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黑化权臣不好惹!!!
这一日,鱼鸢早早地准备好先前制作好的衣服——红藕粉蝶百褶裙,头上包着两个发包,两边都用红绸带系着一个小铃铛,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小女孩儿本就白皙水润的皮肤,此刻因这一身盛丽的红装变得更加活泼讨喜。
“走吧。”
于是,鱼鸢一行人就这样出了阳春宫。
千秋节(注:千秋节也叫万寿节,是皇帝生日那天的称呼)的宴会自然热闹非凡,舞伎们身影绰绰,飘然若仙。水袖一起一落,便是一番风景。
两边是一排排飘扬的旗帜,桌上摆着酒菜、果蔬。众人吟诗作赋,各自发挥所长。
女宾客们巧着红妆,穿着绮丽罗裙,伴随家人左右。
皇帝则陪着众大臣喝酒作诗,吟风诵月。
“五公主到!!!”
听到禀报声,众人安静了下来,皆抬头看向殿门口。
只见一个娇小软糯的小姑娘走了上来,小姑娘生的是唇红齿白,美艳绝伦,一双美目流转似秋水含波,走路时姿态清扬,步步生莲。
小姑娘头上的两个铃铛如同轻灵悦耳的鸟啼,让人心生欢喜。
鱼鸢向前行了行礼,两手相持:“祝父皇万寿无疆,圣体康泰,国运昌盛”小姑娘声音软软糯糯的,让人对她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哈哈哈,鸢儿长大了,父皇甚是欣慰呀!”
“父皇过奖了,此乃儿臣之心意,例外,儿臣有一生辰礼物要送给父皇。”
“哦,是何礼物,朕很是期待啊。”
只见鱼鸢拍了拍手掌,两位太监抬来了一个高为三尺长为六尺的长方形屏风。(注:一尺=30寸=|米),随后又提来了一桶墨水,拿来了一只毛笔。
小姑娘拿起毛笔轻蘸了墨水,向乐师点了点头,示意他开始奏乐。
乐声响起,鼓面敲响。节奏恢弘磅礴,气势响彻云霄,让人如临战场,激起一阵奋勇。
只见小姑娘挥墨之处,点染匀抹,脚步轻盈,恍若惊鸿一舞,梦若蹁跹。
突然,笔停乐息,阵阵乐声犹如在耳边让人回味无穷。
只见一副大气的山水画,呈现在众人的眼前,画中山峰陡峭,绵延不绝,水流湍急,清澈见底。
画上提了四个字:江山如画。
大臣们连连赞叹:“五公主才思敏捷,颇有圣上当年之风骨啊!”
“是啊是啊,这可比得上当今京城第一才女了。”
“只可惜是名女子,若是男子定能将来大展宏图……”
话语中有赞赏的,也有不乏透着酸味的羡慕……
“不愧是朕赵国的帝姬,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赏:珊瑚玉一株,夜明珠一颗,黄金万两,锦缎百匹……”
如此丰厚的奖赏,让众人垂涎欲滴。
同时他们也意识到皇帝宠这个小帝姬不是一般的宠,是非常宠啊!若是……将来能够自家儿子娶到她,得到她的一臂之助,想必家族定然前途光明吧。
于是,众人都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只有坐在前桌上的一位锦衣少年,轻摇画扇,处事不惊。
鱼鸢从刚一进殿一眼便看到了他:齐邵知!
少年生的是俊美无双,只是因病而导致他少了些许朝气。
但鱼鸢也只匆匆看了一眼,便转过了头。
齐邵知在鱼鸢进殿的那一刻,便注意到了她。心里是赞赏却也是算计,若她能为我所用,将来也是一大助力。
鱼鸢入了座后便开始向萍儿询问:“我交代你的事办得如何?”
“回公主,奴婢去晚了。”
“什么意思?”
于是,萍儿把她一个时辰前所见的事情禀报给了鱼鸢。
一个时辰前……
萍儿在护送鱼鸢到殿门前时,便折回了阳春宫,应她的要求回去拿一件披风,并嘱咐她若是宫中有什么人送信,便把信送给杨书伴。
当时萍儿有点疑惑的问道:“公主怎知今日会有人来送信?而且那信还定会是给杨书伴的呢”
鱼鸢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应着:“本公主在昨日在与柳娇娇(有娇娇乃是原主的亲密好友)谈论之时,听闻杨书伴母亲病重,却不给她请大夫。本公主当时好奇,便多听了几句。
好歹杨安澈也是本公主的人,怎能让他人欺负了去?大夫我已请到了杨府,要是看到信封,你便交给他让他速速回杨府,说是本公主允的。对了,这块令牌你拿着。”
“为什么一定要给他看信啊?”
“你觉得他会信本公主的话吗?好了莫要多言,快快办事。”
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她走进去时只见几个太监笑嘻嘻的,正在烧什么东西。
最后才发现,烧掉的竟然是一封信件。
这可愁到了萍儿,拿起披风便赶往宴会。
听到来龙去脉的鱼鸢,也只能感叹剧情的强大。
“罢了,你去让劝杨书伴回家吧。想必没有那封信,他定然会因为他的母亲也是会回去的。还有,那几个烧信的奴才定要严惩不贷!”
“是。”萍儿行了行礼,便开了宴会走向阳春宫。
杨安澈本应该去赴宴,奈何他是杨家庶子,再加上母亲身世低下,便没有资格赴宴了。
所以每逢千秋节,只得呆在阳春宫内。
可今日不知怎的了,萍儿竟然让他回宰相府一趟,问其缘由却是因为母亲重病卧床。
杨安澈以为这是公主的把戏,若是他这般突兀的回宰相府,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去?
萍儿只好解释道她有公主给的令牌,可让他出宫。
可杨安澈却以为这是公主要让他进圈套的一种方式,无奈之下,萍儿只得劝说他:“公主说你母亲卧病在床,允你回家看望,难道你不担心你的母亲吗?公主如此大恩大德,你怎敢如此轻视?”
“呵,公主咋会知我母亲重病卧床,难不成他派人去监视我母亲?若真是有事,为何不将信件交于我?”杨安澈此刻阴冷的目光让萍儿不由的吓退了几步。
萍儿气不过,只好道:“哼!你的信件早被那几个与你作对的人给烧了。反正,你……你爱信不信。反正我相信我家公主她才不是那种胡说八道之人呢?”
杨安澈质问道:“是吗?我做对的不是只有公主吗?还有那上次玉佩之事,公主为何要污蔑于我?”
“那…那那那是因为,谁让你告我们家公主的状?”
“区区十岁孩童,心思如此歹毒,你让我如何信她?”
萍儿回瞪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哼!白眼狼,亏我们家公主最近还待他那么好。
杨安澈征征的望了望门口,转身看向桌上的令牌。
许久,杨安澈喃喃道:“罢了,我再信你一次”
杨安澈拿起令牌,便离开了阳春宫。
街上皆是一番热闹喜庆模样,小贩叫卖,行人驻足观赏把戏,或挑花灯夜游……
人人都在享受着这千秋节的乐趣,唯于杨安澈一人独自走在街上。
可刚出宫门不久,一辆马车,便向杨安澈走了过来。
“可是杨安澈,杨公子?”
然而抬头望了望,却见一位身着蓝布衫的马车夫用目光打量着他。
“是,有何事?”
“那太好了,请您快快上车吧,公主命我来接送你回杨府。”
“公主?”
“对啊~”
杨安澈心中正怀疑着,却不料被马车夫,一把拉到了车里。
杨安澈便也不再多想,静观其变吧。
若是她真耍什么花招,那我便一一应对吧。
我再信你一次,鱼鸢……
马车终于在宰相府门前停了下来,一掀开车帘杨安澈便看到了,平日里服侍她母亲的贴身丫鬟:刘妈。
刘妈看见了杨安澈下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上前跪下。
“二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刘妈那眼睛红肿,像哭了很久一样。
“刘妈,我母亲是真的卧病在床吗?”
刘妈怔了怔:“咦?难道……少爷你没有收到那封信吗?”
“信……”杨安澈想到萍儿那时说过的话,瞬间反应了过来,这是真的!
一想到此处,杨安澈这立刻跑向了以前住的地方。
这屋旁也是萧瑟的紧,一棵老梧桐树只留些叶子,静静的矗立在那里。
杨安澈一打开门便看见卧在病床上的曾氏。
“阿娘!!!”杨安澈瞬间握住曾氏的手。
曾氏迷糊糊的清醒了过来,用手摸了摸杨安澈的头,柔声道:“好孩子,你回来了。”
“嗯……”声音低哑,发出轻微的呜咽声。
曾氏紧紧望着杨安澈:“好孩子,你可要好好谢谢公主啊,是她请大夫来给我看病的”
“公主……”杨安澈低吟道,一转身便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