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白日梦

已经完成了，现在所有的隐患都已经排除，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引来刺杀和仇恨，如果说上一次是因为白慕风而回来，这一次就因为这样走，也没有问题，时空穿行者的存在已经让他自己度过很多难关。昏暗的灯光下，张志勇把那一把特制的枪械的弹匣抽出，将子弹一颗一颗压了进去，古老的机械手枪配合上半机械半辐射粒子的子弹，对自己的伤害是巨大的。

张志勇压好了全部的子弹，镜缘如果能看见未来，一定可以带着组织打破神界。

手没有抖，很好，张志勇把枪口渐渐地压到了太阳穴的位置，他的罪行是洗不清的，他不想忏悔，他只希望当死去的生命看到未来的新世界可以理解他，如果死去能到地狱而不是自己的幻想。风停住了，张志勇把十万字的遗书贴在了墙上。

“做个了断吧。”张志勇扣动了扳机，但枪并没有打出。“保险没有拉开……都快忘了有这个了。”张志勇打开了保险，再一次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大脑。

黑暗中，张志勇从走出兽人计划的实验基地后第一次因为精神问题感到呼吸紊乱，握住枪的手止不住地颤抖，他想起了什么，伸手放出了电灵的灵魂，随后再一次握紧了枪，指尖停止了颤抖。

“开门，快一点。”白鹰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这个人整这么多锁，别逼我把门踹开。”张志勇打开了门，白鹰廉没有老多少，他把枪揣进了兜里。“你也有流汗的时候？”白鹰廉问，随后拿出了一把刀，对着张志勇的下巴，张志勇没有动。“听说你和……”“你没听错。”“你真的……”白鹰廉似乎有一点恼怒，但随即平复了下来，把刀丢到了一边，“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但是你要记住，你本身的危险系数就很高，不要把白慕风拖进那个黑暗的，危险的深渊。”“我知道，你猜我在干什么？”“干什么？”白鹰廉也没有客气，躺在了张志勇的沙发上，张志勇从衣服里掏出了枪，对准了自己的大脑。“你这是干什么？”白鹰廉站了起来，张志勇的左脸已经破碎，大脑被打烂，一半裸露在了空气中。“草，拿错了。”张志勇站了起来，把原来自己的粒子枪械扔了出去，拿出了刚刚的机械手枪。“停停停，我没让你这样。”白鹰廉把张志勇的手压了下来，“我没这个意思，你不要过激，我可不想让我女儿怪我。”“只有我走，我的危险才能解除。”张志勇抬起了枪。“停一下。”白鹰廉因为年龄被大量延长，依旧年轻力壮，把张志勇扑倒在了地上，张志勇感到扔到地上的刀穿过了自己的肩膀，情急之下，一脚踢开了白鹰廉，站了起来，把刀拔了出去，“你是阻止我自杀还是想谋杀我。”张志勇用外骨骼接住了白鹰廉，“你一法师，跟我近战，肉搏？”张志勇拉起了倒在地上的白鹰廉。

“你没听我说完，阿尔法，空间神的主动权还在你的手上？”“还在。”“我想过很久，如果不确定性的空间神与法师达成契约……”“你他妈害白慕风还是我害。”张志勇擦掉了大衣上的血迹，收拾了一下地面。“没有，这不是一个白日梦，如果成功了，白慕风就是历史上最强大的法师，你不能也不会时时刻刻保护在她的身边，但是如果达成契约，她自己可以保护自己，没错吧。”“是没错，然后呢？”“阿尔法的缔结主动权在你的身上？”“一直在，自由的只是灵魂。”“走啊……”“走什么，我不该和阿尔法……”“小张，你看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就说即便阿尔法同意了，镜缘能同意吗？咱们给整了……然后就再跟他说一声。”“传言说前一代圣法王的前一代十分不要脸，看来是真的。”“这叫做冒险精神，你说说有创世级实力哪个褐托能杀？除非有大功率的定点炮或者星际战略级武器，你这样都好，再说了，我跟神界打过交道，你知道他们怎么着吗？保守，尤其是这些强者，什么违背常识的都不敢，就这样，你说跟他们说，他们能同意，你就相信我的一句劝。”白鹰廉开始了他有百年功底的忽悠，“我跟那个魔炎说，说你能不能在冬眠时让白羽生理上处于成长啊。”“你一醒来多长十厘米，他十五岁一米七，一醒来不仅三千年过去，还一米八，完事自己还变样了，你是不是脑子有什么病。”“没问题啊，你想想一起来就……”“这个缔约可以尝试，但是我事后要和阿尔法说一下。”

三小时后，张志勇的魂灵出现，缔约的法阵已经出现，张志勇的指尖碰到了法阵的一端。“会不会很痛苦？”张志勇问白鹰廉，“你和史密斯缔约的时候。”“也不是，就只是晕了十天。”“你对你女儿……”“所以才找你，你能扛。”白鹰廉拍了拍张志勇的肩膀，“我走了，白慕风一会会出来，你就当一个过滤器就行了。”“你要走……”“再见，不好意思，自从和李月分居后我看见白慕风就内疚，你要加油。”白鹰廉把张志勇丢在了法师集会面前。

白慕风来到了门前，只看到张志勇和法阵：“我爸……”“溜了，不知道为什么，说自从和你妈……”“你下次可要留住他，王健说我爸特地告诉他不要跟我说我把在这里……”“缔约，你记得吧。”“什么？”“空间神阿尔法。”“你跟他说了吗？而且他明显无法……”“试一试，你爹说的。”“他。”白慕风选择了相信，“那至少和阿尔法说。”“我觉他不敢冒险。”“没有，他就在我这里，还有镜缘也在。”“干什么？我记得你们这里伙食不好。”张志勇感到了几丝疑惑，“明白了，你们现在搞的那点副业。”“我就知道你肯定聪明，镜缘姐有两大箱表。”“那和他们说吗？”“不了，我想镜缘姐不喜欢别人打扰她欣赏表。”“你怕不同意就直说。”白慕风笑了笑，张志勇一般来说猜测动机从来没有错过。“看着点，可能会是一个漫长且痛苦的过程。”张志勇把能量流动调成了逆时针，白慕风把手放在了另一端，很快能量开始了流动，法阵的光芒越来越大，张志勇没有动，能量的流动方向实际就是副作用的传递方向，他研究过这个，空间也确实不可能产生排异，本质上他并不喜欢冒险，只是自从重生后就已经研究了一百余天，把缔约彻底研究透彻，但核灵的爆炸和战争的开始使他并没有着急缔约。

慢慢地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张志勇并没有皱一下眉，他习惯了痛苦，所以并没有表露，随着能量最后的传递完成，白慕风倒在了地上，张志勇没有直接扶或者抱起，而是找到了一个法师集会的成员，让她护送白慕风休息。

回到弑神主星后，张志勇看着手中的枪械，犹豫了很久，把枪械放进了空间收束器内，死亡这种事情还是没有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