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女尸发现于河岸
夜店后门走廊内，夜店经理知道谈宛曦的来意后，便看了眼谈宛曦递过来的男人身份证。
幸好，经理对这个人还有印象，“哦王志啊，他确实在我们这里做过一段时间的服务员，年初的时候就不干了。”
“只是服务员吗，他说在这里是专门招待女性顾客的那种特殊服务。”
听了这话，经理额头冒出了虚汗，赶忙摆手否认“您别乱说啊，我们这里不做这种事的！”
谈宛曦想了想，又给经理看韩春梅的照片，再问“那你对这个人有印象吗？以前应该来过几次店里。”
经理举着照片看了很久，最后才肯定地说道“这个女的我好像是见过两次的，大概一年前吧，这个女的在员工通道上等过两次王志下班，然后没多久王志就辞职了。”
经理一边回忆一边抱怨，说王志虽然年纪大了些但做事很精干，突然辞职，挺可惜的。
谈宛曦真的很难将经理对王志的描述与躲在柜子里的猥琐男联想起来，她看了王志地工作照，发觉大半年的时间王志身上的油膘肥了许多。
亏经理看的是身份证上王志以前的样子，若拿手机里现拍的照片给他看，他绝认不出。
“我当时还问过王志辞职的原因，他好像说要回家结婚了。”经理补充道。
王志并没有和韩春梅结婚，两人均没有婚姻记录。
谈宛曦又问了一些王志的事，大概了解了些情况后，看时间也不早了，便没多做停留，很快就离开了夜店。
送走了谈宛曦后，经理转身正要离开却迎面撞见了老板。
经理微微倾身，打招呼道“韩老板。”
只见对面的男人脸色阴沉，冷冰冰得居高临下地问道“邵经理，我将店交给你打理，可没让你打理出招待特殊服务的服务项目啊。”
经理脸一青，虽然他心里害怕，但好歹老板也算半个自己人便解释道“真不是您想的那样，只不过是一些女顾客比较喜欢个别服务员的样貌，硬拉着他们聊天......老板，我也是为了咱们店利益最大化着想啊......”
不经老板同意就擅自在店里做不合法的买卖。
“你知不知道我做什么工作的？”男人冷言质问。
“您...您在警局工作......”此时的经理已经快站不住脚了。
“知道就好，工资今晚结清，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男人黑着脸，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开，丝毫不给经理辩解的机会。
谈宛曦快速回到了和平凉路2000号，刚走到三楼门口，就听见房间里隐约传来痛苦的呻吟声，呻吟声有气无力的，想来是哼久了累了。
推门进入房间，只见屋里的窗帘和窗子被打开，风微微地卷进屋内。
香烟味淡了许多许多。
再一看被绑在铁管上的王志，嘴里塞着一团布，浑身冷汗缩在角落里。
肖圃原本坐在沙发上看手机，见谈宛曦回来便道“回来了？”
谈宛曦快速瞥了眼墙角的那坨东西“他这样，没事儿吧？”指的是王志。
肖圃回应“死不了，刚把手臂接上，现在四肢健全得很顶多有点疼罢了。”
谈宛曦从口袋里掏出手铐的钥匙，利落地插进钥匙孔，随着一声咔嚓，解开了王志的手铐。
“这人就这么放了？”
“嗯，先放了。”
原本被折磨的快‘垂死’的王志，听到这两人说话，心里也明白这女人出去没查到什么实质性的线索，才不得已将自己放了。
基于方才自己承受的痛苦太多，王志刚恢复自由就蹬鼻子上脸，对着谈宛曦破口大骂。
“你！你们这样是对我使用私刑！警察了不起啦？我要去警局告你们去！”
谁知只有肖圃脸上闪过一丝波澜，而在谈宛曦这边，王志的威胁犹如石沉大海，一点浪花都没激起来。
只见谈宛曦低着脑袋整理带来的东西，连头也没抬地说道“你私自占用他人房屋的嫌疑还没洗清，再说我并没有对你采用你口中所谓的私刑。”
“我这手脱臼了你没看见？？”王志瞪大了眼，愤恨极了。
“你袭警，我正当防卫。”谈宛曦淡淡地说道。
随后她又冷漠地说道，“占用他人房屋，袭警，做非法勾当，别以为今天不抓你就万事大吉了，之后我会盯着你的。”
说完谈宛曦背上包，离开了韩姨妈的住所，下楼往停车场的方向去了。
肖圃是叫出租来的，回去的时候谈宛曦也不好意思让人再打车，于是便叫肖圃一块儿上车她捎他回去。
此时已经快到零点了，马路上的车子少得很。
“今天晚上麻烦你为我的事特地跑一趟，之后我安排排班会给你放一天假。”
肖圃摇摇头“没事，我一个人住平时下班在家也没什么事干，晚上也不会很早休息，谈队你喊我出来正好让我点事儿做。”
谈宛曦点点头没有说话。
肖圃想了想又说“不过谈队，要是你需要找你那位姨妈的话，我可以帮你和交警大队打个招呼，让他们调一下公寓门口的路面监控录像，这点人情我还是有的。”
谈宛曦轻轻一笑“只是我朋友的姨妈，我也是帮忙。这件事本来就与你无关，我自己可以解决。”
当谈宛曦将人送回家再回到自己家的时候，都快到下半夜了。
进洗漱室胡乱洗了把脸后连衣服也没力气脱，直接倒在了床上。
没过两分钟就被一股浓浓的睡意拽进了梦乡。
躺下的时候三点钟，本以为起码还可以睡四个小时再起来上班，直到手机铃声发出震耳欲聋的来电显示时，天还朦胧着。
谈宛曦眯着眼从一片漆黑中摸到手机，一看是肖圃来的电话。
她仰面躺着，带着沙哑的声音“喂。”
下一秒，肖圃着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谈队出事儿了，刚才有人报案说发现河滨大桥下发现女尸！”
谈宛曦睡得迷迷糊糊，闭着眼喃喃道“知道了，我马上到现场去。”
谁知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道“那个女尸的脸，长得和你今天给我看你朋友姨妈照片挺像的，不过我不太确认，要不谈队你还是亲自来看一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