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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怎么回事

“坐后排去,为什么?”贺希不解地问。

柴蓉一边指着微信视频来电,一边将耳机塞进耳朵:

“等会儿梁靖康要找我,我怕他看到你。”

“噢。”贺希应了一声。打开了车门,干脆留在车子外面。隔着玻璃看着柴蓉。

他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看得出来,柴蓉一脸的不开心。

结束以后,贺希坐回到了车里: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柴蓉头往后座上一靠,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道:“跟你没有关系。”

贺希不相信:“真的?”

柴蓉道:“真的。”

贺希觉得不爽。他对柴蓉的了解就和她的普通粉丝一样。说不定还没有资深粉知道得多。

她的身上有很多故事,很多秘密,贺希都想知道,但是柴蓉似乎提都不想提,执意要进行那荒唐的婚礼作秀。

“你刚才还没有回答我问题呢!”贺希说:“做我女朋友。”

柴蓉道:“现在还不行。”

“那什么时候才可以?”贺希又问。

柴蓉苦笑。少年人终究是少年人。她身上背负着那么多的仇恨,现在哪里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贺希,你问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柴蓉说。

她说的是实话,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扳倒树大根深的梁家。

虽然能料到这个回答,贺希还是很失望:

“如果你永远也没办法查出真相,是不是永远也没办法跟我在一起,我有感觉,你还是爱梁欧阳的。”

柴蓉的眼中有感动的火光微微颤动:是的,还爱。可我我现在负担不起。我不能再一次失去你了。

贺希见她动容,又道:

“虽然你不能接受28岁的小火柴和16岁的小太阳,但你爱梁欧阳,也就是说,你爱我。虽然你不愿意承认。”

说完,贺希紧紧盯着柴蓉,不肯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果然,她轻咬嘴唇,那里有欲盖弥彰的慌乱。

贺希握住柴蓉的手:

“我不知道你为我牺牲了什么。但是,我跟你说,我不需要你为我这么做。就算我知道你们那是逢场作戏,我也无法接受。”

柴蓉用另一只手抓住贺希的手:“不能接受,也必须接受。”

“不能。我不能接受!你们私下里究竟如何,别人都不清楚,他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贺希有些激动:

“我不希望我再次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却只能偷偷摸摸。”

柴蓉面色凝重,无声感受着贺希双手温热的触感——轻声道:

“贺希,你真的很啰嗦啊!根本不是我记忆中的欧阳。”

——话语虽然在指责,但听起来像撒娇,像是恢复了最初少女的样子。

贺希听出来了,觉得心里甜甜的:

“是。你的欧阳,重生了。所以不会再是从前那个沉默寡言的臭样子。”

“沉默寡言的臭样子。这是我亲口说过的呀。”柴蓉有些意外:“你,想起从前了?想起了多少?”

贺希抽出手,“并没有。猜的。如果不是欧阳不懂表达,你们也不会遗憾错过。我猜,你当时逃婚,一定有什么误会。”

柴蓉似乎想起了当年,缓缓道:

“是啊。误会。想当年,我大学毕业,拿了财务和表演系双学位,得了电影界最高的‘金玉兰’奖,那时候的我,多么意气风发,可惜……幸福在一瞬间戛然而止。

“有传言说你是害死我全家的凶手,我只能不辞而别。可等我想去找你对质的时候,却传来了你跳殉情崖的噩耗。从那以后,人世间所有的幸福和我便再没有任何关系。

“欧阳……漫长的六年,足够让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成长为跑跑跳跳的儿童,我也用了漫长的时间来忘记对你的仇恨,却听阿沅说,这可能是误会。

“我感觉阿沅知道真相。梁靖康也派了很多人去保护她。我不清楚他是不是只是为了打消我的疑虑,故意做给我看的。”

“那怎么办?你现在不在她身边,万一出了事……”贺希不无担忧。

“阿江也在的,还有我这边的保镖团,你不用担心。”柴蓉道。

贺希看她一脸决绝的样子,知道劝说没用,不禁有些伤感:

“阿蓉,如果你非要参加明天的婚礼,今晚请和我在一起。我希望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他这样说的时候,语气几乎是乞求。

柴蓉和梁靖康的婚礼明天就要举,他已经没有时间一点一滴等着恢复从前记忆了,但是他想和柴蓉亲密一点,再亲密一点,亲密到灵肉合一、可以同生共死的那种。最好,能有一个爱的结晶,代替他陪在她的身边。

柴蓉不是傻子,她也听出来了,她也不是不愿意。

她早在十年前就想过了,她柴蓉的孩子,只能是梁欧阳的。

但是,她接近梁靖康是为了复仇,怎么可以有孩子呢?那可是把自己最大的软肋放在梁靖康的身边啊!

贺希知道柴蓉一定会拒绝他,又问:

“那你告诉我,你失踪的时候,欧阳找到你时候的黑暗隧道,是不是在太白岛?”

柴蓉听到“太白岛”这个名字,几乎凝住了。

她的眼神变得涣散,呼吸变得急促,声音低沉,娇羞而又柔和,“你怎么知道在太白岛?所有媒体都没有相关报道!”

“我根据你网上资料推测的。”贺希道:

“资料说你参加了一个杀青野炊失踪。应该是欧阳找到了你。你为什么……”

柴蓉用手指轻轻按住他的嘴唇:“别说了……”

她的脸凑了过来,吻住了他——灼重的呼吸几乎要烫伤他。

他们放倒了所有座椅,坐到了后排。

贺希被推倒的时候有些恐慌,虽然学过不少动作片,可毕竟没有经验。

不过,不用担心,她会教我的,贺希想。

于是,他闭上眼睛,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切。

当柴蓉重新回到驾驶室的时候,已经是两小时以后了。

贺希也没料到,自己第一次就能这么久。

当他在车后座看到几团殷红血迹的时候,他愣住了——

他红着脸问:

“阿蓉,这个……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