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药有问题
“少爷，夫人最近不肯服药了，让我们在她发病的时候，把她绑起来。”
“母亲难过的不得了，不是自己要求吃药吗？怎么又突然不吃了？”黎阳放下手里的笔，看着吴妈。
“不知为何，她突然说不吃药了，清醒的时候还说了，要请别的大夫来瞧瞧。”
“母亲真的如此说？莫非……莫非这药有问题？”
“夫人的病一直都是李太医瞧的，这药也是一直用着的。”
“就按母亲说的做吧，我们确实该换个大夫瞧瞧了，李太医虽说是那人派来的，但是谁又知道他是不是被人收买了，好了，你下去吧。”
黎阳虽然年纪小，但是他也是个聪明的，关可卿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这个孩子终于醒悟了！
“阿柳，你去叫赵管家过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不一会，赵管家匆匆的赶来了：“少爷您找我？”
“出去偷偷的找一个医术精湛的大夫来，我要让他帮母亲瞧瞧。”
“不是有李太医吗？”
“母亲的病症时好时坏，不用总惊动那人，换个大夫看看也好，记住，不要心疼银两，一定要找最好的大夫！”
“是！少爷，我会亲自去请。”
黎阳走到软榻抱起了卿卿，一边抚摸着她柔软的毛，一边想着心事，卿卿向他的怀里拱了拱，又伸出小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
“卿卿，你说母亲真的是被别人害成这样的吗？我们都已经搬了出来，我也不想和那人再有瓜葛，难道她真的不想放过我们？”
做为一只乖巧的猫，它只能蹭了蹭黎阳的手，你的问题，本小姐没法回答！
赵管家的办事效率很快，下午就请了一个郎中过来，那郎中看起来六十几岁，花白的头发和胡须，穿着一身宝蓝色的直缀，上面绣着精美的暗纹，一个八九岁的小童提着药箱。
“这是欧阳郎中，从前曾在太医院就职，家里世代行医，在镇上也有医馆，他本人是不瞧病的，是我求了他，才答应过来看看。”赵管家向黎阳介绍道。
“欧阳伯伯，谢谢您能来帮母亲瞧病，这世上我只有母亲一个亲人，看着她发病我心里也难过，所以，请您帮母亲看看，无论能不能治好母亲，我都会重重酬谢。”
“我听赵管家说了，也是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不用说什么酬劳，如果这病我能看，必然会收你的银子，如果不能看，那就只能另请高明。”
“谢谢欧阳伯伯。”赵管家带着欧阳德去了纳兰芷的房间，卿卿看到黎阳恭恭敬敬的跟着走了，也跳下软榻，晃晃荡着小脑袋，迈着优雅的猫步跟在后面。
纳兰芷正在发病，不吃这药让纳兰芷浑身难受，如果不是绑着，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她经常这样吗？可是受了什么惊吓才发病的？”
欧阳德看到一个容貌靓丽、身材偏瘦的女子，被捆着手脚，嘴里塞着一条手帕，躺在床上痛苦的挣扎着。
“母亲一直都用着一种药，那药吃了母亲就会安静下来，昏昏欲睡，醒了之后更加没有精神，欧阳伯伯，您帮她看看。
欧阳德接过小童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一盒银针，快如闪电般给纳兰芷扎了几针，纳兰芷停止了挣扎，慢慢睁开了眼睛。
“给她松绑吧。”
张妈和吴妈解开了绳子，让纳兰芷安静的躺在床上，欧阳德开始细心的为她诊脉。
“可否把那药拿来我看看？”欧阳德摸了半天的脉，皱起了眉头。
吴妈拿了药递给欧阳德，老郎中打开药瓶，从里面倒出了一颗黑色的小药丸，对着阳光仔细看了看，闻了闻气味，用舌头舔了一下——
“快拿清水来！”欧阳德变了神色，张妈立刻倒了一杯水。
欧阳德漱了几遍口：“小少爷，借一步说话。”
黎阳也看出，这药肯定是有问题，带着欧阳德去了花园。
“欧阳伯伯，母亲这病——”
“你的母亲曾经受过惊吓，所以才得了这疯症，这药可以镇静安神，是可以治她的病，但是里面多了两味东西，一味是曼陀罗花，一味是五毒散，请问少爷，这药服用多久了？是何人给夫人瞧的病？”
“五毒散？这药可是有毒？从我三岁的时候起，母亲就得了这病，一直在服用这个药，是一个医术高明、德高望重的大夫帮母亲看的。”
“这人好歹毒的心肠！这药服用久了，会让人慢慢产生幻觉，五毒散虽然放的不多，日积月累，也能慢慢的侵蚀五脏六腑，最可恨的是曼陀罗花，会让人上瘾，不吃这药，生不如死！”
“这药是毒药？”
“比毒药还毒！”
“欧阳伯伯，母亲的病还能治吗？请您一定要救救她，我们母子相依为命，如果没了母亲，我活着还有何意义？”
“这药用的太久了，就算我来治，恐怕一时半会见不到效果，更何况，你母亲对药已经上了瘾，如果不叫她服用，我怕她受不住。”
“那母亲的病还能治吗？”
“我且试试吧，一是要戒掉这药的瘾，再一个要慢慢的为你母亲解毒，这样的病症，我也没看过，只能试探着帮你母亲治疗，也会有风险，你还愿意治吗？”
“如果不服用这药，也不治疗，母亲会怎样？”
“慢慢人就真的疯了，也许会做出过激的行为，而且不吃这药，她恐怕经不住折磨，甚至自残，还有那毒一旦侵入五脏六腑，走到心脉，人必死无疑，而且会死得很惨！”
“欧阳伯伯，求您救救母亲！虽然有风险，我愿意尝试！”黎阳扑通跪在地上，神态坚决。
“起来吧孩子，不用跪我，我也是看你母亲可怜，只是你母亲身边的人，也要好好查一查，也许，那大夫的药没毛病，是谁偷偷的加了东西进去，或是调换了药——”
“谢谢欧阳伯伯指点，我会挨个查的。”
“那药就不要再吃了，我这就回去想想怎么配药。”
“谢谢欧阳伯伯。”
两个人虽然秘密的说着话，但是关可卿做为一只小猫，躲在一棵牡丹花下，听了个真真切切。
好歹毒的心肠！究竟是什么人要害纳兰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