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泪如血
那魔物死活不肯投降,仿佛硬了翅膀要和我们作对,而我们也无计可施。
如果我们杀了他,那是不可能的。
三昧真火的强大远非常人所能想象。
他口吐鲜血,昏黑的夜晚立马如天狗吞日般刹那间红了起来。
那时候,即使是最平凡的路,也立马成了火焰,在慢慢燃烧;无与伦比的草成了看不见的夜晚;那鲜红的血液仍在滴洒,又如那酸雨般侵蚀落叶。
不敢想象四周是怎样的一种可怕?
那就是人们无法想象自己在做什么,因为人们眼神里面只有红色而没有白色。
他难道是要同化宇宙吗?
水墨画瞬间喷出。柔软的狼毫在一点一滴努力染红天空。天空已没了蓝色,可能是因为蓝色代表了抑郁吧!可三昧真火却代表了疯狂。
是的,他拒绝听从善良的安排,而是一意孤行。美丽的天空本来属于每一个孤独的圣灵,而他却执意如此。
请你听从我们的安排吧!
不要继续负隅顽抗!
让自己善良的本性充分展现吧,而不是隐藏。
滴答滴答!
不是别的,而是泪!
是的,天空因为自己染成了红色而掉泪。
泪已经不止止一次在空气流淌,而自己却没法看到,因为自己实在无知。
可尽管如此,没有一个人不沉溺于天空的美好,因为实在难以阻挡!
是的,当我们身处在异国他乡,我们最希望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亲人!
我们挂念他们,深怕他们受了什么委屈或者说他们吃饭是不是习惯。
你要知道的,最可爱的人就是这样的。
天空仿佛又立马停止了流动,剩下寂寥与感叹。
他仿佛没有伙伴,因为他从未知晓狼毫的真正作用在于将每一次绘画画得惟妙惟肖;可是他却只给了我们红色。
郑板桥先生就是绿竹画成红竹的,可是我实在想不到红竹有什么好看?
你知道吗?当大地上只有河流流动时,那是一件什么样子的可怕呢?
那河流竟然可以听得清清楚楚,似乎距这里特别特别远。
唯一能给人留下的就是绿竹了!
可在此时,他也被雕刻成了奇怪的物件,而不是艺术!
远在几千里的紫罗兰仍然在休息,他的每一分每一秒的呼吸都若隐若现。
这绝不是因为我耳朵好使的原因,而是他的声音不再隐蔽起来,而是彰显起来。
听!紫罗兰在哭泣,因为他变了身子,成了伴郎,而不是单独的花。这对紫罗兰是多大的羞辱!因为他没了自己,而自己不幸成了别人的垫脚石。
红竹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他丝毫不美,也不动人。
干巴巴的立在那里,一点气息也不能听见。
是的,他已经死了!
有些竹子活着,但却变了样;有些竹子死了却依然保留他的绿。
可怜的竹,竟被折磨成了惨不忍睹的模样。人们想要观看竟然成了妄想。
他静立在四周,日月都不与他为伍。
是的,他彻彻底底没了光辉,只剩下红色。
我听说过一种病,那种病人的头发是白色的,可这是可以治愈的;但谁能治愈可怜的绿叶被染成红色呢?如果是浅红,我也是可以接受的,毕竟远看基本上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但关键却是绯红色。
我无法去用眼来观察,只能静静坐视他的离去。
三昧真火仍然不愿意歇息,他仿佛要耗光他所有的力量,来将四周染成红色。
那红竹竟然瞬时间动了起来。
真的,难以想象!
不过不是他动,而是隐隐约约没了红色,只留下枯木。
不过很奇怪!一股股闪电也跑了过来凑热闹,仿佛就是要把无所谓的红竹消灭掉。
不过我不愿意!
因为没了红竹,有谁能欣赏枯木?
而这种枯木应当是自然的,而非被雷电所劈。
紫罗兰也从梦间惊醒。
细腻的珍珠没了踪影。他在掉落,在哭泣、在哀嚎。
我,最好的朋友呀!紫罗兰!你竟然也被雷电冻住了自己的心,顽强不屈!
他哆嗦不停,泪流满面,因为远在九万里的雷电正在劈红竹!
是的,他哭了,就是我哭!
所以的所以今天必须要阻止他。
水道,好吧!我们一起来阻挡吧!不过我们干嘛不跟三昧真火打,而是跟雷电?
这个嘛?!这个嘛?!
谁知道呢?
不过雷电必须要被打败,否则三昧真火就永远永远不会停下愚蠢的脚步!他仍然会肆掠!
我道,三昧真火!我们今天必须收服你!因为今天是夜晚,你肯定没了力气,所以我们肯定赢!
三昧真火假装镇定说自己感不到什么,只能感到自己离胜利越来越远。
我不相信,因为我肯定胜利永远永远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否则属于谁?
红竹在上天的祈祷下,畏畏缩缩的生活,因为他不是绿竹。只有绿竹才不会如此。
可想而知,如果我们天天坐等空气成了红竹,那么我们自己有什么颜面去看蓝天白云?
说到了这里,我的的确确没有看到过蓝天白云。
不仅仅是因为这里是沙漠的缘故,更是因为自己实在无法预料自己什么时候可以看得见蓝天白云!
我们必须沉醉于对蓝天白云的期盼,而非追求!
因为当我们看了之后又瞬间觉得一般。这是不是人性呢?
三昧真火吞了雷电,仿佛想直接跟我们作战!很明显,我们的太阴之力仍然在聚聚,却没什么起色。
不过还是看绿竹吧!雷电不愿意忍让,而是一直咄咄逼人,不,是“咄咄逼竹”。
紫罗兰仍然在日暮下休息了。他仿佛就是那么好!看到别人流泪自己竟然没感到高兴而是痛苦!为什么呢?为什么他的灵魂如此奇特?为什么普通人看不见流泪的紫罗兰?
或许是因为红竹的原因。正是因为红竹,打扰了紫罗兰正常的休息,而他自己明明丑陋不堪,可为什么仍然不愿意被就地正法?
他简直可怕!倘若他能像紫罗兰一般掉下一点点眼泪,那我也会感动;可是为什么他就不能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