一下那些天上的消息。”
陆元保留对‘老朋友’三个字的怀疑。
一旁的泽德做出了一番提醒：“曼尼还不知踪影，奈格尔和哈维也不知其动态，这样的决定会不会有些草率。”
泽德的话吸引了陆元的视线，他突然记起，不同于丽芙的占卜天赋，泽德则是更直接的‘灵视’。
在原剧情最终，这种灵视天赋的来源依旧不可知。
但无外乎两个答案，上帝或者恶魔的馈赠。
这让陆元稍稍提起了防备，无论何时，小心无大错。
“曼尼的伤没那么快恢复，‘藏式祭祀降魔杵’已经对他造成了本源程度的损害，至于奈格尔，只能希望他更忙于大事儿，无暇顾及我们。”
约翰的语气轻松随意，仿佛对随时可能到来的死亡习以为常。
陆元微微点头说道：“我们会在磨坊等你们的消息。”
陆元不知道路西法的援手给奈格尔带来了多大的恐慌，而路西法显然没想在这种小事儿上浪费口舌。
约翰在磨坊设下的屏障虽然对路西法来说形同虚设，但从当日曼尼的不堪来看，这种保护还算有些意义。
况且磨坊有很多藏书，能帮助陆元更多地了解这个世界，这些都是他决定留下的原因。
几人各自忙碌。
一天后，查斯萎靡着回到磨坊。
约翰马上拉着一脸不情愿的大汉出门，陆元则将所有注意埋到浩瀚的书海。
丽芙的占卜能力每一秒都在进步，泽德的灵视开始能够看透空间。
一切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直到，陆元在书籍上查到了关于《创世圣典》的记载。
相传，上帝于虚无中凭空而生，他以造物之水为源，创造了整个世界。
但世界的运行需要规则，创世圣典便应运而生，它是整个宇宙的规则，也记载了所有古往今来。
上帝创世后疲累，将之丢到了宇宙深处，交给自己最信赖的天使们把守。
那时，路西法便是上帝最信赖的天使之一，他窃取了半卷创世圣典，用掌控规则般的力量将整个天堂闹得天翻地覆。
自此被上帝赶去永世看守地狱。
书上的记载寥寥，陆元翻遍藏书，也只找到以上几句简短传说。
陆元记得自己留给里奇·辛普森的便是一滴从宝箱中得来的造物之水，现在看来那是一件极为珍贵的物品。
至于创世圣典？
陆元忐忑着给自己来了一发洞悉术，终于在眉心找到了那半本得自路西法后便消失不见的残卷。
半数能量如鲸吞般消逝，却只得到了几句简短的信息：
【DC280号创世圣典（残卷）：宇宙之核心，规则之汇聚，持创世圣典者，全知，全能（未开启）】。
“呼！”
陆元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震撼的心情，重新将注意集中到这行说明上。
DC280？
是第280号DC宇宙吗？
陆元对脚下的世界隐有猜测，从自己记忆中不同版本的康斯坦丁来说，有着很多DC宇宙的说法是说得通的。
他开始只是觉得那可能是自己身处的DC宇宙中的不同平行宇宙下的康斯坦丁，但眼下看来还是自己的眼界小了。
可又是谁给这些宇宙编号？
全知？全能？
这样的说法应该做相对限制，那便是在这个DC宇宙中全知全能。
陆元记得自己的老板便自称‘全能造物主’，他可不觉得老板的格位会在这个宇宙之下。
至于未开启则很好理解，陆元以精神触碰识海的残卷，除了一股玄妙的气息，再没有其他感受。
是自己的能力不够，无法调用创世圣典的力量，还是路西法对其施加了什么封印？
他将这么珍贵的宝物作为交易的代价送给自己，那这个交易又该有着怎样惊天的难度？
带他离开哪儿？
是地狱还是这个宇宙？
陆元感觉密密麻麻的问好将自己团团包围，可眼下，他竟全无能为力。
轻揉着太阳穴，他缓缓放平思绪。
陆元记得天使曼尼身上也带着创世圣典的残页，哈维也提及圣典中对约翰的记载足有几页。
可乱麻般的信息无法完整拼凑，能够确定的是，如果能够掌控创世圣典的力量，那么至少可以在这个世界，硬撼诸神。
毕竟，掌控规则，那才是属于神的标志。
书中记载，诸神眼中的规则是一条线，强大的神能够掌控更上层的规则。
他们轻拨规则之线，便能释放种种神迹。
或穿梭空间，或言出法随，这都是诸神掌控的，具象化的规则。
对此，陆元自然是做不到。
随着能量增强，也随着初级精神战斗法的越发炉火纯青，他能将自己的领域进一步压缩。
陆元将之称为2级领域，但很显然，那离掌控规则还差的远。
虽然在小世界中，二级领域能帮助他轻微波动规则之线。
但一旦回到主世界，他便失去了那种在世界规则中游刃有余的能力。
所以陆元给自己定下了几个目标：
第一，尝试将领域进一步压缩，测试是否能够在主世界拨动规则；
第二，小心钻研创世圣典，但要防备这不是路西法的阴谋；
第三，抹除系统。
想到第三条，陆元又有些落寞。
恰在此刻，约翰和查斯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