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什么都没看见
玉渺素缓缓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人们很难接受自己不了解，不熟悉的事物。
人心险恶，神秘莫测，比起人的复杂来说，妖要简单得多。
碰见喜欢的就会一直守护在身边，不喜欢也不会轻易伤害。”
石清婉还没有说话，韩霁便从远处跑了过来，手中的刀砍向玉渺素，怒喝了一声：“我杀了你这个妖怪，快放开清婉。”
这一刀，对于玉渺素而言，根本构不成任何伤害，反而是刀断成了两截。
韩霁颤抖着双手握紧了手中的断刃，“你，你，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玉渺素冷笑着走向韩霁，“韩公子，在下有何得罪之处，你要置我于死地不可啊？”
韩霁双腿发抖，大声喊道：“玉渺素，你这个妖怪，你究竟想怎么样？”
玉渺素停住脚步，“这倒是奇怪了，你拿刀想杀我，却要反过来问我想怎么样？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有意思啊？”
韩霁的心早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你这妖怪别嚣张，我杀不了你，一定能有人收拾得了你。”
“是吗？”玉渺素的双眼凝视着韩霁的双眼。
韩霁不再言语，目光空洞，两眼无神。
玉渺素让石清婉先去一旁等待，确认石清婉已经走远，玉渺素开始料理韩霁。
韩霁依旧保持着一言不发，一动不动的样子。
玉渺素双眼直视着韩霁，一字一顿道：“天气炎热，我出了一身汗，所以来河边洗澡。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只有我一个人，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韩霁目光呆滞，鬼使神差地复述了一遍玉渺素的话，“天气炎热，我出了一身汗，所以来河边洗澡。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只有我一个人，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玉渺素嘴角微勾，“很好，现在你要把衣服脱了去洗澡，等天黑了就回家。”
韩霁面无表情地说道：“现在我要把衣服脱了去洗澡，等天黑了就回家。”
玉渺素打了个响指，轻声说道：“去吧。”
韩霁手忙脚乱地脱去衣服，跳进河中洗澡。
玉渺素正欲离开之际，看见地上爬过来一条小蛇，不是毒蛇，被咬了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所以便顺手丢给韩霁。
石清婉奔向玉渺素，“你怎么这么半天才过来，我表哥刚才已经听见我们说的话了，他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万一他要是说出去，或是请法师来捉你，可怎么办啊？”
玉渺素云淡风轻地说道：“不用怕，能降得住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你表哥不会记得今日之事，不会有人发现我的身份。”
石清婉点了点头，“你确定没事就好，那我表哥人呢？”
玉渺素答道：“在洗澡啊，等天黑就回家了。”
石清婉眉心微动，“你要他在水里泡一天啊？”
玉渺素双眸微动，“他裤子都湿了，不应该洗个澡干净一下吗？”
石清婉笑着说道：“小心眼，醋坛子。”
玉渺素抬眸，“你说我什么？”
石清婉低头浅笑，“醋坛子，你没成精之前是装醋的吧？”
“我又不是瓶瓶罐罐成的精，现在成了精，装的只有你。”玉渺素抱着石清婉在原地转圈。
石清婉笑了一会之后就不太舒服了，“别转了别转了，头太晕了，太晕了。”
玉渺素扶着石清婉站稳，“来，小心，慢慢坐。”
石清婉揉着额头，“头好晕啊。”
玉渺素将人扶到自己身边，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
“其实我每次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看着你离开，好想一直留在你身边啊。”
石清婉微笑道：“你急什么，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还能跑了不成？”
玉渺素抱紧了怀中的人，“我当然心急了，我巴不得现在就和你成亲呢。”
石清婉满眼的幸福，“我也想。”
玉渺素轻抚着石清婉的秀发，“清婉，这里是我们再次相遇的地方，这条河是亳州城中水流的源头，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就叫念源好不好？”
石清婉抬眸，“你连这个都想好了？玉公子，你蓄谋已久了吧？”
玉渺素微微含笑，“实不相瞒，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已经想好我们的未来了。”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又到了二人分别的时候，玉渺素又一次目送着自己的心上人离开，之后一个人独自回到小酒馆。
照旧是先吃饭再去院中练剑，练了两个时辰的剑之后再洗澡准备睡觉。
玉渺素坐在房中看了半个时辰的书，便出门拿了一壶酒，带到自己房中准备喝两杯再睡。
正准备喝的时候，元始天尊来到门外叩响了房门。“渺素，开门，该吃药了。”
“来了来了。”玉渺素连忙将酒藏进了柜子里，确认不会被发现，跑到门口开门。
“老伯，您怎么还亲自送来了，跟我说一声我自己去拿就好，太麻烦您了。”玉渺素接过汤药，招呼着元始天尊进房间坐下。
元始天尊吸了一下鼻子，“拿出来。”
玉渺素用勺子翻动着碗中的药，“拿什么啊？”
元始天尊冷冷道：“少装糊涂，酒。”
玉渺素喝到嘴里的最后一口药没有咽下去，全部咳了出来。“咳咳，咳咳咳。”
元始天尊阴沉着脸，“你盯着我看什么，还不快把东西拿出来？”
玉渺素目光躲闪，“老伯，我没藏酒。”
元始天尊瞪着眼睛，“好啊，没藏是吧？那你躲开，让我看看你柜子里的东西，没有便罢了，不然的话，我饶不了你。”
“老伯，您老人家鼻子怎么这么灵啊？不劳您动手，我给您拿。”玉渺素笑着拿出柜子里的酒。
元始天尊冷着脸，“你个没心没肺的，伤好利索了吗，就惦记喝酒？”
玉渺素眉目低垂，“老伯，我睡不着，想喝一杯再睡。”
元始天尊冷眼相视，“你还有理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