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跟我去房间
月仞盯着孟辞看了一眼,神色古古怪怪的。
见他不说话,孟辞倒有些拿捏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孟辞之所以会在他回归的第一时间就将这件事告诉他,是吸取大佬的教训。
对于大佬,她其实是害怕他知道。
对于月仞,她是怕他知道了跟大佬嘚瑟,导致穿帮。
可是现在大佬已经知道了,那她也没必要再瞒着月仞。
月仞为了自己做了这么多,自己应该告诉他。
虽然月仞一直说自己是男是女都一样,可孟辞还是觉得应该是不一样的。
月仞那双绿眼睛盯着孟辞紧紧的看了半天,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孟辞的裤裆一个猴子偷桃。
孟辞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的魔爪薅了一顿。
沈绎脸色一沉,闪身过来拽住他往旁边一拉:“月二狗,你在干嘛?”
月仞也不挣脱,只是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手。
他仔细捻了捻手指,又盯着孟辞看:“你,真的没有啊?”
孟辞红着脸点了点头:“天生就没有,不是你捏碎的。”
月仞的手伸出来,朝着孟辞的胸口跃跃欲试。
沈绎的脸色越发不好看:“月二狗,差不多就行了。”
阿辞可是我的女人,你摸了裤子还要摸胸,要不是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就要把你的手给剁了。
月仞也不生气,反而是偏着头笑,低声问:“青青,这件事小病猫知不知道?”
孟辞点了点头:“他知道的。”
月仞的脸上顿时失望起来。
原来小病猫知道呀,那自己还怎么跟他得瑟。
还以为自己是第一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呢。
他那双漂亮的绿眼珠一转,又问:“那也是你主动告诉他的吗?”
孟辞看了沈绎一眼,默默的摇摇头。
月仞顿时喜笑颜开:“小病猫,看到没,这件事可是青青主动告诉我的,你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沈绎的脸色沉得可怕,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
月仞却是开开心心的唱起歌来。
他左蹭右蹭,摆脱了沈绎不太牢固的钳制,又往孟辞身边蹭过去。
此时张巡抚和李县令等人也已经闻声赶来,见到月仞脸色各异。
尤其是月仞在沈绎面前的态度,就算是救命恩人,也不能放肆至此吧。
沈绎已经注意到月仞的左手和左脚都不正常。
要不然刚才不会弄了半天才摆脱自己。
张巡抚却不以为然,只觉得他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随从。
言语间请着沈绎落座。
沈绎看向月仞低声道:“我先帮你看看手脚。”
月仞一脸的不在乎:“别啊,还是先吃饭,我饿了,青青也饿了。”
孟辞骤然被点名,回过神来,仔仔细细的去看月仞。
这人咋没什么反应呢?
好似自己是个女人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似的。
月仞金鸡独立跳到孟辞身边,笑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青青,对于我来说,你是什么样的人都是一样的。”
“你就是世上独一无二的青青。”
是男或者是女都没有关系。
如果是男的,月仞也可以做个零或者做个1。
如今既然是个女的,那将来自己娶了青青便是。
这样也挺好。
毕竟他以前也没有做零或者做一的经验。
吃饭的时候月仞大啦啦一屁股坐在了孟辞的右边。
那里本来是李县令的位置。
孟辞的左边是沈绎,那是整个席面的主位。
而沈绎的旁边自然是要张巡抚作陪。
不过李县令却没有因为月仞是个随从而轻视,反而笑呵呵的往后面挪了一个位置。
张巡抚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之前做了那么多工作又如何,这官场酒桌上,一点都不会来事儿。
沈星儿有点莫名其妙。
好端端的自己怎么就来了一个男性竞争者呢?
看着长相也不像是面首。
不过这随从长得可真是好看,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像是宝石一样。
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只见月仞原本笑眯眯的脸,突然就漫起层层寒光,就这样毫不避讳,从头到尾地打量了自己一眼。
这一瞬,沈星儿有一种感觉:仿佛自己被他用目光活生生的剥下了一层皮。
她狠狠的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朝着自己姐姐靠过去。
沈月儿无语的看了她一眼,对她这种怂包行为很是看不惯。
不过为了家族荣耀,也为了自己将来在京都能够有人互相扶持,此时她还是要稳住这个庶妹的。
相比沈星儿,沈月儿显然更有眼色。
她并没有一味的往沈绎身边凑,降低自己的身价。
只是用一双依恋崇拜的眼,时不时的看沈绎一眼。
且逮着机会就柔柔的喊一声殿下,那声音能挤得出水来。
孟辞反正是自愧不如的。
张巡抚一直在道歉,说饭菜准备不丰盛,招待不周之类的,并且暗暗把锅都甩到李县令身上。
沈绎也不多说,只把最好的几块红烧肉和红烧鲫鱼的鱼肚都夹给了孟辞。
沈月儿捏着筷子,微微皱眉看向孟辞,可等孟辞感应到他的视线回望时,她又若无其事朝着孟辞矜持的笑了笑。
李县令准备的饭菜的确不丰富,月冉小宝贝不敢大筷子夹菜,只坑头干饭。
李先令被他连干三碗的量惊到,原本想要添一碗饭,又默默的放下了碗,他怕不够吃。
就算饿着自己,也不能让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吃不饱呀。
孟辞将碗里的好菜分了一部分给月仞,月仞大大方方的接受了之后,又分了两块最肥的红烧肉给月染。
月冉感动的都要哭了。
面对张巡抚花样百出的彩虹屁和沈秀才明晃晃的抱大腿,沈绎的神色始终淡淡的,没有什么变化。
叫人判断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夹菜时微微皱起了眉,让张巡抚确定他对眼前的这一顿饭极度不满意。
李县令怕是要凉了呀。
吃完饭,沈绎迫不及待抓住月仞的手:“走,跟我去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