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开始
警局,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微笑着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众人问道,“……各位是有什么事吗”
卜詻:……没有事就是想知道你是谁来干嘛,如果你是来审查的,我们十分欢迎,如果你是来干掉我们老大的,对不起……
朱柏:你这怎么看怎么像,来抢2我们老大位置的,怎么就这么巧,
“烈山市公安局,褚寻而,”他朝卫柯伸出手,“来帮忙的,”
卫柯和他握了个手笑道,“您就是局长说的专家啊,你好,你好,没想到你来这么快,没有好好招待你,我叫卫柯,行侦支队的队长,”
褚寻而持续微笑,“没什么就是刚好有事在附近,就直接来了,”
卜詻十分热情的给褚寻而泡了杯红茶,笑呵呵的说,“怠慢你了,怎么能让你喝白水呢,来,喝茶,上好的红茶,”
褚寻而嘴角有些僵硬的结过茶,你们刚开始可不是这样的,一个个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不知道还以为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卜詻把卫柯拉的一边小声的问,“老大,局长是不是骂你了,”
卫柯面色鬼异的看着他家孩子,不知道他那里来的这神奇的脑回路,他心平气和的问,“没有骂,为什么要骂我”
卜詻嘟嘟囔囔的说,“老大你私自行动局长怎么不说你里,我们还以为你要被开除了呢,”
卫柯神色悲伤的看着自己倒霉孩子,发自肺腑的问卜詻,“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想我点好呢!”
卫柯领着褚寻而来到了他的办公室,“没有想你会来的这么快,你就先在我办公室休息一下,我们为你准备一个工作室,”
“不用了,你一会资料给我,我在这里弄也可以的,”褚寻而微笑着对卫柯说,“可以带我先去看看吗,”
卫柯神色有些复杂,他带着褚寻而往存放尸体的地方,走到门口,卫柯一脚跨了过去,然后忽然想到什么转身看着褚寻而。
褚寻而脸上带着三分歉意,“麻烦你一下,”
“没事,”卫柯微抬着轮椅过了门,然后推着他前。
冷冻室里,十三个花季少女,没有未来的躺在这里。
卫柯想起来在办公室里,局长对他说的话。
局长有些皱纹的脸上带着些悲伤的神色,难得认真严肃的对他说,“小柯,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三年前的,烈山市的126碎尸案,”
卫柯说,“略有耳闻,三年前,烈山市发生一起情节十分恶劣的多人碎尸案,死者十三人,凶手将死者杀害后,将其碎尸,然后胡乱拼在一起,冷冻在好几个地方的大型冷冻室里……最后犯罪嫌疑人三名,全部抓捕归案。”
“是,但你不知道的是,他们三个并不是完完全全的主谋。”局长目光悲伤的看着他书桌上的照片,照片上是他和战友的合影。
“什么?”卫柯微微有些震惊,当年自己安全闹得相当的大,出动了很多警力,好不容易在边境把人抓捕归案,怎么怎么会漏掉呢。
“还有一个人没有抓到,是他指使三人进行的杀人,那三个人只说有人指使的但就是不说是谁,警方查了很久也没有查到,本来以为只是他们想减轻罪行的借口,却在他们被执行枪决后,发现了那个人的存在。当年案件里有几个特征,受害者的死亡原因都是被细物贯穿身亡,细物不足两厘米,被分身后,拼凑在一起的尸体,手里都拿着一朵被冰冻的玫瑰花,并且死者全部都是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在凶手身上发现了一个黑色的名片,上面虽然没有电话号码,但是有Trandafir……”
“警方曾经查过所有有凶手受害人在的地方的监控,发现要么没有监控,要么监控都是坏的。很多对不对,这起案子有很多一样的,”局长有些严肃的对卫柯说。
卫柯默默点头,确实,有很多事实都在证明,三年前那个应该就是如今这个案子的嫌疑人,有可能就是他在地下室碰到的那个人。
“这次,我向上面申请调来研究Trandafir的对于三年前那个案子的专家,还有从特别刑事案件非自然人为死亡调查组里请来的一位组员和一位犯罪心理以及对审案特别厉害的心理专家帮助你,调整此次案件,不仅仅是调案雾规,最重要的是凋查Trandafir明白吗,卫柯从今天起成立专案小组……二十六个啊,这不是简简单单的数字,它是一个个曾经鲜活的人啊……”
“老大,老大……”李浩文把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看到他回神后说,“你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没事,你继续说,”卫柯扯了扯嘴角。
李浩文:我什么都没有说呀,继续什么。
一旁在看许洲尸检报告的褚寻而问李浩文,“李主任,这些人的尸体你打算怎么办,”
李浩文叹了口气,“这些玻璃都是钢化玻璃,也没有门,边缘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弄的挺别的紧,只能先慢慢让冰化一点在把玻璃切割掉,在把她们从冰里取出来,”
褚寻而透过玻璃冰面看一位少女脖子上的玫瑰花问道,“你知道这朵玫瑰花是怎么插进去的,怎么做才能把玫瑰花当成杀人工具呢,怎么把它弄的如此坚硬呢,”
一连串问题问的李浩文有些反应不过来,半响,李浩文道,“我们老大也问过我,我暂时也没有想到用什么方法,我曾经试过把玫瑰花冰冻住,但效果不太理想,”纯粹的玫瑰冰冷后硬度根本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李浩文回头去看卫柯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褚寻而慢慢的转着轮椅,往另一具尸体过去,房间很大,尸体因为太大而放在地下,因此入目所见满地的被冰冻住的尸体。
她们面色平静的好像没有死去,好像下一秒就要醒来一样。
审训室里,朱柏和卜詻愤怒看着面前这个一句话不说的少年,卜詻发誓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个警察他一定咬死这个畜生。
卫柯隔着玻璃看着那个一言不发,像是个雕塑一样的人,对一旁的卜詻说,“好好调查他的身份,还有受害者的家属们,也该通知他们了,”
卜詻点点头,看着卫柯的眼神有些悲伤,“老大,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卫柯没有说什么只是揉了揉他的脑袋无声的安慰。
卫柯说完走进去,坐到低着头的雾规的面前,也没有说话,就怎么看着他。
就这样看了半个小时,雾规微微抬起了头,看着卫柯,一瞬间四目相对,卫柯意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丝丝哀伤。
卫柯突然对雾规说道,“她们和你一样,本来有大好的青春,有美好的一生。”
“……我不是故意的,”雾规慢慢的低下头轻轻的说,不知道是说给卫柯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卫柯说,“那是谁让你怎么做的,是谁帮你的,”
“我不知道,”雾规摇摇头。
“那个人他为什么这么做,那个Trandafir他让你怎么做,还是说是他做的,他现在在哪,一个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他应该一直跟你在一起,你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在这里他还在这里,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雾规有些微微有些颤抖。
卫柯看着他微微颤抖的身体淡然的问道,“你在害怕,你在怕什么……”
“我没有……我没有害怕,我……”
卫柯微微眯起眼睛,“你不害怕你抖什么,是他逼你的吗,”
雾规却突然之间不抖了,他抬起头目光清澈的看着卫柯微微一笑,“我自己想怎么做的,那里有什么人逼我,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想让我的认罪的话,好,我认,那些人都是我杀的,我亲手杀的,怎么样你来杀了我呀……呵呵呵。”
卫柯皱着眉头看着他问,“你是谁,你不是雾规,”
“我怎么就不是了,我就是呀,”雾规咋了咋眼睛,一副纯洁的样子,好像天真的孩子在恶作剧一样。
雾规打着哈欠对卫柯说,“既然我都已经认罪了,那应该就没我什么事了,我先睡一会,你不要吵我哈,”说完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卫柯叫了两声还没有叫醒,刚想动手,仲护就过来叫他说,有人来了。
出了审训室的门,卫柯问仲护,“谁来了”
仲护说,“不知道,他说是上面调来的,帮忙的,里面什么情况,”
卫柯揉了揉眉心,“怎么一个个的都来这么快?……里面雾规吗,仲护,你看他像不像有精神分裂,我看着他有点双重人格的意思,”
在门口敲电脑的卜詻这时抬起头说,“老大,我有和你有一样的感觉,最后那几句话不像是雾规说的,刚刚那一瞬间雾规的气质感觉瞬间就变了,变的像另一个人。我刚刚都被他吓了一跳。”
卫柯拍拍他的脑袋说,“嗯,说的不错,仲护你先看一下刚刚的监控,我去看看又是谁来了,”
一个个来怎么快,生怕我不怀疑他们。
卫柯走到办公室,一个年轻的男人标标正正的坐在沙发上,他看到来人后站了起来,这人坐在那里就显得很高了,一站起来却比想象的还要高一点,比卫柯高了大半个头,一身蓝色的警服,肩宽腰窄,个高腿长的,长得还帅,整个人跟男模似的。
“你好,我叫卫柯,刑侦大队队长,”卫柯再次扬起标志性的假笑,冲那人伸手。
“樊……樊不……不否,特……特别刑事案件……非……非非自然……然人……人人为死亡……亡亡……调调查组三……三组的……组组员,”他没有什么表情的结结巴巴的说完段话,短暂的和卫柯握了个手。
气氛有些些的凝固,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卫柯有些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是来帮忙的,不说一个坐轮椅一结巴就单单上午局刚说申请了人帮忙,他们立马就来了,这一个事就很让人怀疑了。
樊不否是乎感觉到自己好像有些冷,他面无表情的开口,“能把……把案子子……子的资……资料料……给我……我看……看看吗,”
“哦哦……好,稍等一下,”卫柯出去拿资,樊不否跟在他身后一起。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有些骚动,卫柯往走廊那里看去,然后他看到一个一身黑色西装,戴着一个墨镜,身后还跟了两个人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
那人走到室里卫柯面前停了下来,也不说话就怎么戴着墨镜不知道在看什么,场面在度十分尴尬,那人又不说话,卫柯不知道说什么。这时凌旋刚刚好路过,他本来面无表情的抱着一堆文件夹走出来,然而就在她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突然吓得手里的文件夹全部掉了,一副微微惊吓还有不敢相信的样子。
卫柯和那个人都向他看去,卫柯蹲下来给她把文件捡起来,放到她手上,“你怎么了,”
凌旋已经反应过来了,她抱着文件说,“没事,手滑了,”然后转身走了
卫柯对面前的人有些麻木的自我介绍说,“你好,我叫卫柯,刑侦大队的队长,”
“你好,我叫霍见君,”那人没有拿下墨镜就怎么面无表情的对卫柯说。
卫柯假笑着对霍君说,“你要看案子资料吗,”
霍见君淡淡的说,“不用了,我来的时候已经了解过了,先去看嫌疑人吧,”
“好的,”卫柯拍了拍不知道怎么时候从审训室来这的卜詻道,“萝卜你带霍见君去审训室,……萝卜,”
卫柯走了俩步看着一动不动看着屏幕的卜詻有些疑惑,他刚看到屏幕上雾规的脸就听到卜詻声音有些颤抖的说,“老……老大,雾规原名叫田缪,烈山市人,在一年前的时候……死死了,”
“你说什么,”卫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着电脑里的内容,然后拿起鼠标看图片,这时霍见君也走了过来,看着电脑屏幕。
卜詻一边发抖一边说,“田缪一年前死于先天性心脏病,尸体不火……不久前火化的,他家在烈山市,是烈山市首富的儿子,从小喜欢画画,他画画的艺名是雾规,”
卜詻深吸了两口气调整一下自己,让自己平静一点说,“那边森林里那个的城堡是雾……田缪的父母为田缪特意建的,建造于十年前,田缪以前经常在那里面呆着画画,也是在哪里突发心脏病死的,”
卫柯表情有些怪异的说,“他有没有双胞胎什么的,”
“……没有,”
霍见君对着害怕的有些抖的卜詻说,“卜詻,你先冷静一下,不要想关于田缪的事了,深呼吸,”
霍见君的声音清澈而动听,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卜詻愣愣跟着他说的做。
一旁的卫柯也默默的跟着深呼吸,他也害怕呀,怎么就管管他呢。
卫柯刚刚平静起来,对刚来的樊不否说,“我们先去审训室,”他一脸冷静的转身往审训室走。
这时朱柏突然跑了过来,看到卫柯后气喘吁吁的说,“不好了……老大,雾规……雾雾规他死了,”
卫柯一口气没上来卡在那里,然后他安慰自己,不是什么大事,不是什么大事,问题不大,问题不大,啊擦……问题大了去了。
十分钟后,解剖室李浩文和褚寻而一站一坐的在旁边,霍见君和樊不否面无表情的仔细看着面前的尸体,卫柯神色复杂的看着刚刚还在与他说话现在却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人,卜詻就没有敢进来,他天生怕解剖室。朱柏在远远的看着这里,刚刚听说雾规其实早就在一年前就死了,他内心的冲击还是很大的。
仲护在门口看着房间里的场景不知怎么的有一种特别无语的感觉。
卫柯静默片刻缓缓开口,“不如你们发表一下感想什么的,”
褚寻而李浩文霍见君樊不否卜詻仲护朱柏:“……”
霍见君用他那戴着墨镜看不清眼底的情绪的眼神看着卫柯,“回忆整个案件,你不觉得处处都透露着诡异吗?”
卫柯:“……”觉得我特别觉得,
霍见君用一种极度平静的语气说,“从案发到现在,48小时不到,几乎就可以结案了,凶手抓到了尸体也找到了,凶手甚至都承认了。凶手的身份刚刚查到,然后凶手就死了。”
褚寻而微微开口,“就尸检的情况而言,凶器虽说是玫瑰花花枝,但是哪怕他被冰的再坚硬,也不应该像现在这样,轻易穿透骨头,”
朱柏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其实就刚开始,老大发现这个时候就很不对劲了好吗,我们十几个人来来回回把那名片翻了个遍,都没有发现地址什么的,怎么老大就突然看到了,而且后来我再去看的时候,我也在那个地方看到了,我感觉这个好像不大是我们十几个人都眼瞎的可能,”
仲护把卫柯拉到一边小声的问他,“你确定你当时没有受到什么玩意儿的蛊惑吗?”
卫柯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看着他,“什么玩意儿?我受什么蛊惑了?”
仲护说,“你怎么就轻而易举就找到了地方,”
卫柯一脸无语,“……我还想问你们为什么咋子那么慢呢,那个地址不是简单明了了吗,”
仲护默了默,“你有没有在里面……遇到什么……别的人,”
“除了我雾规没有看到其他的人,仲护……”卫柯一脸的一言难尽,他发现从刚开始看到许洲尸体的时候仲护就有些不对劲,按照他以前的性格来说,他看到许洲的尸体绝对不可能这么冷静,他要是能这么冷静,他把头拧下来给他当球踢。
仲护有些疑惑的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你有什么心事一定要跟我讲,不要憋在心里,不然容易憋出毛病,”卫柯拍了拍他肩膀没说在什么,转身走了回去。
仲护:“……”
卫柯看他们已经串通好了所有情报,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樊不否问道,“樊处……不否同志,听完事件的过程,是时候发表你的感言了。”
樊不否表示他不是很想发表,他一字一句的缓缓开口,“你……你先……先总……总……总结……一下……过程,”这么说话真的好累呀。
卫柯暗叹了一声没有坑成,“昨天6:32,也就是4月16号早晨6:32有人在河里发现一具尸体。也就是死者许洲,死于三天前,死因是被硬物从眼眶贯穿至后。调查后发现,死者因为母亲住院,在极度缺钱的情况下,给嫌疑人。打了电话,至此以后就失踪了。”
“我们在她母亲的病房里发现了那张名片,按照朱柏所说,他们明明要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上面的电话号码也被发现,是被他人盗用的。但是在凌晨3点的时候,我却突然在名片上发现“迷陈森林东南三百米旋施丽城堡”这几个字样,于是我就去看看,我轻而易举就找到了那个地方,仲护他们却迷路了好久,以至于我把雾规都给抓了,他们才赶到,并且我并没有在那里发现带走许洲的同伙,那个你们所有人都感兴趣的Trandafir……然后他就被带回警局,按照正常的流程送去审讯,在审讯过程中他就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这一点暂时还搞不清楚。然后你们就都来了,卜詻查到了雾规的身份信息以及他已经死了的事,还未做出任何反应却被朱柏告知雾规突然死亡……”
说完后卫柯淡笑着看着樊不否,樊不否沉默了一会儿后说,“我觉……觉得……你们……不不……不能,按你你……你们平……平时……”
*
凌晨一点卫柯突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他们警局里平时这个时间还是有很多人在加班的,现在却没有一个人影了。刚刚他们一大堆的人都还在这里工作呢,怎么他泡杯咖啡的功夫,一个活人都没有。
卫柯不知从那里拿起一把枪,别在腰间,然后在警局里面乱逛,然后他不得不承认,确实是一个活人都没有,连李浩文养的猫都不见了。
他看了下外面漆黑一片的窗外,这个时间点,也不可能这么黑,总是会有灯光的,这个黑怎么看都有点不太正常,太黑了,浓黑浓黑的仿佛油漆一样,能吞噬掉所有的色彩。
按照一般的正常情况下来说,这处处透露着不对劲,正常人都应该选择,待在原地不动,静观其变,哪怕要主动出击,也是在警局里,但是,卫柯是谁呢,他怎么可能是一般人呢,他就是传说中的二班人。
卫柯打开窗户用手电往外照了照,手电筒的光线好像被吞噬了一样,不仅没有照亮远方,灯一打出去,就完全不亮了,卫柯伸手往黑暗里摸了摸,然后他惊奇的发现,这个黑是有触感的,像丝绸一样滑滑的。
作为二班人的卫柯打开门走了出去,刚走两步,他就发现他身后的警局消失了,他转身走了又走回两步,却也没有了。
在黑暗之中没有方向,没有目标,没有一丝丝的亮光,在这样的黑暗里面,这好像失明了一样,那怕卫柯把手机放在眼前也没有一点点光。
刚刚还好,卫柯感觉到有些新奇有些好玩儿,可慢慢的卫柯就有些无聊了,于是,他就在原地躺下了,紧闭双眼开始补觉。
他周围的黑暗似乎看到他这个样子有些躁动,黑暗在以一种极其缓慢的动作开始扩散挪移,渐渐的这个黑暗好像变得不那么浓重。
两刻钟后,之前那种黑暗已经退散,现在的黑是一种正常的黑夜,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但却能看到一些天空的黑,周围也逐渐清晰起来。
他躺的地方是片树林,光秃秃的没有叶子,唯余只剩下一些墨绿色的藤蔓缠绕在树上,像蛇一样盘旋在那里。
周围甚至有狼的嚎叫,蟒蛇游走的声音,乌鸦的叫声,但这些声音都没有吵醒熟睡的卫柯,他以旧睡得十分香甜,睡得相当扎实。
毫不夸张的说,你现在就是把他绑起来,倒吊在树上。他也不一定会醒,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在这个环境下睡得这么深沉的,但是毫无疑问,他赢了在场的所有东西,毕竟没有一个玩意儿吓得住他。
警局里,拿着杯子正打算接咖啡的樊不否有些沉默的看着在在一旁靠着咖啡机睡着的卫柯,实在有些怀疑,这个人真的是对他有意见吗,我这个咖啡是接还是不接?
霍见君在外面有些问题想问他呢,却发现他半天也不出来,一走进来就看到,在咖啡机旁边的卫柯,和在咖啡机旁边僵住的樊不否,“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樊不否一脸僵硬了回头,“……没……没什么……么,我……我只……只是想……想接接……一杯咖……咖咖啡,”
“你为什么不接?”霍见君面无表情的脸上隔着墨镜的双眼带着些许的疑惑,卫柯为什么要在咖啡机面前挡着,卫柯这么快就看不惯他了。
“他……好……好……好像……睡睡……睡着了,”樊不否艰难的开口,并且表情带着些无奈。
然后樊不否隐约之前好像看到了,霍见君用墨镜遮住的半张脸上的神色微变,然后他走过去晃了晃卫柯,边晃边喊他的名字,“卫柯,卫柯……”
樊不否看到霍见君已经把卫柯从咖啡机旁边挪了过来,把他放到地上,然后卫柯依然没有醒。
这种情况下他如果再意识不到问题,那他估计就是真的瞎,樊不否走到他旁边蹲了下来,掰开卫柯的眼睛查看。
这个时候外面的人也听到响动走了进来,卜詻看到他老大躺在地上还有些不明所以,“老大怎么了?”
卜詻看着正在查看老大情况的樊不否,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卫柯,然后他听到樊不否说,“没……没事……离离……魂……了……而……而已,”
“大哥,都离魂了,还不严重吗?,”卜詻一脸你是认真的吗问他,并且蹲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啪的一声贴在了卫柯的胸口上。
然后盘腿坐在他的身边,托着腮帮子看着卫柯,樊不否默了默,等了半响也不见动静问,“你……你这个个……个……好好……像……没……没有……用,”
卜詻看着说话十分艰难的樊不否嘴角微抽,小声的问他,“你现在说话怎么这样?”
樊不否撇了他一眼,“后……后遗……遗症……”
卜詻兴奋的问他,“怎么个后遗症,什么情况,来细说来听听,”
樊不否这次说话特别的流畅,他对卜詻说,“滚……”
卜詻不死心的继续问,“你说说呗,没准我还能帮帮你,”
樊不否看了他一眼,“被……被一……一个……小鬼……给……给诅……诅咒了……了,”
霍见君真的是没有眼看他们,卫柯人还在地上躺着呢,他们俩聊起来了,卜詻可能是想让卫柯解剖室警告一下,霍见君在想着他该做点什么的时候,外面有人进来了。
仲护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想起来接杯咖啡休息休息,本来他们局里一开始是茶水间这种东西的,是后来卫柯顺应民意弄的。
仲护刚刚掀起马克杯的盖子,就瞬间僵在了原地,他看到卫柯躺在地上,樊不否蹲在他旁边,卜詻托腮盘腿坐在他旁边,霍见君低头看着卫柯一脸的沉思。
仲护步伐沉重且僵硬的走到卫柯旁边蹲下,然后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猛的松了一口气,问卜詻说,“他这是怎么了你们在干什么嘛,”
“没事,离魂而已,我在给老大招魂呢,”卜詻从口袋里掏出一打符纸,细细的研究,按照道理说他的招魂符没有问题啊,“奇怪,为什么没有用呢,”
“哦……”仲护看了看卫柯,看了看卜詻手里的符纸,然后他突然反应过来对着卜詻道,“这还不严重吗?你离魂能离这么长时间吗?连招魂符都没有用,”
卜詻这时才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把手放在卫柯的手腕上,然后他的神色微变声音有些颤抖说,“老大……老大的气息突然变得特别的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