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唇亡齿寒（一）

为了便于理解和记忆，现将公元前222年中三个2依据秦国统一战争的进程拆分如下：第一个2代表楚国和百越地区；第二个2表示燕国失地及其辽东地区；第三个2寓意赵国失地以及云代区域。

前面说过，秦军灭亡楚国后开始向百越地区进军，换句话说，秦军第一阶段攻打楚国的战争基本结束，现在转入第二阶段进攻百越的战争。

接下来，秦军对燕、赵的征战情况想来也是如此，预计将对燕国辽东地区和赵国代、云中区域用兵。

在此背景下，或者更准确地说就在三路秦军大举向淮南进发的时候，欧阳俏正在具茨山脉的莲花山上与贾鹿谈论“余音绕梁”的问题，问道：“夫君解读余音绕梁时，曾经说过燕国也会消亡，看来燕国应该亡于秦啦？”

“是啊！”贾鹿答道。

“这怎么解释哪？”欧阳俏问道。

“屯如邅如。乘马班如。匪寇婚媾。女子贞不字。十年乃字。”贾鹿答道。

这是水雷屯卦六二爻辞，意思是说：“困顿艰难，踯躅不前。乘骑纷纷牵扯难行，不是匪盗而是求婚者。女子守贞洁不急于出嫁，过了十年才能缔结良缘。”

欧阳俏听罢，说道：“燕国如此艰难，不亡才怪呢！难极至通，十年后返归常道又如何哪！？”

“乘马班如。泣血涟如。”贾鹿答道。

这是水雷屯卦上六爻辞，意思是说：“乘骑纷纷，牵扯难行，而且有泣血伤心泪涟涟的哀痛。”

欧阳俏听完，叹口气说道：“唉！燕国如此多灾多难，那么秦国攻占燕国会怎样哪？”

“利西南。无所往，其来复吉。有攸往，夙吉。”贾鹿答道。

这是雷水解卦卦辞，意思是说：“西南方有利。没有事情不必前往，回到原地安居可获吉祥。出现危难当迅速前往，及早行动吉祥。”

欧阳俏听毕，点点头说道：“解民于倒悬，也是对秦国有利的卦象，还能更具体一点吗？”

“田获三狐。得黄矢。贞吉。”贾鹿答道。

这是雷水解卦九二爻辞，意思是说：“田猎获得多只狐狸，并得到黄铜箭头，坚守贞正品德是吉祥的。”

《象》曰：九二贞吉，得中道也。

意思是说：“九二爻辞讲的卜问得吉兆，因为九二之爻居下卦中位，像其人行事遵循正道。”

欧阳俏听夫婿用屯、解两卦分别阐明燕、秦问题，颇有收获，禁不住又拿赵国说事，道：“从赵氏孤儿颐养起来的赵国也会被秦国灭亡吧？”

“是的。”贾鹿答道。

“有什么征兆吗？”欧阳俏问道。

“拂颐。贞凶。十年勿用。无攸利。”贾鹿答道。

这是山雷颐卦六三爻辞，意思是说：“违背养生之德，意味着凶险，十年中将没有作为，也不会有任何利益。”

欧阳俏听罢，用《象传》中语言附和道：“十年中没有作为，这是大大背离了万物颐养道理的恶果，赵国十年后会有起色吗？”

“由颐。厉吉。利涉大川。”贾鹿答道。

这是山雷颐卦上九爻辞，意思是说：“顺从颐养之道，经历过危险可以获得吉祥，利于涉越大江巨流。”

《象》曰：由颐厉吉，大有庆也。

也就是说：“‘由颐厉吉’，说明大有吉庆。”

欧阳俏感觉颇有收获，又问道：“对赵国这样，那么对秦国又会怎样哪？”

“亨，利贞。可小事，不可大事。飞鸟遗之音，不宜上，宜下，大吉。”贾鹿答道。

这是雷山小过卦卦辞，大意是说：“寻常小事可以稍有超过而得亨通顺利，但过度必须有利于坚守正道，即要顺应适当的时机而行动。”

欧阳俏点点头，说道：“常言道小过不改终成大错，但这对秦国会意味着什么哪？”

“弗过防之。从或戕之，凶。”贾鹿答道。

这是小过卦九三爻辞，意思是说：“如不加倍防范于未然，就会被人加害，凶险。”

《象》曰：从或戕之，凶如何也。

意思是说：“‘就会被人加害’，说明这是多么的凶险啊！”

这时，欧阳俏话锋一转，问道：“夫君打算去何地游学哪？”

“赵地。”贾鹿答道。

“为何选择赵地啊？”欧阳俏问道。

“因为荀子是赵国人啊！”贾鹿答道。

“我正好可以查查太行飞鹰是何许人也。”欧阳俏说道。

“干嘛要查太行飞鹰啊？”贾鹿纳闷地问道。

“太行飞鹰从齐国盗出的木正剑差点要了我的命，我至少也要弄弄清楚吧！”欧阳俏说道。

贾鹿点点头，表示认可。

随后，欧阳俏和贾鹿打点好行装，离开莲花山，赶往赵地考察。特别地，贾鹿仔细考察了荀子在赵地的足迹。荀子（约公元前313年－公元前238年），名况，字卿，战国末期赵国人。荀卿曾三次出任齐国稷下学宫的祭酒，后为楚兰陵（位于今山东兰陵县）令。

荀子对儒家思想有所发展，在人性问题上提倡“性恶论”，主张人性有恶，否认天赋的道德观念，强调后天环境和教育对人的影响。其学说常被后人拿来跟孟子的“性善论”比较，荀子对重新整理儒家典籍也有相当显著的贡献。

荀子曾经传道授业，战国末期两位最著名的思想家、政治家韩非、李斯和汉初政治家、科学家张苍均为其门下高足，亦因为他的两名弟子韩非、李斯为法家代表人物，使历代有部分学者怀疑荀子是否属于儒家学者，荀子也因其弟子而在中国历史上受到许多学者猛烈抨击。

贾鹿实地考察过后，就隐居在苍岩山，认真研读荀子的著作集《荀子》。苍岩山位于HEB省石家庄市西南五十公里的井陉县境内，群峰巍峨、怪石嶙峋、深涧幽谷、岩关锁翠、峭壁嵌珠、阴崖石乳、檀林如海、清泉碧湖等构成了雄伟、奇特、幽静、秀丽、险峻的苍岩山自然景观。

现在，欧阳俏的内功和剑术又有了进步。她根据丈夫贾鹿研究的《易传》理论，提炼出一重内功，就命名为“易”。她在簸箕山目睹阏伯台与寅虎宫的冲突后，从双方的剑术中悟出一套火辣辣的“火剑”剑法。

她在苍岩山照顾好贾鹿生活起居之余，也对“太行飞鹰”展开了调查。

由于今年是卯兔年，卯属木，为震（雷）、巽（风），故而与代表赵国的艮山形成雷山小过和风山渐两卦。

贾鹿与欧阳俏已经探讨了雷山小过，这里不再赘述，仅看一下风山渐，其卦辞曰：“女归吉，利贞。”

渐卦象征渐进，意思是说：“女子出嫁吉利。利于坚持下去。”

再说芈佼把生下的孩子交给甄贾后，再也不愿踏足让她伤心的伏牛山，就在贾鹿所生活的具茨山里转悠，以期得到心灵安慰。

她虽然跟欧阳俏一样上应参水猿，但其处境与贾鹿的兑泽属性合起来却跟欧阳俏要遵循的节德截然相反，属于困德范畴，其要义是知困早悟重实践。也就是说，芈佼与贾鹿的关系对应为泽水困，卦辞曰：“困：亨。贞大人吉。无咎。有言不信。”

困卦象征困顿，意思是说：“困顿之时而能自强自济也能亨通。坚守正道，大人可获吉祥，没有过错。此时仅有空言不会见信于人。”

这样一来，就要考验芈佼的困德水准啦！

当贾鹿与欧阳俏离开莲花山赶往赵地考察时，芈佼毅然携瓯洁悄悄跟随而去，但却保持若即若离的状态，一旦确定贾鹿落脚苍岩山后就来到太行山脉的嶂石岩中勤练武功。

嶂石岩位于石家庄西南的赞皇县境内，主要为丹崖、碧岭、奇峰、幽谷，最高点黄庵垴（海拔1774米），其景观特色大致可概括为“三栈牵九套，四屏藏八景”。三栈即三条古道；九套即连接三条古道的九条山谷；四屏乃整体看似四道屏障一样而又相对独立的四个分景区（九女峰、圆通寺、纸糊套、冻凌背）。

其中天然回音壁、冻凌玉柱、雾洞、佛光为“嶂岩四绝”；晴天飞雨、石乳灵泉、云崖撒珠、银瀑落湖又为嶂岩水景四绝。雄伟的嶂岩三叠，奇秀的九女峰使人叹为观止；一线天、三秀峡、槐泉峪、乳泉洞、大天梯等一串串的自然景点令人神往。

芈佼为了摆脱甄贾留给她的阴影，更为念念不忘的贾鹿留下好印象而重塑身心，把注意力专注在武功上，结果还真是大有收获。

芈佼不仅恢复了完美如初的娇艳身材，还从“寅虎宫”与“阏伯台”的争斗中发掘出一套剑法，命名为“寅剑”。

这期间，芈佼发现陪贾鹿在苍岩山读书的欧阳俏行为异常，就引起了注意。还别说，欧阳俏对“太行飞鹰”的调查再加芈佼对欧阳俏的额外关注，终于让他们发现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