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都说时光催人老,再次看见欧阳晨时,他褪去少年时的青涩,脸庞的轮廓更加坚毅,七年的军旅生涯让着这个少年变得魁梧,肤色更黑,没了当初奶油小生的影子,骑着红棕色的大马,走在军队前面,皇城两旁都是夹道欢迎的百姓,有等待儿子归来的满头白发的母亲,有盼夫早归的妻子,十年证战几人回,战士们手中捧得是出生入死却无法活着回来的同泽兄弟。
萧景赟见到如此阵战,小手拽着萧哲的衣袖,一脸兴奋说“皇叔,赟儿也想骑大马,皇叔你教教我!”
“等那一天皇叔有时间亲自己叫你骑大马。”萧哲宠溺的说。
站在城墙上,极目远方,军队如一条笔直的线连接远方的点,如此训练有素,萧哲不禁暗地里称赞欧阳晨的将帅之才。
“鸣礼炮,奏战鼓”
欧阳晨从战马上下来,牵着战马走向萧哲。踏入皇城朱红色的大门,心情异常激动。
“参见皇上,长安王,末将不辱使命回来了。”欧阳晨双膝跪地,双手抱拳,满身风尘。
“将军马不停蹄的回来,想必已是满身风尘,先回家洗漱一番,顺带看看多年未见的家人,想必你以思家多日,今晚皇上在听雨阁为将军摆下酒席,接风洗尘。”萧哲伸出双手,将欧阳晨扶起来。
“多谢皇上和长安王体谅。”欧阳晨转身对各路将领说“传令三军,此地解散,明早去兵部报到。”
“是,将军,末将得令”
“臣就告辞了”萧哲点了点头。
拜别了萧哲后,欧阳晨就马不停蹄的奔向将军府,府中的家眷早已引颈以待,只见将军府门前挂着先皇御赐的牌匾,上面狂草的写着:镇国将军府。欧阳家世代为将,忠心耿耿,到欧阳晨这一辈只有三人,欧阳晨排名老二,上面有一个比他大四岁的哥哥欧阳云,现任吏部尚书,下面还有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小妹欧阳荠莹,说到这个小妹,欧阳晨特别宠爱,只要欧阳荠莹需要什么他都满足。
欧阳晨跳下马,将马交给早已在门外等候的仆人,自己疾步走向正厅,管家王忠跟上欧阳晨,边走边说“少爷,夫人与老爷在议事厅等候多时,夫人知道您今天回来,特地吩咐下人们早早准备午膳了。”还没等王忠说完,欧阳晨已经迫不及待的施展轻功。管家只能在后面追着他小跑起来。
欧阳晨满脸笑容的来到议事厅,家眷早已翘首以待,眼神扫了扫到场的人,没有瞧见那活泼的身影,欧阳晨感觉特别失望,但是这么多人在场,欧阳晨强撑着笑颜,整了整战袍,手不自主握着别在腰间的剑,单膝跪地“孩儿拜见父亲大人”
那男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上前一步将他扶起,拍了拍欧阳晨的肩膀“不错,不枉我这么多年对你的培养”。
欧阳晨的父亲名叫欧阳震天,身长九尺,髯长二尺,这张脸透露着令人难以接近的气息,丹凤眼、眉卧蚕,相貌堂堂,威风凛凛,老当益壮,整张脸没有岁月的痕迹。
欧阳震天的妻子是先皇的妹妹,乐天公主萧子彤,欧阳晨不是正妻所生,乃是一个伺候公主的婢女所生,欧阳晨的母亲生他候难产而死,所以欧阳晨连面都没见一面。
欧阳晨自小没有母亲,他的父亲也从来没有关注过他,从小就一直受到欺凌。就是这样的环境他生存下来了。真正摆脱这种日子的时候,就是嫡长子欧阳云不慎落马,摔断了大腿,。欧阳云经过大夫抢救后,虽然保住了小命,但是他的双腿再也不能进行剧烈的运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欧阳震天感觉这个世界都在崩塌,他心心念念的要将这个儿子培养成将军,以巩固自己的军权。当欧阳震天沉浸在悲伤中时,身边的管家王忠提醒他,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到这时,欧阳晨才被欧阳震天注意到,也就是那个时候欧阳晨成了这将军府唯一的继承人。
欧阳震天在欧阳晨十岁的时候就将他送到军营历练,欧阳晨花了七年时间从一个小兵默默的爬到了镇国将军的位置,也是有点手段的。
“我早已叫人备下酒席,你我父子两好好痛饮一番。”欧阳震天拍了拍欧阳晨的肩膀。
“多谢父亲的好意!父亲怎么没见莹儿?”
“莹儿那个孩子病又犯了,我让她在房里休息。”欧阳震天叹气的说。
“父亲别太担心莹儿的病了,我这次找到了一个医术高超的郎中,莹儿一定有救。”
“哎,这都这么多年了,也没好转,等酒席结束后,你让大夫去看看莹儿,有什么需要的告诉为父,我就算倾家荡产也要只好莹儿的病。”欧阳震天语重心长的说。
“是”
欧阳震天对欧阳荠莹很是宠爱,从小就惯着她。
酒席散了之后,欧阳晨没来的急换衣服,就一路风尘拉着神医去欧阳荠莹的闺房给她看病,守在一旁的婢女看见欧阳晨跪下身恭敬的说“二少爷”
欧阳晨眼神直接越过婢女看向现在躺在病床的欧阳荠莹,问了问“莹儿病了几天了,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
“回少爷,昨天犯病的,刚刚吃了药才睡着。”
“莹儿平常都不出门,不剧烈运动,怎么会犯病,说她昨天去了哪?”
婢女忐忑的跪着,不说话。
“你再不说,我就将你乱棍打死”
婢女一听吓得连忙到出实情“小姐昨天去找长安王了,回来的时候小姐就犯病了,是长安王抱回来的。”欧阳晨听过之后攥紧拳头。
“你们起来吧!门口有神医,你把他请进来,这是我寻了全国各地才请到的神医”
“是,少爷”
“神医里面请”
“有劳”神医提着药箱走进来,向欧阳晨作揖,从药箱中取出线,一旁的婢女将线的一头系在了欧阳荠莹的手腕上,透过帘幕,神医在线的那一头把脉,此时欧阳晨紧闭呼吸,非常仔细的看着神医,只见神医一直皱着眉,欧阳晨忐忑不安。
听脉过后,神医收拾医箱“将军,我们出去说,病人现在需要安静”。
“嗯”欧阳晨跟着神医来到院子里。欧阳晨迫不及待的问“神医,舍妹的病有救吗?”
“将军,令妹的病是出娘胎就有了,药物只能维持生命,无法根除,请恕在下说一句,令妹辛亏生在将军府,否则都活不过六七岁”
欧阳晨满眼怒火,抓着神医的衣领说“你的意思是她还能活几年?”
“最多五六年,恕在下医术浅薄,无法救令妹的命”
欧阳晨甩开神医的衣领“你给我滚,滚!”神医迫不及待的领着医箱离开了将军府。
欧阳晨失魂落魄的走向自己的房间,“七年了,我遍访各地名医,为什么没有一个救的了莹儿的,难道天意让我最爱的人都离开我吗?我辛辛苦苦的做这些就是要让你看见,不行你不能死”
“来人!”“在。将军有何吩咐”守在门外的侍卫答道
“从现在起给我广发消息,谁能救得莹儿的命。我必有重赏。”
“是”
“你退下吧!”
欧阳晨来到案前,执笔写了一封信,将它叠好,走到窗前,吹了一声口哨,信鸽落在了他的肩上,欧阳晨将信塞进竹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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