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陨落的王
公子扶苏自此不再涉问世事,只想平凡的生活,但却事与愿违,每天都重复着过着单调的生活。
没有了皇宫里那呼风唤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却使得他更加的坚强,眼神里流露的虽然不再是那立誓为王的坚决,但却仍不乏一种盖世的气焰与霸主的不羁,每天都与农夫去上山砍柴,农夫哪晓得这是一位被人害了的帝王少年,只管每天拿他当丫鬟使唤,不知道可否用虎落平阳被犬欺,龙落浅滩被虾戏的词汇来形容他,从小在皇宫长大的他,每每做事愚钝的时候总是被农夫用鞭子抽,惩罚他不许吃饭等等,但是扶苏却不与争斗,也不曾掉过一滴眼泪,娇生惯养的他如今受到这般待遇,也不知道远在天堂的秦始皇若是知道自己的孩子没但帝王没做成,还遭遇如此奴才般的待遇该作何思绪?也许是世事变迁,也许是世态炎凉,慢慢的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之后,目光日趋呆滞的他,皮肤越发黝黑的他,思绪越发茫然的他,却意外的遇到了他此生都不愿再经历的事。
日子这样一天天的过着,平淡无奇,粗茶淡饭同样吃的津津有味,粗布麻衣同样穿的落落大方,农间耕作,挑水砍柴,洗洗补补样样也都拿得出手,要是没人来揭穿他的身份,真是没人能看出这位少年居然是一个曾经真龙卧肩,龙袍披身的盖世秦王,每天和农夫砍柴,贩卖一些鱼虾,农夫的日子渐渐的阔绰了起来,本来的破旧小土屋,三掌锅灶台,几步泥草地,三席土坯炕,已经不能满足农夫了,一日,农夫没让扶苏去山上砍柴,让他在家照看好家中,把家里好好的收拾收拾。自己便去了集市,傍晚才回来,只见农夫醉醺醺的撞门而入,进门便呼喊:“子墨(注:公子扶苏隐了原来的姓氏名字,自己取名为叫徐子墨),还不快过来给你嫂夫人扶进屋里去!”扶苏一听便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速速的跑了过去,只见对面的这个女人,面目清秀,身高足有五尺,竟比农夫还高出一点,体态纤细,眉目之间传出娇柔之气,只因半面遮纱,扶苏也瞧不出个本人到底什么模样,只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有点熟悉,却又无从想起,只得弓腰道:“嫂夫人好。”只见那女人妩媚一笑:“嘿嘿”了两声,这时,农夫可谓是伶仃大醉,便自顾自踱步朝屋里走去,走路三晃两晃,险些没一头撞在门柱上,此时扶苏也不敢耽搁,一个箭步上去搀扶着嫂夫人说道:“嫂夫人,咱进屋歇息吧。”给嫂夫人安排好了住处,自己却又犯了愁,农夫家不比地主家,只东厢房一间正房,正愁无处歇息,又听厢房内淫声笑语连连不断,扶苏便坐在庭院里望着天空,脑袋里悠悠的想起了在皇宫里的点点滴滴,想当年自己舞枪弄棒,杯酌美酒,怀抱美人,是何等的风光洒脱,如今落得一农夫家打起了下手,想着想着扶苏嘴角上扬,不禁的笑了起来,已看天色不早便脱下了单薄的外衣,去了马棚,依偎在角落里,可能是因为白天劳作累的,躺下没多一会儿便呼呼的睡了起来,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便起了起来,去山林里置办了碗筷,劈了几处竹子,做成了板凳,待到农夫与这嫂夫人起来后,发现庭院被收拾的规规矩矩,饭菜也在锅灶里呼呼的冒着热气,便伸了一个懒腰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子墨阿,昨晚何处歇息的?”扶苏放下手中的干柴,说道:“马棚里,待我今日把马棚收拾收拾,搬与被褥,便可入睡了。不劳主人挂念。”这时,那娇滴滴的嫂夫人走了出来,说道:“那怎么行,眼见天气马上转凉了,都已经入秋了,马棚左不遮风,右不遮雨的,睡在那里岂不染病了?”便上前与农夫商量再盖一间偏房,农夫低声的说道:“哎呀,夫人莫急,这就是一介下人,不必费此周折,且昨日与你买得金银首饰,银两着实不多了!”然后起身严词立喝道:“子墨阿,最近这个地里庄家不景气,收入颇少,你先对付对付,待到主人我飞黄腾达了,定与你修一间好厢房,如何?”子墨微微一笑的转过头说:“在此谢过主人。”
就这样,扶苏每天便在马棚里歇息,这马也怪有灵性的,不但白天与扶苏默契的田间耕作,晚上也故意爬在风口的地方,还用热乎乎的身体贴着扶苏,扶苏也把这马当做好朋友一样,每日都去山上割来新鲜的草料还饲养它,虽然时值秋分,他还是跑到那些林子茂盛草还没有蔫黄的地方采回来喂养它,每每夜里他就和马儿对话,虽然马儿听着听着就睡着了,还是乐此不疲的每日都与马说说话。
农夫这娶了婆娘,也懒惰了起来,每日晚晚的起床,夜夜与他那妖娘子偷欢,也不去山上砍柴了,地里的庄家也丝毫不管,全都交予了扶苏,扶苏做的不好了或者慢了还又打又骂的,想来扶苏一帝王之身却遭此待遇,实在是抱不平,扶苏也没什么怨言,只能每日早早的起床,日夜不分的打理各个活计。晚上和马儿谈谈话,看看星星是他最快乐的时光了。
然而好景不长,这日农夫为了给马儿砍些新鲜的草料,便走得太远了,夜晚星光照地,才借着夜色一步一步朝家里走来,快走到家里时,远远的看见了一束光,灯光忽明忽暗,扑朔迷离的,扶苏不想惹事,但此路是通往家中唯一的路阿,只好缓缓的走过去,这才看清了是嫂夫人在跪拜什么,虽然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但隐隐约约听到了一种类似狐狸的叫声,是那种惨痛的嚎叫的感觉,扶苏在那等了好久,看到嫂夫人急急忙忙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往家里走去,他这才走过去想瞧个仔细,但是除了些祭祀的酒杯其他什么都没有,这也没生什么疑心,以为嫂夫人在跪拜山神之类的,也径自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