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文学之路
陈铨自小熟读古籍,进入清华后,仍常读不辍,又适逢国学改良运动,并凭借其扎实的古典文学功底和出色的写作能力,在清华园崭露头角,深得老师和同学的“赞许”,成功的喜悦让他甚至想到了“将来更加努力,或可以此见长”[108]。陈铨对文学的兴趣和信心也源自于此。
1925年主编《清华文艺》受到小小挫折,一度让陈铨产生消极情绪,甚至宣称“不专门学文学”[109]。吴宓的出现,则将其领入西洋文学大花园,并最终选择了文学一科。方向既定,更加用心尽力,在留洋前两三年间,陈铨编刊物、搞翻译、撰评论、写小说,取得令人刮目相看的成果,一举成为清华文坛“第三期”文人中出类拔萃者[110]。
1925年秋天,清华开始了从留美预备学校向现代大学的过渡期。转型过程中,虽然遇到一些困难波折,但却意外地为欲习文学者提供了有利的条件,陈铨适逢其时。首先,因为将来要留洋,文学实际上就是英语语言文学(或西洋文学),清华本来即以外语的师资最强,不独有谭唐、翟孟生、吴可读等高水平的外教,吴宓、王文显等本土教授亦是一时之选。其次,随着国学研究院(1925)和西洋文学系(1926)的成立,课程资源更加丰富,课程水平也大幅提高,更好地满足了习文学者的需求,尤其是大师级人物梁启超、王国维的到来,极大地提高了清华的学术水准和声望。换言之,清华最后两年间,在古典文学和西洋文学两个方向上,陈铨都得有机会受教于当时国内的顶尖学者。从1926年起,他比较系统地旁听了国学院和大学部的很多课程,如梁启超的《儒家哲学》《历史研究法》,王国维的《说文练习》《金石甲骨文》,陈寅恪的《西人之东方学目录》。陈铨十分欣赏陈寅恪旁征博引、深入浅出的讲课风格,对王国维更是钦佩有加。
在吴宓引导下,陈铨得以一窥西洋文学的大花园,开始大量阅读西洋经典,翻译发表了罗色蒂(Christina Georgina Rossetti,1830—1894)、彭斯(Robert Burns,1759—1796)、斯宾塞(Edmund Spenser,1552—1599)、司各特(Walter Scott,1771—1832)、莫尔(Thomas More,1478—1535)、约翰·德莱顿(John Dryden,1631—1700)、Owen Meredith、Henry Carey(1687—1743)、John Gay(1685—1732)、济慈、华兹华斯、歌德、海涅诸人的一大批诗作,以及苏联作家Iarsov-Rodionov的中篇小说《可可糖》和《诗人雪莱的心理》等文学批评。有意思的是,以反对新文化运动而著称的吴宓,对新文学却很有兴趣,一直想写小说,并多次与陈铨等弟子讨论创作小说的思路和方法,虽然他自己没写出琢磨已久的长篇小说《新旧因缘》,但陈铨却受益匪浅,专攻长篇小说创作,并大获成功。
1925年,陈铨写下了名留“红学”史的《读王国维红楼梦评论之后》,第一次阐发了王国维的经典之作《红楼梦评论》的学术价值和漏失缺憾,并抒写了自己对《红楼梦》的不俗见解[111]。经由王国维,陈铨第一次接触到叔本华的意志哲学,从此开始了对叔本华、尼采的持续关注和研究,并从中领悟到研究之道。课堂之外,陈铨还随吴宓拜谒过王国维,后来与王大师也有通信交流。陈寅恪中西比较的学术视野和精细考证的研究方法,则对陈铨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名著《中德文学研究》以及1930年代关于德国文学的研究长文,也皆考辨周详,论证细致。陈铨日后曾说,陈寅恪的文章“考订最博、最精”,“一个问题陈寅恪如果作了结论,这事基本结束”[112]。陈铨与吴宓亲近,但在学术研究上则私淑王国维和陈寅恪。
此外,王文显和美籍教师谭唐也是陈铨学业上的重要引路人。据多名知者所述,王文显上课刻板而枯燥,只“照本宣科”“写好的讲义”,学生则忙于抄笔记,乃至“把手都抄痛了”,而且“每年照本宣讲,从不增删”,如牧师主持葬礼般“疲倦”“单调”而拘束[113]。但陈铨却不以为意,学得津津有味,乐此不疲。他后来回忆道:
那是我在清华学校最后一年了,我已经决心学西洋文学,我选了王文显教授两个课程,一个是西洋戏剧,一个是莎士比亚。王文显先生要算是中国对西洋戏剧最有研究的学者,一直到今天我还想不出任何人可以比得上他。他聪明的解释,巧妙的分析,令我对于西洋戏剧,感觉无穷的乐趣。[114]
事实上,洪深、陈铨、陈麟瑞(石华父)、李健吾、曹禺、杨绛、张骏祥等一批戏剧家,皆出自王文显的门下。[115]陈铨日后写道:“王文显,清华时我最佩服的先生。他教我戏剧,在戏剧理论方面,他偏重技巧的形式主义,深刻地影响了我,至今尚难摆脱。”[116]
谭唐(George Henry Danton,1880—1962),1907年获得哥伦比亚大学德国文学博士学位,1916年秋受聘为清华学校德文教授,其博士夫人也在清华教德文[117]。谭唐为人幽默诙谐,开朗热情,与学生多有交流互动,很受欢迎,曾作为清华教员到美国纽约大学(1920)和德国莱比锡大学(1925)做访问教授。1925年秋起,陈铨连续两年选修了谭唐的《德文》课。1927年夏,谭唐从清华辞职,回到美国,任奥柏林学院(Oberlin College)德文教授。在谭唐的引荐下,次年陈铨选择到奥柏林学院留学,并继续随其学习德语文学。
在陈铨的观念中,学习文学还意味着必须搞新文学创作。清华学校第一代新文学作家是闻一多、梁实秋、顾一樵、谢文炳等人,1920年代中期,孙大雨、朱湘、饶孟侃等相继离校,新文学力量日渐式微,陈铨、罗皑岚、柳无忌、罗念生、李健吾等继之成为清华文坛的后起之秀和核心力量。
陈铨最初的新文学创作是新诗。1925年,他在《清华文艺》发表了十几首新诗,这些篇章或是抒写爱国主义情怀,如《恨不得》《祖国》等,或是摹写思乡念亲、青春爱情的愁绪感怀,如《秋声》《第一次祈祷》《中夜蟾蜍》《月夜机杼声》《失眠》《你曾再三告诉我》《故琴》《月静》,形式上则大抵诗形整齐、韵律和谐。虽不乏构思精巧、神思感兴之作,但并未引起多大影响,反因主编《清华文艺》遭到一些风言风语。
陈铨有一股不服输的狠劲:“无论读书作事为朋友,我不作就算了,要作我总是用全力去把它作好,失败了我也不叹气,只是努力去想法子救济,再往前作去”,“我以为这一种勇往的精神,这一种求全的精神,这一种不怕困难的精神,总算是成功的要件,是应养成的德操”[118]。从1927年开始,陈铨集中精力专事小说创作,先后完成了《梦苹》(1927)、《天问》(1928)两部长篇,一举成为清华园首屈一指的文坛闯将。
总之,清华的最后两三年间,陈铨在学业上的准备和努力,除了已有相当积累的古典文学外,主要集中在西洋文学翻译和小说创作两个领域,取得了不俗的成绩,的确展现出过人的天赋,为留洋进一步学习和日后的专业研究,打下了相当扎实的基础。
1928年4月,《周刊》公布了当年47名留美学生的名单,陈铨是唯一明确学“文学”者[119]。7月16日晚,吴宓在成府的燕林春闽菜馆宴请赵万里、张荫麟等人,为将要游学美国的陈铨饯行,一如两年前为贺麟送行一样,只是那时陪客是陈铨和张荫麟。七年清华,一个懵懂少年已成长为具有相当学识的有为青年,同侪浦江清曾赞叹道:“陈君为此间留美预备部学生,去夏赴美者。其人读哈代之小说甚多,且至美国后立意研究西洋小说,且从事创造,前途殊不可量。”[120]
在告别的时刻,陈铨感慨万端地在《级史》中写道:
清华为庚子赔款所设立,清华乃一国耻纪念碑也。凡受清华教育者,均应奋发有为,决不应堕落心死。安乐吾不愿,虚荣吾不愿。吾人唯一所愿在一平等独立之中华民国。七年辛苦,今幸告完,后顾前瞻,曷胜怅惘。吾人当此骊歌咋唱之际,愈觉前途责任之重且大也。[121]
后来还回忆说:“一提起‘生活’二字,令我对过去在清华天真烂漫的生活,有无穷的渴想。那时候我胸怀中常常都充满了计划,心灵中常常都有活泼的天机,无论待人接物读书作事,都是我新鲜生命的表现”,“我把清华学生生活比作隆冬压迫过后的春天,情人久别重逢快乐的心境。后来我在毕业的前一年,写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革命的前一幕》,还保存着这一种情绪。”[122]
这的确是陈铨清华时代的真实写照:读书游历,会社团体,编刊写作,成长的喜悦,友谊的快乐,师长的褒扬,家国的忧思,民族的前途,刻苦而充实,一切充满希望。事实上,从某种程度上说,理解了清华学校时期的陈铨,也就理解了陈铨的一生。
[1] 《会奏收还美国赔款遣派学生赴美留学办法折》(1909),清华大学校史研究室:《清华大学史料选编》(第一卷),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1991年,第116页。
[2] 1925年秋,清华学校分为三个“部”:“留美预备部”“大学部”和“研究院国学部”。
[3] 《国立清华大学二十周年纪念刊》,清华大学出版物,1931年,第1页。
[4] 浦薛凤:《浦薛凤回忆录》(一),合肥:黄山书社,2009年,第55页。
[5] 可参见苏云峰:《清华的人文教育传统》,《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集刊》(台北),第20期,1991年6月。
[6] 因不断有被淘汰者,为保证留美名额,每年也招考少量插班生,根据成绩插班。1921年停招中一级,学制上改为中等科、高等科各三年以及大学一年级(“大一”)。
[7] 王造时:《清华校风的蜕化和批评》,《清华周刊》(北京),第209期,1921年1月28日;宪:《清华学生的真精神》,《清华周刊》,第242期,1922年3月31日;彭文应:《清华德育之历史》,《清华周刊》,第310期,1924年4月18日。
[8] 苏重威:《我两年来的清华生活》,《清华周刊第十一次增刊》,1925年6月18日。
[9] 林伯遵(1903—1966),本名林恂,字伯遵,四川富顺人,陈铨姨表兄。1917年考入清华学校,1925年毕业留美,1931年获芝加哥大学算学硕士学位,回国后长期任职中华文化教育基金会。1949年后,历任中国科学社总干事、中华自然科学工作者学会上海分会副秘书长兼秘书处长等职。
[10] 清华大学校史研究室编:《清华大学九十年》,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26页。
[11] 《清华学堂章程》,《清华大学史料选编》(第一卷),第146页。
[12] 苏云峰:《从清华学堂到清华大学1911—1929》,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1年,第19页。
[13] 言卿:《我之三年清华生活》,《清华周刊第十一次增刊》。
[14] 梁实秋:《清华八年》,李正西等编:《梁实秋文坛浮沉录》,合肥:黄山书社,1992年,第130页。
[15] 言卿:《我之三年清华生活》。
[16] 《学生惩罚规则》,《清华一览1919》,清华学校出版物,1920年,第110—111页。
[17] 《新闻·与斋务主任陈先生的谈话》,《清华周刊》,第235期,1922年2月10日。
[18] 1923年9月19日;1924年1月17日;5月12日;6月12日;9月25日;1925年10月20日。
[19] 1924年6月18日,9月11日。
[20] 表格内容据陈铨成绩单原件。
[21] 邹尧芳:《戊辰级风》,《清华周刊第十一次增刊》。按:“开矿”“矿业”等是彼时清华学生间的流行语,指刻苦学习。
[22] 1919年前体育“毕业试验”为“五项运动”(一百码、半英里跑、投掷铅球、跳高、熟悉一种球类规则),1919年始分两大类:一、灵敏度测试(Agility Test)(跳高、攀绳、跳远、一百码跑、鱼跃翻滚);二、游泳二十码。
[23] 郝更生:《十五年来清华之体育》,原载《清华十五周年纪念增刊》(1926),引自《清华大学史料选编》(第一卷)。
[24] 《团体新闻·会社一览》,《清华周刊》,第415期,1927年10月6日。
[25] 罗皑岚(1906—1983),湖南湘潭人,学名罗正晫,自号罗皑岚(罗嵦岚),后以别号行世,笔名有山风、山风大郎、溜子、飞来客等。1922年考入清华学校,插入戊辰级,1926年因北伐战争滞居湖南老家一年,复学后插入下一级,1929年留美,先后留学斯坦福大学、哥伦比亚大学,历任南开大学、长沙临时大学、湖南大学等教授,著有长篇小说《苦果》(1934)。
[26] 1923年9月29日。
[27] 陈铨:《乡土风俗记》(1922),手抄稿。
[28] 陈铨:《我的生活和研究》,《清华副刊》(北平),第44卷第3期,1936年4月26日。
[29] 《书报介绍附镌·序言》,《清华周刊》,第271期,1923年3月1日。
[30] 陈铨:《半年来之书报介绍副刊》,《清华周刊》,第317期,1924年6月6日。
[31] 贺麟:《我所认识的荫麟》,《思想与时代》(贵阳),第20期,1943年3月。
[32] 1924年12月22日。
[33] 1925年1月23日。
[34] 曹云祥:《改良清华学校之办法》,《清华周刊·十周年纪念增刊》,第303期,1924年3月1日。
[35] 陈铨:《海滨日记》,1924年7月4日,手稿。
[36] 1925年5月15日。
[37] 陈铨家信中多有“学费未缴,上课书籍,均未有买,非常之不方便”,“款未汇到,颇为焦急,昨已由保证人写信与校长,请求缓缴”,“已向友朋借有十余元,但他们存款不多,不便多借”,“前日多方挪借,学费幸得缴纳”,“学费至今尚未缴,不过上课曾要求缓缴,故得允准上课”,“自开学至今,一钱未有,受窘万分”,“男款已一无余剩,消夏团团费已请迟缴”等语。
[38] 1924年7月1日。
[39] 1923年10月14日,12月14日。
[40] 1924年6月18日。
[41] 1924年3月4日。
[42] 1924年5月2日。
[43] 陈铨以《悼未婚妻萧氏》赋七律三章(附注)寄示父亲,诗中有云:“早有痴心图拯溺,愧无密语教端详。从今十载休提起,凄切情怀不忍忘。”
[44] 1923年9月29日;1925年5月15日;9月3日;1926年2月12日。
[45] 吴景超:《友谊》,《清华周刊》,第271期,1923年3月1日。
[46] 1925年1月23日。
[47] 陈铨:《我的清华生活最快乐的一幕(六)》,《清华周刊第十一次增刊》。
[48] 1925年1月23日;3月1日。
[49] 贺麟:《我所认识的荫麟》。
[50] 陈铨:《清华德育问题歧路中的两条大路》,《清华周刊》,第343期,1925年4月17日。
[51] 1925年9月3日。
[52] 1925年和1927年,发生因曹云祥校长辞职而引起骚动;1927、1928两年的暑假中,因担心政策有变,皆发生旧制生要求提前留美的活动;而关于研究院的续存问题,自开办之日起就颇有波折,并最终停办。
[53] 有《在广州之半月》(何永吉,《清华周刊》第304期,1924年3月7日)、《见孙中山先生记》(徐永煐,《清华周刊》第308期,1924年4月4日),徐永煐的长文《八星期旅行生活》(《清华周刊》第312—314,316期连载)中有“国民党”一节,专门介绍国民党“一大”后南方社情和革命形势。
[54] 《新闻·学生会新闻》,《清华周刊》,第334期,1925年1月9日;王造时:《王造时自述》,载叶永烈编:《王造时:我的当场答复》,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99年,第73页。
[55] 全书分“痛言”“事实的经过”等八个部分,陈铨负责“舆论”“办法”两编,参见晨报编辑处、清华学生会编:《五卅痛史》,北平:晨报出版部,1925年。
[56] 陈铨曾描述道:“我交完捐款以后,赶快跑去,会序已经快完,开始游行。忽然天色昏暗,雷电交作,数十万人,呼号奔走,再接再厉,悲惨的声音,奋斗的勇气,令人表无限同情。好些年老的教员,纤弱的女学生,十余岁的小学生,也大呼若狂,我当时不知不觉热泪夺眶而出!”陈铨:《游行之后》,《京报副刊》,第181号,1925年6月16日。
[57] 陈铨:《从沪案运动里表现出来的中国国民性及今后应取之态度》,《京报副刊》,第184号,1925年6月19日。
[58] 《编辑罪言》,《清华文艺》,第1卷第4号,1925年12月。
[59] 《吴宓日记》(三),第145—146页。
[60] 李道煊、黄恭寿:《寒假期内改造清华运动述略》,《清华周刊》,第368期,1926年2月17日。
[61] 《吴宓日记》(三),第147页。
[62] 1926年2月12日。
[63] 云:《对于此次风潮之我见》,《清华周刊》,第369期,1926年3月5日。
[64] 贺麟:《我所认识的荫麟》。
[65] 1926年2月12日。
[66] 参见:《草木皆兵四日见闻录》,《清华周刊》,第376期,1926年4月23日;陈铨家书1926年4月29日;《新闻·杂闻》,《清华周刊》,第374期,1926年4月9日;《新闻·杂闻》,《清华周刊》,第375期,1926年4月16日;《新闻·杂闻》,《清华周刊》,第376期,1926年4月23日;《编辑余谈》,《清华周刊》,第377期,1926年4月30日。
[67] 陆懋德:《清华学生与新主义》,《清华周刊》,第375期,1926年4月16日。
[68] 黄仕俊:《时髦的国民党党员》,《清华周刊》,第370期,1926年3月12日。
[69] 塵:《我之所希望于清华学生之加入政党者》,《清华周刊》,第382期,1926年6月4日。
[70] 张荫麟:《论“入井”运动》,《清华周刊》,第372期,1926年3月26日。
[71] 刘瑚:《敬劝一般“党同伐异”者》,《清华周刊》,第374期,1926年4月9日。
[72] 《新闻·专记·中山先生周年纪念》,《清华周刊》,第371期,1926年3月19日。
[73] 梁思忠:《梁任公先生国耻演讲记》,《清华周刊》,第379期,1926年5月14日。
[74] 《新闻·要闻·开学典礼》,《清华周刊》,第413期,1927年9月23日。
[75] 1926年3月19日。
[76] 涛每(陈铨):《天方夜谭与中国政局》,《清华周刊》,第376期,1926年4月23日。
[77] 陈铨:《真正的革命者》,《清华周刊》,第372期,1926年3月26日。
[78] 铨(陈铨):《五七》,《弘毅》,第1卷第1期,1926年5月。
[79] 铨(陈铨):《救国的步骤》,《弘毅》,第1卷第2期,1926年6月。
[80] 铨(陈铨):《五七》,《弘毅》,第1卷第1期,1926年5月。
[81] 其他还有正副干事向理润、张景琨、程思进,文书戴克光、林同济,庶务杨允奎,会计蔡鼎,学术干事吴其昌、王之、曾远荣、付举丰,总经理朱都范,丛书委员长张荫麟等。
[82] 《弘毅学会缘起》,《弘毅》,第1卷第1期,1926年5月;又载《清华周刊》,第377期,1926年4月30日。
[83] 陈铨:《弘毅学会成立记事》,《弘毅》,第1卷第1期,1926年5月。按:《弘毅》初名“弘毅月刊”,第2卷第4期改为“弘毅杂志”,本书引述统称《弘毅》。
[84] 初始会员包括留美预备部、大学部和国学部等三部30余人,1927年达到50余人,另有少数校外会员。
[85] 据《弘毅学会会章》:“会员入会时须纳入会金一元”,“会员每年需交年费二元,于每年二月缴纳”,“自由捐助”外,必要时还可以“向会员临时募捐”,表明经费主要靠会员会费和自由捐款。参见:《弘毅学会会章》,《弘毅》,第1卷第1期,1926年5月。
[86] 1926年4月29日。
[87] 《清华大学九十年》,第37页。
[88] 1923年9月18日。
[89] 1924年1月3日。
[90] 陈铨:《海滨日记》,1924年7月21日。
[91] 1925年5月5日。
[92] 贺麟:《我所认识的荫麟》。
[93] 《科目说明·翻译术》,《清华一览1924—1925》,清华学校出版物,1925年,第48页。
[94] 《吴宓日记》(三),第53—54页。
[95] [美]吉罗德夫人撰,吴宓译:《论循规蹈矩之益与纵性任情之害》,《学衡》,第38期,1925年2月。
[96] 陈铨:《评〈学衡〉记者谈婚礼》,《清华周刊》,第353期,1925年10月2日。
[97] 陈铨:《评〈学衡〉记者谈婚礼》,《清华周刊》,第353期,1925年10月2日。
[98] 陈铨:《阅〈愿全国教育家反省〉以后》,《清华周刊》,第349期,1925年5月29日。
[99] 参见沈卫威:《吴宓与〈学衡〉》,开封:河南大学出版社,2000年,第13—14页。
[100] 《吴宓日记》(三),第60页。
[101] 1925年3月27日;1926年4月29日。
[102] 《中山先生周年纪念》,《清华周刊》,第371期,1926年3月19日。
[103] 1926年3月19日。
[104] 朱君毅:《丙寅级留美之学校与选科》,《清华周刊》,第383期,1926年6月11日。
[105] 有谢文炳、方重、梁治华(实秋)、盛斯民(赴美后学哲学)、孙成欤(孙瑜,实际学电影)等5人。
[106] 《弘毅学会会员名录》,《弘毅》第1卷第3期,1926年10月。
[107] 《陈铨档案》,南京大学档案馆。
[108] 1924年11月1日。
[109] 《编辑罪言》,《清华文艺》,第1卷第4号,1925年12月。
[110] 毕树棠:《二十年来清华文坛屑谈》,载《国立清华大学廿周年纪念刊》,清华大学出版物,1931年。
[111] 可参见拙文:《陈铨的〈读王国维先生《红楼梦评论》之后〉及其“红学”研究》,《红楼梦学刊》,2011年第2期。
[112] 陈雄岳:《与家兄陈铨相处时的记忆》。
[113] 参见季羡林:《季羡林全集》(第四卷),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9年,第89,164页;张骏祥:《〈王文显剧作选〉序》,《新文学史料》,1983年第4期;温源宁著:《王文显》,顾苍生译,载《人言周刊》(上海),第2卷第24期,1935年8月24日。
[114] 陈铨:《我的戏剧学习经验》,《寰球》(上海),第22、23期合刊,1947年9月。
[115] 张骏祥曾说:“洪深、陈铨、石华父(陈麟瑞)、李健吾、曹禺、杨绛,还有我,都听过他的课,我们对于西洋戏剧的接触,大约都是从此开始的。”参见张骏祥:《〈王文显剧作选〉序》。
[116] 《陈铨档案》,南京大学档案馆。
[117] 《校闻·新聘人物》,《清华周刊》,第80期,1916年9月27日。
[118] 1925年1月23日。
[119] 参见:《新闻》,《清华周刊》,第438期,1928年4月27日。
[120] 浦江清:《清华园日记·西行日记》,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7年,第33页。
[121] 转引自徐志福:《抗战救亡运动中的陈铨》,成都:巴蜀书社,2009年,第145页。
[122] 陈铨:《我的生活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