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红了眼的赌徒
等待成绩的过程是漫长且难熬的，大四下学期的一开始，大家一边忙着毕业的事情，一边焦急的等待着考研的成绩。成绩不确定是哪天公布，每个学校也不一样，因此大家私底下其实都每天不停的在刷着考研成绩，但面上又不好直接问。明显的感觉，一起考研的这伙人这段时间见面寒暄时，很谨慎的问着近况，怕问到什么不太合适的敏感了对方也刺痛了自己。
对于木可而言，由于她要考的是清华，考的比其它学校难、要求高，她们学校又比较差，说白了她知道自己的底子，以她的本科基础来说，一次就考上的概率基本上不大。她本身就是冲着要考两年去的，因此对这次的成绩心态相对放松一点。他们这一帮一起考研的人当中，最先知道成绩的是Z君，消息木可是从Z军的舍友那听到的，但至于Z君到底考了几分没有人清楚，只知道他在查成绩的时候不想让任何人看到，看完之后也没有人知道他到底考了几分。应该考得不是很理想，大家都心里可能都明白。
鬼使神差的木可特别想给Z君发一条短信，就几个字踌躇了很久，
“听说北师已经出成绩了，怎么样？还好？”
过了许久之后正在木可后悔不应该给Z
君发短信的时候，收到了Z的回复
“回忆这段时间就像红了眼的赌徒。到最后清算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一无所有。”
木可看着这个回复，觉得这是Z军跟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对话。看着这个的回复知道他这次应该考的不理想，回顾自己这一年半准备考研的历程，也觉得他这一句话形容得很贴切，不禁的就认真回复，
“是啊，谁说不是呢，赌的时候都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孤注一掷愿赌服输的准备，可谁想输呢。”
在这次简短的交流后两人没有再联系，日子过去了许久，大家也陆陆续续都知道了成绩，木可的如她自己所预期的一样没有考上，虽然是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知道结果的那一刹那，还是难受的很，果然理解和接受是完全的两码事。家里已经准备好让她考第二次，在忙完毕业之后，她又得找住的地方开始新一年的征程了。
学院的篮球场在女生宿舍的旁边，木可一直觉得这个设计就是故意的。有一天，木可在宿舍看到了Z君和他的舍友正在打篮球。昨天两人回了个短信后也没再说什么，木可产生了想去和Z君聊一聊的想法，边想着就往篮球场走去。但鉴于两人之前也没怎么有来往，该怎么说呢，还在思考就听到有人在叫她。原来是正在篮球场边上休息的同学PK，另一位经常一起复习考研的男生，由于两人考的是同一所学校平常的交流就比较多，看见木可走过来，便招呼木可过去坐。
木可顺势坐下来，两人就考完研之后的情况聊了一会儿。聊的过程中，木可时不时瞄下Z君方向，心里正吐槽他篮球其实打得一般，Z君他们就打完篮球朝这边走了过来，冲着他们这个方向说到，
“走啊！”
木可一脸懵逼的看向PK，他解释道，
“今天老Z生日请客吃饭。一起？
“不了，有其他事，就不去了”
木可以为Z君会像平常一样，回怼她，想到这次客客气气的说道，
“要是有时间的话，一起吧。”
“晚上还得回去做实验。就不过去了。”
Z君一听也不说话，场面一度尴尬，PK只好出来打圆场，“做实验也得吃饭啊，今天某某、谁谁……也会过去。”
PK报了一长串名字，是木可比较熟悉的几个人，但木可不太喜欢这种场合，再加上本来自己也在计划外，为免尴尬想想还是推掉了。
自己在食堂吃过晚饭之后，木可来到了实验室，她的毕业论文也确实还需要一组实验的数据作为支撑，现在有时间把的实验完成也能争取早日把论文写完。
这时间段的实验楼几乎没有什么人。木可弄着弄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一点，实验也差不多了，正在想收拾东西回去的时候，手机突然进来一通电话。
“你在哪呢？”电话那头是Z君的声音
“实验楼十层。”
“哦”
木可其实不是很确定Z君这个“哦”的是什么意思，是说他知道了还是说他待会要过来？一时想不明白，反正自己也要整理清洗仪器就边等吧，要是十二点还没动静自己就回了。木可东西弄得差不多一看快12点了，还没什么动静，正打算回去了。没想到又一个电话，这次是另一个男同学ZM打来的电话
“你在哪”
“我在实验楼”
“几层？我现在过去”
木可一脸懵逼今天这是什么日子，怎么都赶着一起了？这是两人要一起来吗？还正在疑惑的时候，人就已经到了，就只有一个人，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情来找木可的，严格来说是木可的一笔“风流债”，MZ的一个好哥们对木可有意但被木可拒了，但木可考研过程中请他帮了忙（那位收留她和大美广播站的同学）让人家又重燃了希望，谁知木可又把人给伤了，这是来讨说法和要个准话的，两人利落的说明白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木可一边表达着抱歉，一边看着门口的方向，就怕待会儿很尴尬的再碰上Z君，还好直到两人聊完Z君都没有出现。
在ZM要离开的时候，木可送他到电梯口，两人刚走到电梯口，就听到电梯间边上的楼梯间门“梆”的一声好像被什么人关上了。在ZM坐电梯下去后木可打开楼梯间看了一下没有看到人影。回到实验室后，木可越想越不对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发短信问这Z君，
“你刚刚是不是来实验楼了？”
“没有。”
在收到Z君简而意赅的回信之后，木可没有缘由的确定那就是Z君，一股劲儿就上来了，
“你来了就来了，我都看到你了，是男的就有话说话，不用婆婆妈妈的”
不用多久就收到回复，
“行，那你再等我一会儿，我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