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麝香
“王爷，您……您说什么？”我有些震惊，“王爷，您是不是在说胡话？”
“本王……本王说到做到……”弘昼摸着我的脸，“我的小袅儿，我的小美人，让本王看看……看看……”
“王爷，您喝醉了，快去睡着吧。”我道，然后将他扶上床。
“纤袅……你别走……”弘昼道，“留下来，陪我睡一会儿……”
“王爷，先等等。”我道，“醒酒汤凉了，奴才再去给您换一碗。”
我走出去，却不小心撞住舒宜尔哈和她的丫鬟珍珠，幸好珍珠扶住了舒宜尔哈，不然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只是我的衣服被倒出来的醒酒汤弄湿了。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回姐姐，妹妹听闻王爷醉酒，想来看一看。”舒宜尔哈道。
“不必了。”我道，“你怀有身孕，快回去休息吧。”
“姐姐衣服湿了，不如妹妹帮姐姐换一件？请姐姐移驾偏殿。”舒宜尔哈道。
“你快去休息吧，这太劳累你了。”我道。
“不劳累。”舒宜尔哈笑道，“珍珠，帮姐姐拿衣服。”
舒宜尔哈帮我换衣服，其实这种事她的确可以做，因为她是妾。
“姐姐。”舒宜尔哈道，“您身上好香啊，是什么啊？”
“这是王爷给我的，至于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道，“好了，你快回去吧。”
我给弘昼喂了醒酒汤后，弘昼稍微清醒了一点儿，于是又与我在床上折腾。正在高潮之际，楚桂儿慌慌忙忙跑进来：
“王爷，福晋，不好了！舒宜尔哈格格腹痛不已，刚刚……刚刚突然小产了！”
“什么！”弘昼清醒过来，马上结束了高潮，“快替本王更衣，本王要去看看！”
我跟着弘昼来到舒宜尔哈的卧室，舒宜尔哈已经昏迷了。见我来了，扎库塔氏二话不说一个巴掌扇过来：
“都是你害了我的女儿！”
“额娘，您在说什么啊？”我疑惑不解。
“装傻是吗？”扎库塔氏道，“一定是你妒忌舒宜尔哈，是你害得她小产……”
她还没有说完，我也一个巴掌扇过去，她被我打在地上，还未反应过来，站起来，我又一个巴掌扇过去：
“第一巴掌，是你以下犯上，敢冒犯本福晋；这第二个巴掌，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地诬陷我！你算什么东西，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在我面前不知好歹，你也不去关心关心你的女儿，怎么又资格找我兴师问罪？”
“够了，别吵了！”弘昼道，“章佳氏，这件事就由你教着嫡福晋处理吧。”
“是。”杏雨道。
杏雨将我带到我自己的房间我有些好奇，她却道：
“你身上的香味哪里来的？”她问。
“王爷给了我息肌丸，自然就会有香味了。”接着我拿出剩下的，“姐姐看一看。”
她若有所思，而闻了这药丸后惊讶地道：
“果然，这和我想得一样。”杏雨道，“王爷给您的香膏，其实啊，是麝香。福晋可有发现，您最近经期不协调？”
“是啊，可王爷说……”
“依我的猜测，王爷压根没想过让舒宜尔哈有孕，只是让妹妹用麝香让其小产。”杏雨道，“只是，王爷为什么要让您用麝香呢？”
“这……”
“麝香对女人有极大的损伤，对于普通女人，长期使用则会经期不调，甚至失去生育能力。西汉时赵飞燕赵合德姐妹便是用麝香等物做成息肌丸，随得到汉成帝的宠爱，但迟迟未得一子。”杏雨道，“妹妹还是不要再使用了。”
“可是王爷让我必须用，这可如何是好？”我道。
“您应该与王爷沟通一下。息肌丸会严重损害您的身体，长期使用，甚至会缩短寿命。”杏雨道，“只是王爷性子急，不好办。”
“可为什么舒宜尔哈会小产呢？”
“估计是您身上的味道。”杏雨道，“有些体弱的女子，甚至只要用麝香做成香囊佩戴，就足以令胎儿不保了，更何况是这息肌丸？这样说来，王爷是故意让您使用息肌丸，想要让舒宜尔哈小产，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王爷不希望舒宜尔哈有孕？”
“王爷娶了吴扎库家的所有格格，若是每一位格格都有身孕，就会被怀疑与外臣勾结，这是在拉拢关系。”杏雨分析，“王爷是不想自己势力太大，威胁朝政，引得皇上怀疑。”
“可为什么王爷平常就让我用这伤身的息肌丸？”我的心感觉很痛。
“或许是……王爷认为您无法生育，就打算满足自己的欲望，所以才……”杏雨欲言又止，“妹妹，这种话说不得，姐姐只好把话咽下去了。”
“我……我要去找王爷，我要去找王爷问清楚！”我冲出去。
弘昼正在书房若无其事地看书，我将一盒息肌丸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王爷，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做什么？”弘昼道。
“您精通药理，精通历史，怎么可能不知道息肌丸会损伤我的身体！”我流着泪道，“您可知，妾身现在经期不调，整日惫懒，都是这息肌丸害的！您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可以不要自己的孩子，可以长长久久地损害妾身的身体，奴才做错了什么，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就这？”他道，“不就是个息肌丸吗？庶出的孩子算什么？本王待你不好吗？你为本王牺牲一点儿又怎么了？难道你要像额娘那样压着我吗？吴扎库•纤袅，你记住，本王给了你最想要的东西，你就要有所回报；本王给了你爱，你就要死心塌地跟着本王，什么都听本王的，你没有决定的权利！”
“王爷，可您为什么不早说？您为何欺骗妾身那么久？”我道，“我不想用息肌丸了！”
“你敢！”弘昼道，“必须用！否则，就别想拿到半月辞的解药！出去！”
“我不出去！”我道。
“楚桂儿，把嫡福晋关进韫袭苑，禁足半月，罚三月月奉，抄《女则》一百遍。”弘昼道，“回去好好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