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乖啊别动
“放开我。”季抒予弱弱地挣扎着,试图把自己的手从贺衍行手中抽出来。
只是贺衍行抓着季抒予的手就像好不容易叼到肉骨头的狗狗,怎么可能松手。
“你又发什么疯?”
发疯,他是真疯,小小的挣扎根本不被贺衍行放在心上,反倒是某人越挣扎他越觉得来劲,“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们是什么关系。”说罢又是一阵惊心动魄地狞笑。
季抒予半蜷在副驾上,因为挣扎头发半散半披到脖颈,如墨的黑发衬着白皙的肌肤更加诱人。腾地脸红了只能嗫嚅道:“你……别激动。”
贺衍行邪肆一笑,不怀好意的眼神先是深深地注视着她脸上,随后一点点转到脖子上,注视着那片白嫩,然后继续下移,一点一点,以极其缓慢而又坚定的速度下移着。
季抒予整个脸烧成一片不敢去看她身上贺衍行的眼睛,只别过头,遮遮掩掩的挡着露出一片白嫩的胸部,弱弱抗议,“你别看。”
“为什么不看?”边说指腹边轻轻划过季抒予的锁骨,激起季抒予一阵战栗,“你的身子不是很喜欢吗?”
贺衍行笑得既猖狂又**。
“你。”季抒予指着他,白嫩的指尖抖啊抖,抖啊抖,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流氓。无耻。”颠三倒四、翻来覆去的就这几个词。
“我流氓,我无耻,你不是早就习惯了。”说着他咬上她纤细白嫩的小指。
季抒予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小脸腾地又全红了,“贺痞子,你丫流氓。”
贺衍行嘴角一扯,露出无耻的微笑,“抒抒,我只流氓你。”
季抒予攥着小拳头红着脸不说话,要是真得今天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这么想着刚刚升起的一米米甜意又没了,遂翻白眼道:“谁信。”
若是他知道好不容易在抒抒心上留下的那一点暧昧的痕迹因为那个连名字都记不清的陈小姐又缩到了乌龟壳里,不知道他是会把林穆屿暴打一顿呢,还是暴打一顿。
贺衍行坏笑,被贺老爷子操练出茧子的大手来回摸索着她的耳后,“不用你信,你只要接受就好。”
“哈哈,哈……”季抒予忍不住笑出来,她怕痒,非常怕痒,一点痒就能让她受不了,“放手啊,贺衍行,你放手。”
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暧昧气氛顿时消失无踪,他看着来回翻腾的季姑娘,无奈地一扯嘴角,刚刚那点性趣被这么一闹腾啥都没了,“哎,抒抒”算了,先这么着吧,兄弟,委屈你了,以后会补上的。
季抒予看着他又开始勾着嘴角猥琐地笑,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不过自认又逃过一劫的她还是很高兴,“去哪?”
贺衍行看着她那又恢复活力张牙舞爪的小模样默默算计,想着想着脸上不自觉地狞笑起来,“回家。”
“怎么这么冷呢。”季抒予抱住胳膊喃喃自语。
贺衍行把人拽去了他在市中心的一间公寓,那里季抒予也熟悉,是两个人当初上大学的时候一起合住的地方。那时候她觉得家里太远来回赶不方便就想一个人出去租房子住,季抒予的大姐季莫不放心她一个人于是拜托贺衍行照顾她,于是贺衍行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偶尔吃吃小豆腐,使点美男计,可以说是他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只是可惜抒抒一毕业就搬了出去,不过他一直留了下来。最初创业的时候,因为贺老爷子不同意他经商,只有最铁的几个哥们借给他一笔钱,还偷偷摸摸。
那时候可以说是他最艰难的时候,公司刚刚起步每晚忙到凌晨两三点,第二天一早马上又要起来继续忙,贺家在商界又没有什么关系他只能凭一腔热血在外闯。每天累得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但是只要晚上回到家里,看着他和季抒予住过的小屋,他总能很快地重新恢复斗志。
“你还一直留着?”季抒予惊喜地看着这个不大的公寓,当初赌气从公寓搬出来她就后悔了。早上没人给做香喷喷的早饭,晚上没人给放洗澡水,生病的时候没人送医院,痛经的时候没人给煮姜枣茶。只是话都说出去了也不能再收回来,只能憋着一口气自己住。
反正一个人她也能好好的,季抒予不知道是否还记得,当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有多委屈。
“衣服我帮你选好了。”贺衍行看着在他房间来回转悠的季抒予,“先去洗个澡,待会出来换衣服。”
季抒予闻言乖乖地往浴室走去。
这样才对嘛,乖乖地多好,不要整天总是在外边招蜂引蝶,乖乖呆在房里大家一起煮饭、困觉觉多好。
季抒予洗完澡在浴室里发现了她以前用过的牙刷牙杯,浅绿的颜色静静地跟贺衍行的淡蓝靠在一块,“想不到你还留着。”她低低地笑着,心里止不住的涌上甜蜜的感觉。
她打开浴室的门,拧着眉头看到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只穿着内裤在门口晃荡,“你怎么又不穿衣服!”
想迷惑她?没门。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动不动就被逗得羞红的小姑娘了,对男色,尤其是贺衍行的男色,绝对绝对可以抵抗。
贺衍行扔过一条带着螨虫尸体味道的干毛巾,瞅着她半遮半掩、玲珑有致的身段笑得猥琐,“洗完了,洗完了就换我。”
季抒予白他一眼,“衣服在哪?”
贺衍行从浴室里探出头,几滴水珠顺着短发贴面留下,“在你房间。”
男色误人,季抒予悄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还好,没留鼻血。她打开房间的门,淡绿的碎花床单被微风吹起些微的弧度,许久不见,依旧好像主人未曾离开一样,只有窗台贺衍行送她的玫瑰干瘪成褐黄的一串,静静地躺在窗户的夹层里。
裙子很漂亮,米白的颜色不会突出也不会有什么失误,要说有什么特点,季抒予失笑,穿上之后一定会把她包裹的严严实实算不算,“还真是包的严实。”
“多谢夸奖。”
贺衍行冲了个战斗澡**着身体披着一件浴衣倚在门前冲她贱贱一笑,露出一嘴雪白的牙齿,贺刷刷的大小牙整贺的猖狂,“其实我觉得你不穿最漂亮。”
季抒予身上这种包前包后包屁股几乎全包的礼服他准备了不止一件,为的是防止季抒予不喜欢然后自己去挑礼服,要是露出点什么,尤其是像今天这样他不就亏大了。瞧,他多有先见之明,贺大少得瑟地丢给季抒予一个得意洋洋的眼神。
季抒予原本以为二十来年穿开裆裤过来的超长时光已经让他对贺衍行的无耻程度有了免疫,但是现在看来她不得不承认贺痞子的下限还是一再刷新她对下限这个词语的认识,“其实你可以更无耻一点。”她板着脸,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来。
贺衍行好似没有听到季抒予语中的暗讽,脸上露出春风得意的尽头,好似真得在感叹这么多年过去季抒予终于弃暗投明,终于认识到只有年少多金、风流潇洒的他才能配得上她,“好呀好呀。”
季抒予嘴角一抽,果断不能跟贺衍行比下限,她怎么就觉得他特别的欠扁呢,“一边去。”如果这是一幅漫画大家一定能清林地看到她额头上连绵不断的黑线。
贺大少勾着笑走过来,行动之间修长有力的大腿若隐若现。
季抒予在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已经下意识地往床上缩去,总觉得此时的贺衍行特别的危险,“一边去,别过来。”
“我这不是往一边去了嘛。”贺衍行淫、荡地笑着,天知道他有多想娇娇软软的抒抒,好不容易有机会该出手时就要出手,此时不出手对不起他贺少的名头。
贺衍行半压在季抒予身上,粗壮的小臂在两人之间支起一片小小的空间,因为呼吸挨得太近空气渐渐灼热,两人之间拉扯出若有似无的魅惑。
季抒予一个哆嗦,“起来。”谁知道这样下去的后果是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伸手推向伏在她身上的男人,无奈男女之间明显的体力差距让她尝试到失败的味道,“快点起来,晚上还有宴会。”
贺衍行盯着身下的季抒予,娇娇软软的身子,白嫩的胳膊跟小猫儿似的撩拨着自己,东一下西一下,不轻不重,勾着神经磨人极了,好像有股小火一点一点燎上来。(季抒予:你妹,劳资那是反抗!)
再等等,再等等吧,他这么告诉自己,就快了。
“乖,别动,让我靠一会。”一粒汗珠从他的脸上滑落,然后滴到她的锁骨,温热的汗水轻巧的落下引起一阵若有似无的痒。
“你……”季抒予红了脸,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她又不是三两岁的小孩自然知道。
‘叮~’
“起开,有短信。”季抒予推搡了他一下。
“没事。我就这样看着你读。”贺衍行依旧很无耻地霸占着季抒予上方。
季抒予打开短信眯了一眼,看着言语之中的调笑觉得下周的经济援助可以取消了。
“是谁?”
“你先起来再说。”
子风乖乖从季抒予身上爬起来,噙着一抹荡漾至极的笑,脸上依旧残留着一丝汗水,悄悄证明着某人的禽兽行为。
季抒予也绷着脸开始整理衣服,明明刚刚是她让他起身,但是现在看着他平静的模样她总觉得心底酸酸涨涨。
季抒予绝对不承认她有些后悔刚才什么也没发生,“程小菲,你刚把我拉来之前我们在逛街,她见你拉我回来有点担心。”
“程大鹏他妹妹?”贺衍行挑眉,印象中那似乎是一个特别疯狂的女人。
季抒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