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那几个和我关系好的,此时也正好是谈婚论嫁的年纪。突然间一个女同学冲到人家家里去,就算他本人明白我是为了老班长而去,他的父母家人难保不会误会。
如果他有女朋友的话,对方错把我当成了情敌,又该如何解释呢?
左思右想,还是找在外面认识的朋友帮忙牵个线吧。事不过三,我找了三个朋友帮忙。
我和云哥认识也好几年了,他一直以“朋友+兄长”的身份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给他打电话,他说最近手头上有些事情要忙,半个月后给我回音。
那一天下午,我如约来到体育馆旁边的大树下。云哥坐在石凳上,老远就向我招手示意。
奇怪的是,他绝口不提老班长,反而不停地跟我说他本人如何如何,他家里又怎样怎样。我耐住性子听了近两个钟头,实在是搞不懂他同我讲这么多的废话做什么!
我忍无可忍,打断他的话头,问:“云哥,我托你帮忙打听老班长的消息,你打听得怎么样了?”
云哥一愣,随即红着脸对我说:“你跟他(指老班长),不如跟我!”我一听这话也蒙了:“你不是有女朋友的吗?还说你们俩结婚请我当伴娘的呢!”他支支吾吾地说:“我们……刚分手不多久……我……”
我那个时候还年轻得很,很少有和男人单独相处的经验,也不明白该如何安慰他,只想尽快转移这个令我尴尬的话题:“那你给我讲一讲,老班长怎么样了?或者说他家里头怎么样了?”
沉默,令人难堪的沉默。
眼看着天色渐渐地暗下来,云哥长叹了一声,站起身回头来对我说:“走吧,我请你吃刨冰,吃炒粉,还有烧烤,你喜欢什么就点什么。”
我刚刚才拒绝了他,怎么好意思吃他的东西?就找了个借口溜掉了。
那一天之后,直到今天,我再也没有见过云哥。也许他老远望见了我,躲开了;也许是我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面对面也认不出来。
唯一还记得清楚的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他满面笑容伸手指向天空,爽朗的说:“你就叫我‘云哥’好了,蓝天白云的云。”
第二个是阿杳,他给我的印象是此人一贯比较实在。果不其然,我一提请他帮忙打听老班长的消息,他先是拍着胸脯说:“三教九流,你哥哥我什么人不认识?打听一个人,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吗?”
接着又说——既然那个人是你心目中的“丈夫第一人选”,我这做媒的来回跑腿传话也挺辛苦的,将来你们俩好事成了之后,是不是封给我一个360元钱的大红包啊?猪头我也要,猪脚我也要的哦!而且我要大的,小的不要!
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我把出租房的电话号码,我家里的详细地址邮编,还有家里的电话号码以及几点到几点有人在家这些信息,整齐的写在一张信笺纸上,字写得大大的交给了他。
谁能想得到,阿杳给我来了一个“黄鹤一去不复返”,从此杳无音讯。
有的时候,我甚至忍不住恶毒地想——也许哪一天,阿杳和黑白无常还有孟婆,都交上了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