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中毒了?
这帕子,全是血。
她原以为这帕子是暗红色的,可一碰,手上的触感一碰让她知道,这并不是一条普通的帕子,而是浸了一层又一层,不知道浸了多少层血污的蚕纱。
想到这里,南宫玥就看向了麦冬,对她比划了一下,后者就马上去拎了个箱子过来,而南宫玥则从箱子里拿了一个小盒子,将这条帕子小心翼翼的放进去。
“这是你娘留给你的?”
“嗯……证据。”
井栩想了想,还是选择再坦诚一点,只是后面两个字的声音很小,小到南宫玥不仔细听都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而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南宫玥不禁有些好奇的仔细看了看帕子,却还是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什么证据啊?
而她这茫然的模样则让井栩顿时有些着急,可他却没有开口,只是拼命的对她使眼色。
那让南宫玥不禁皱紧了眉,随后她就看到麦冬突然对她比划了几下。
有人偷听。
得到了这个讯息,南宫玥就微微一愣,但她并没有怀疑麦冬,因为后者虽然无法说话,但在其它四觉上,她比一般人要灵敏得多。
虽然无法媲美一些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可她跟在自己身边,比常人要灵敏一些已经足够了!
麦冬接着又跟她比划了一下,对方只有一人,应该是刚刚才到。
可南宫玥却觉得对方应该到了有一会儿了,毕竟从井栩的表现来看,他并不是刚刚才发现这件事……
而最大的可能便是偷听的人是在麦冬出去拿箱子的时候到的。
想到这里,南宫玥就有些讶异的多看了井栩一眼,他还真比自己想的要机灵得多呢!
不过他母亲是南宫家的暗卫,那他曾经受到过一些训练,倒也正常。
只是……
偷听?
南宫玥看向了房外,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悦,随后她就对麦冬比划了一下,后者微微一愣,但还是乖乖的走了出去。
看到这一幕,井栩就有些不解的看向南宫玥。
他并没有错过她们刚刚相互比划的模样,而他虽然跟她们相识至今还不到十天,可也多少摸索出她们手势的一些意思……
正因如此,他才有些难以置信,对方居然也发现了外面有人偷听,还打算反击!
只是不知道她们两个小姑娘,打算怎么反击啊?
过了一会儿,麦冬就回来了,对南宫玥点了点头,还比划了一下。
那人已经昏倒,被她绑在了柴房那里。
而井栩也听到了外面那噗通一声,那让他不禁十分震惊的看向她们。
“你……你们做了什么?”
不过对方很明显并不想为他解疑,南宫玥只是把东西都收好后便拍了拍他的头,“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去县衙,把事情交代清楚。”
她说完后便起身,那让井栩不禁伸手抓住了她,“你们到底是谁?”
就刚刚发生的事,实在是太超出他的预料了!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那个让你在我马车前昏倒的人。”
南宫玥将他的手掰开,随后便看向了麦冬,“看好他,明天交给慕公子。”
闻言,麦冬便点了点头,然后坐到井栩床前的凳子,紧紧的盯着他。
井栩还想要继续追问,南宫玥就抽出了一根银针,“需要我帮你强制进行休息吗?”
看到那银光闪闪的银针,井栩就下意识的往后一躲,那模样,让南宫玥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她就走了出去。
等她离开后,井栩就想偷偷溜走,可他刚有动静,麦冬就捏响了自己的指节关节,眼中带了几分警告的看着他。
“麦……麦冬姐姐,我……我只是想去如厕。”
井栩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麦冬点了点头,然后从床下拿了个夜壶放到床上,然后将床帘放下来。
接着她又坐回去,那让井栩不禁愣了愣。
“麦冬姐姐,你……你可以转过身吗?”
话音刚落,床帘就被麦冬掀开,她用眼神告诉对方——不可以。
且井栩从她的神情中读出,如果他继续坚持的话,麦冬指不定会直接看着他如厕……
想到这里,井栩就马上拿过了夜壶,带了几分讨好的笑道:“麦冬姐姐,我觉得你坐在那里挺好的。”
那一副有些怂的模样让麦冬稍稍点头,重新放下床帘,坐回原位。
等井栩方便完后,她还帮着将夜壶放回床底,只是井栩还趁此想要攻击她,被她抓住后一反手,整个人就彻底无力。
麦冬跟在南宫玥身边这么长时间,别的没学到,但对人体穴位的掌控,比一般的大夫还要熟练,想要制服井栩,对她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麦冬姐姐……”
井栩吃痛的喊道,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满是可怜,但麦冬却没流露出半分同情,而是拿过了床单,将他的手脚都直接绑了起来,然后又给他盖了被子。
她又用眼神向他表示安分点,再加上如今的局面,让井栩明白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只能闭上眼睛。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原本以为自己会惶惶不安睡不着,却没一会儿就沉沉进入梦乡。
等他睡着后,麦冬则依旧守在床边。
翌日。
恢复了精神的南宫玥一起床就察觉到不对劲,而她也看到自己的手指指尖隐隐发青。
中毒了?
随后她就想到了自己昨晚碰到的那条浸满了血的蚕纱。
南宫玥起床,拿了几个小瓷瓶,将自己变青的指尖全都挑破,分开在小瓷瓶里滴了十几滴血,然后才从自己的药箱里拿了一颗药出来服下。
等她洗漱好,手指上的青色已经褪去。
看到这一幕,南宫玥心底里便有了几分成算。
接着,她就煮好了饭,将属于慕卫策的那一份打包好,又给麦冬留了一些,剩下的不多,她没一会儿就吃完了。
而等她来到井栩的房间时,麦冬还精神烁烁的守着,那让南宫玥不禁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厨房给你留了饭,洗漱好,吃饱,我们就去县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