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方新雪
“你疯了是吧？”
听到牧野的回答，秦秋芸的情绪突然有些失控。在她的认知里，牧野的气血值一直不上不下的，但是文科成绩特别拔尖。
即使是武者当道的社会里，文科成绩优异，考取一个好的文科大学，也是一个挺好的出路。
“你好好的考取一个文科大学不好吗？你自己都说武馆危险你还去！”秦秋芸有些不解道。
牧野看着身边有些生气的秦秋芸，自己的情况她也不了解。
便随口安慰道：“我只是试试而已。又不一定能被选到。”
秦秋芸闻言眼睛一亮，也是即使武馆的要求比较低。但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点了点头又开心了起来，在背后推着牧野向操场走去。
十五中的操场上。人头攒动，不止七班的学生要在上午进行测试。基本上大半个高三年级的学生都来到了操场上。
操场的跑道上摆着十几个进行气血测试的仪器，看着就跟电击椅一样，上一次牧野去测气血也是用的这种仪器。
一般普通人要进行气血测试都得到定点的医院去，而且价格还不斐，一般人家也没闲钱去测。牧野上一次测气血其实还是沾了秦秋芸的光。
由于下来的慢，牧野和秦秋芸两人站到了七班队伍的最后边，听着队伍前边叽叽喳喳的声响，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突然队伍前方一声哨子声响起，紧接着就传来李老师的洪亮声音：“我念到名字的上来进行测试！”
“李大力！”
“吴英雄！”
“蔡小娟！”
......
随着李老师的传唤，七班的同学一个一个上前去进行气血测试。
测完的气血的同学，每一个人都能引起一阵讨论，像极了平时考试分发试卷之后的样子。
“秦秋芸！”
随着李老师喊出秦秋芸的名字，牧野拍了拍自己前方的小脑袋道：“去吧。”
秦秋芸点了点小脑袋，就走出队伍往测试机器走去。
不一会儿，班级的队伍里就传出一阵喧哗声，而一直没有念出测试气血成绩的李老师也破例大声喊道。
“秦秋芸，气血值92！”
这一下班级里的同学更是沸腾，92的气血值是什么概念？基本上考上南江武院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牧野也不由会心一笑，也不知道这丫头气血值是怎么涨的，上次还是78，这一次直接就涨到了92。看来自己也不用担心她上武院的事情了。
看着故意迈着八字步，一脸赶快表扬我的样子的秦秋芸。牧野好笑道：“你别得瑟了，晚上回家叫秦阿姨做点好吃的庆祝庆祝。”
秦秋芸闻言嘿嘿笑了一声，回到了队伍里。转身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对着牧野说道：“本小姐上武院基本上是手到擒来的事儿了，以后牧野你出门就说是我罩的就行。”
“下一个，牧野！”
牧野刚想敲打敲打秦秋芸，就听到李老师喊到自己的名字，急忙走出队伍，往测试仪器走去。
坐到测试仪器上，感觉一股电流穿过自己的身体，酥酥麻麻的还挺舒服。
正当牧野享受电流刺激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让自己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心里发紧，但自己也不敢轻举妄动。等机器传来“滴”的一声机器声响，牧野起身看向椅子靠背上沿的显示器，装作无意识的瞟向操场看台。
！！！
果然看台方向，那群内城武馆来的人群里边，一个黑衣女人正看着自己这边，面上似乎还带着微笑，牧野假装不知道低着头回到了队伍里边。
见牧野测试完神色有点不对，秦秋芸以为牧野因为气血测试的成绩不太理想，所以情绪低落。
便小声安慰道“没事，我都说了你上文科大学也蛮好的，咱们家一文一武，多好呀。”
牧野这边心里则是在想着，自己在这边也没什么认识的人。平时跟班级里的同学都很少说话，更何况是内城的武者。
百思不得其解，是自己身上有什么特异点被她发现了？但是想到这些人只是一些低阶武者，自己身上的系统没那么低级吧。
皱着眉头，一直沉默不语。直到李老师开始宣布留下来人员的名单。牧野才开口对秦秋芸说道：“待会儿你直接回教室吧，你这成绩武馆估计也不会留你。”
“那你呢，你去干嘛。”秦秋芸有些疑惑道。
“我一会儿还有事，你先去教室等我，我办完事就回去找你。”牧野拧着眉头说道。
感觉到牧野有点不对劲，秦秋芸急忙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危不危险啊。”
“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个朋友来找我。”牧野双手搭在秦秋芸的肩膀上说道。
秦秋芸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待李老师宣布完名单的最后一个人之后，牧野松了口气，没有自己，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班级人群中传来阵阵叹息声，大部分人都是没有被选上。
即使武馆的要求低了点，但也只是比武院的要求低。录取的标准对于大部分人还是攀不上的。
没被选上的学生们垂头丧气的离开操场。牧野低着头混在人群里边，想着不管怎样，自己赶紧离开这里就好。
突然后方，武道课的李老师一声大喊：“牧野在哪，牧野也留下来。”
李老师的这一生呼喊让牧野有些炸毛。果然还是找上自己了。
停下脚步，看着面前一脸疑惑的秦秋芸，牧野说道：“你先回去，我留下来看一下。”
说着牧野就返身走了回去，这时候自己心虚跑路，那肯定摆明了自己有问题。
只能硬着头皮回去，心中还思量着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得过这些从内城来的武者。
从人群中走出，牧野看向李老师的方向，果然那个黑衣女人就站在李老师的身边，看到李老师向自己招手。牧野只得小跑过去。
“牧野，这位是内城虎眼武馆的方新雪大人。”
听着李老师的介绍，牧野心中有些鄙夷。还大人？面前这个女人的年纪一看就比李老师小。
观察了下眼前名为方新雪的武者，柳眉黛目，眼角下有个美人痣，眼睑下垂，好似在诉说什么忧愁一般。很好这很未亡人。
估计是家里只能自己一个人吃团圆饭，才出来找自己麻烦。心里不爽但嘴上还是说道：“您好。”
方新雪上下打量了会儿牧野，确认了才说道：“来我们虎眼武馆吧。”
心里一突，牧野感觉很不妙，立马不卑不亢地说道：“我志不在此，我想上的是文科大学。”
一旁听到牧野态度有点不对的李老师见状，立马帮牧野解释道：“大人，牧野这孩子，文科成绩拔尖，但气血测试的成绩只能算是中等。”
方新雪笑着点了点头对李老师说道：“老师，你先去忙你自己的事情。我跟牧野单独聊一聊。”
李老师闻言道了声好，再对牧野挤了挤眼睛，就走开了。
场中只剩牧野和方新雪两人，牧野想了想说道：“我带您在学校里边转转吧，想必您这种内城的武者，没怎么来外城转过吧。”
方新雪点头道：“可以，但是我这种内城的武者，来外城是很经常的事情。昨天就来转过了。”
似是话语里另有所指，牧野皱了皱眉。走在方新雪身前带路。
两人一前一后，一直沉默不语。牧野在心中思量着如果自己的秘密真的被发现，那自己只能把这个女的宰了。
与其在操场发生冲突，不如把她带到没什么人的地方再摊牌。毕竟操场上那么多武馆的武者在场，想要脱身难如登天。
走到了学校图书馆后边的小树林里，牧野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方新雪。
两人还是沉默，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
方新雪率先开口道：“你想在这杀了我？”
语气里有些揶揄的味道。
牧野心中一惊，自己确实有这种想法。
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武者大人，您说笑了。我一个普通学生怎么会有这么想法？”
“我能觉察到你身上的杀意。这不会错。”方新雪肯定的说道。
似乎是因为自己发现了牧野心中的想法，方新雪有些雀跃。
树林里一片寂静，天空中的一片云朵被风吹到了两人上空，清晨的阳光被遮挡。一片阴影投射到了两人的身上。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
“你到底想干什么？”牧野有些怒道，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这女人盯上，自己昨天才得到自己的金手指。
突然牧野心中一惊，城南小巷子里的那场战斗。对了，自己就是在那里被这女人给看见了。
看着眼前脸色变幻的牧野，方新雪说道：“你想起来啦？”
“昨天我去城南办了点事情，路过巷子口见到你了，你的天赋异能挺不错的。”
！！！
牧野心中大震，果然是那个时候，但是昨天自己就没感觉有人在偷看自己啊。而且她说的天赋异能是什么东西。
见牧野不说话，方新雪还是自顾自地说道：“昨天有急事看了你一会儿就走了。没想到今天就在这遇到了，对了你把你那双红眼放出来我看看。”
听到这里牧野脚下后退了几步。只是写轮眼被看到了还好。但这女人还要探究自己的事情，那就不能怪自己下手狠辣了。
见牧野摆出战斗姿势，方新雪有些调笑道：“你不会以为你打得过我吧？而且天赋异能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你把它当秘密干嘛。”
“你说的天赋异能是什么？”牧野隐隐感觉这女的把自己的技能认成所谓的天赋异能。
想到牧野是外城区出身，方新雪点点头说道：“就是你自己觉醒的特殊能力，比如说我昨天看见的你那双红眼。还有我师兄他的自愈能力。这些都算是天赋异能。”
顿了顿，方新雪又郑重说道：“频繁使用天赋异能是会消耗寿命的！”
消耗寿命？牧野完全没有这种感觉，自己的写轮眼只是抽到的技能而已。
“说完了？那没什么事情我走了。”牧野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方新雪有些急道：“诶诶，你别走呀。我又不会吃了你，你那么戒备干嘛。”
叹了口气，方新雪继续说道：“我今天是来给我家武馆招人的，又不是专门为你来的。只是相中你而已。你看你考虑下呗。”
“对不起，我就不考虑你们家了。我想学文科。”牧野摇头道。
“拥有天赋异能的人虽然短命，但他们都会在自己短暂的人生里绽放出璀璨的光芒。”
“你难道就想让自己的天赋白白浪费掉？”
方新雪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装出一副很可惜的样子。
而牧野则是心里暗骂道，这臭婆娘是在咒自己短命。你才短命，你全家都短命。
“不用，我的天赋怎样我自己知道。”说着就迈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