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法治民主

“法治民主”是社會轉型的最重要成果。當中一個十分重要的元素，是程序正義的建立。

在一個沒有完成轉型的社會當中，政治訴求的爭奪，是通過各式各樣的群眾動員和政治手段來獲取支持的。而在轉型完成的法治社會，則擁有各式各樣的磨合界面來平衡各方訴求。當中的核心，是建立一個共同、量化、理性的利益評價標準，讓各方可以和平地進行訴求交換。只有擁有這個共同點，社會才有交換和共識的可能。因為理想、理念都不是可以妥協的媒介。

事實上，任何理想如果變成社會運動，都會產生一定的行為效應。例如美國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以前，流血暴亂事件並不罕見。那個年代便發生過白人激進革命派運動、反文化運動、美國婦女的反戰和平運動和新右派運動等等。可是由於社會群眾運動的風險很高，所以並不適合在已經完成轉型的社會當中運行。

因此在近代歷史上，在已經完成轉型的社會，群眾運動鮮有成功的例子。

回顧今次事件，以佔領作為爭取的手段。香港已經是一個轉型完成的法治社會，運動本身雖然能夠扮演著一種表達意願的功能，但卻無法符合法律精神，所以整個行為也無法獲得司法上的支持。在轉型完成的法治社會當中，嘗試使用非法治的方法去爭取訴求，而且還要在當中尋求符合法律合理性的論述（有關論者嘗試以公民抗命為切入點），在道理上必然會產生缺陷，變得不倫不類。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運動會呈現膠著和不知去向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