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民事管理局
“你好，我是上午的报案人。”
“你好，根据你的描述，我们在现场抓获了嫌疑人，现在有一些问题麻烦你回答一下。”
“好的警官，我一定配合！”
贺垣把事情经过完完整整地交代清楚，一字不落。
过了一会，又换了一位警官过来，她看起来职位要高一些，起码比刚才那位高。
“你好，我叫江言笙，刑警大队的。我有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就好，不要紧张。”
“警官好。”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那些纸币是假币的？”
“一开始我就知道。”
贺垣这种常年和钱打交道的人，如果连真假都发不出来，还混个毛线，生意人对金钱有着超乎寻常的嗅觉。
“哦？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不是江言笙不相信，那些假币足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如果不通过机器是很难分辨的。
“刚毕业，还没工作。”
“嗯，那你知道是假币，为什么还要跟她换？”
“如果是一两张，她可能是贪小便宜。但是我发现，她可能不像是普通人收到假钞想要花出去那么简单。”
“那两千假币我们联系银行的人给你换一下，谢谢你的配合。”
贺垣笑了笑，“我的义务。”
江言笙送他到警局门口，皱了皱眉，“你身上挺大的酒味，我让人帮你叫个车？”
“不用了，我骑自行车来的。”
他指了指院子里那棵粗壮的樟树，笑了笑。
江言笙也没说什么，“哦对了，你是叫贺垣？”
“嗯，你认识我？”
“呵呵，我不认识你，但我的同事们和你挺熟的。”
……
贺垣回到家里倒头就睡，一直睡到晚上才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喂，谁啊？”
“我是江言笙，方便出来一下吗？”
“嗯……”
两人约在离贺垣家小区不远的一家烧烤摊，江言笙穿了一件大T恤，长长的，盖住了下身的短裤，这和她平日里工作时很不一样。
“江警官，你找我有事吗？”
“先坐”
江言笙已经事先点好了单，他刚一坐下，老板就上串了。
“这家店在附近也是小有名气，你吃过没？”
贺垣笑了笑，“江警官就是爱开玩笑，在我家小区门口，我怎么会没吃过呢。”
“哦？是吗，我倒是听贺教授说你不吃羊肉的，看来人的口味都是会变的。”
“……”
“我之前一直在南京工作，刚调回来。”
贺垣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但是他觉得自己好像被看破了一样。
“抱歉江警官，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
“你是重生者。”
贺垣停住迈出去的脚，转过身来，“你在说什么？”
“我只能说，你不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存在，我们有一本绝密档案，每一个重生者都有详细的记录。”江言笙说道，“今天见到你第一眼，我就有些怀疑，所以去调了你的档案。”
贺垣重新坐下来，“绝密档案，江警官说调就调？”
“随你信不信，从你重生的那一刻开始，你的档案就已经进了民事管理局，你现在的行为一直都受到管理局的监督。”
贺垣不太明白，“不懂。”
“你以后会明白的，既然你享受了重生的机会，那肯定要承担一定的责任。”江言笙笑道，“你可以把这个世界理解成平行时空，就像镜子一样，你是重生者或者说是穿越者。”
“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
江言笙眼神微动:“保守秘密，重生的秘密，如果你管不住自己的话，我会将你清除，这是我的权利。其他时候，服从命令就是。”
“明白了。”贺垣说道，“跟你打听个事……”
“你要的我已经准备好了。”
江言笙指了指手里的文件袋，“现在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进入苏城大学，利用贺垣的身份去查一件事。”
苏城大学就是贺中平所执教的学校，想进去不是什么难事，问题是以什么身份进去。
贺垣拿着文件袋回了家，手里还有没吃完打包的烤串。
贺中平的书房里还亮着灯，贺垣瞥了一眼，好像是在改论文。
“爸，要不要吃夜宵？”
贺中平走出来，“你去买的？”
“嗯，快来吃，趁热。”
贺垣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啤酒，打算喝点。
“中午喝那么多，你不要喝了。”
贺中平坐下，他和贺垣不同，他不太能喝酒，顶多也就一瓶啤酒的量。
“爸，和你说个事呗”
“你说”
他舔了舔嘴唇，总有些难以启齿，“你能不能想办法给我在苏城大学找个事做？”
贺中平端着酒杯的手忽然一滞，“你以前不是看不上学校的工作吗？”
“呃，我今天看您为了我组那个酒局，所以就觉得其实学校也挺好的，安逸。”
贺中平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好，我来想办法。”
……
凭贺垣那点烂成绩，想在苏城大学执教是不可能的，去食堂帮工更加不太可能，贺中平想来想去，给他找了个助教的工作。
贺中平和往常一样，走到讲台前，把U盘插在USB接口上，找到课件，复制粘贴，然后再打开。
贺垣走到第一排最靠墙的位置，像这种地方通常来说都是比较抢手的，尤其是这种大班课，角落不提前抢占的话，就要坐到C位了。
“你好，这里有人吗？”
女孩抬头，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男生看起来有点眼熟，她把旁边的书收起来。
“没人，你坐。”
贺垣礼貌地道了声谢，然后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几个姑娘从前面跑进来，慌乱地四处张望，然后只能往C位走去。
贺垣戴了一副黑色细框眼镜，他的桃花眼很好地展现出来，在魅惑的基础之上添了几分稳重。
“你好，我叫周旻，你是来重修的学长吧？”
贺垣把手机放下来，笑了笑，“你好，我叫贺垣。”
女孩有些兴奋，“我认识你，之前我们军训的时候，你和教官一起唱歌。”
贺垣实在不愿提起，可她偏偏记得，还把手机里拍的照片给他看。
幸好，拍的不错。
教授看向他，给他一个眼神示意，贺垣往讲台走去。
“大家都到了吧，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助教老师，小贺，你自我介绍一下。”
贺垣点点头，抬眼在台下扫视一圈，交流的声音逐渐停下来，直到所有人都看过来。
“我叫贺垣，祝贺的贺，是孙教授的助教。”
“以后有一些关于作业的布置收发，我会让小贺老师跟大家说。”
孙教授年纪大了，也确实需要一个人帮他处理这些杂事，尤其他还挂着督导组那边的职务。
贺垣回到自己的位置，刚刚那位女生显得更兴奋了。
“小贺老师，我一会儿把你拉到我们的班级群吧，我是2班的。”
“好。”
贺垣添加她好友，然后被拉进了班级通知群。
大学生对于年轻的老师其实兴致并不是很高，但是对于长的好看的年轻的老师就很感兴趣了，特别是师范专业这种男女比例失衡的专业。
孙教授的课还挺有意思，他讲高代那一块的时候，贺垣听得挺认真的，毕业很多年，这些内容他都不太记得了。
上完课，孙教授先走了，贺垣简单地说了一下作业要求以及提交时间，其他也没什么。
他倒不急着走，江言笙让他先熟悉学校的环境，那么他必须找个学生来带他逛一逛。
“周旻同学，有件事想拜托你……”
“小贺老师，你是贺教授的儿子吗？”
“嗯。”
贺垣跟她从图书馆逛到操场，再从操场逛到宿舍楼，她是新生，对于这里的环境还是不太了解。
江言笙给他打了个电话，贺垣只能先走了。
“找我出来有事？”
“之前那个假币案查到了一点线索，你帮忙分析一下。”
贺垣皱了皱眉，“查到了什么？”
“据嫌疑人交代，她只是最底层“散货”的，我怀疑她的上头是一个专门印刷假钞的团伙，然后利用他们这样的下线将假币使用出去。”
贺垣点点头，“挺有道理的，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当然不是，你那边有没有什么进展？”
“我现在在里面做助教，既可以接触到老师又能接触到学生，但是目前还没什么发现。”
“你在学校找个女朋友，一来掩护身份，二来可以调查到更多的信息。”
“……”
江言笙:“我要出差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就在苏城大学待着，有事我会联系你的。”
“知道了。”
“我不是在跟你说笑，利用你的身份，找到那个叛逃的重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