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弑神者

墓地中，张志勇看着面前的墓碑，姐姐终究还是没有抢回一点尸体，他看着面前的墓碑，只是简单地蹲了下去，“姐姐，再见。”

“姐姐不来吗，这里人好多。”张洛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张志勇看着面前的妹妹，“你的姐姐去别的星球了，过的是好日子。”“那哥哥为什么伤心？”“我告诉你实话吧。”一旁一个声音出现，张志勇抬起了头，张建冬说，“你姐……死了。”

“你为什么要告诉她，一个孩子……”张志勇怒视着自己的父亲。“张志勇你长大了，但是长大得太快了，就像这个世界一样，有时候人们是需要真相才能成长的。”张建冬缓缓地说。“成长，成长不是悲痛。”“成长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张建冬对着张志勇说道，“世界不是童话，是一个由血洗出来的牢笼，我明白即便我没怎么管教过你，你自己的见识和水平也达到了与十二岁不相等的高度，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有些事情只有经历了才会明白。”“我希望有一天我能理解你。”张志勇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本来以为父亲会勃然大怒，但是张建冬只是笑了笑：“那真的是太好了，未来的有一天你会比我更优秀，这是肯定的，我知道。”张建冬说，“只是现在的你可能不太喜欢未来的自己。”张建冬看着小时的张志勇。“但是到那时你也会放下仇恨了，或者说成为仇恨，算了你一个小孩理解不了这么多。”张建冬站了起来，走向了葬礼现场。

张志勇看着漫天的雨水，陷入了沉默，那些话意味着什么他现在想不懂。“在一个没有希望的社会，我还有希望吗？”张志勇站在雨中，默默地思考着。

“喂，小子把我的酒杯拿过来。”一个醉醺醺的白军看着张志勇，手中的酒瓶滚落到了张志勇的脚底。“为什么？你们身为军队，难道没有半点保护的义务吗？”张志勇抬起了头，随后被面前的士兵一个肘击打在了地上。

“低贱的贫民，也配顶撞我。”那个士兵看着在地上痛苦扭曲着的张志勇，“老子像你这种贱民杀了很多了，全部扔进了河里，没人能找到。”捡起了地上的酒瓶，“我说你有这种思想一定是很可怕的吧，我把你抓回去应该可以请功……”“我说你够了吧”一个人走到了他的面前，“他只是一个孩子。”“你是谁啊……”“我是谁，这是你能问的吗？”面前的人肩上带着三颗星，应该是军官，“值守期间……出来买醉。”面前的军官看着地上的张志勇，“对一个小孩下手这么狠，你也配在我的部队……？赶紧滚回你的岗位。”“你是谁。”张志勇站了起来。“现在不是反抗的时候，你还不够强大。”面前的军官从上衣口袋递过去一块布，“没有能力的时候反抗只会白白牺牲，当然，我是这个腐朽的体制的受益者，所以我也不会对你说什么，把血擦一下吧，孩子，真是年轻。”“你这么帮助我……”“保持安静，可别跟别人说我跟你说我这么做过。”“那你到底是要干什么。”张志勇仔细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长得有些凶狠，但是十分可靠，张志勇接过了那个布。

“孩子听我说，回家好好待着，等你能出来那一天，再出来。”那个军官快速地走开。

“我不会给你辞职的机会。”夜晚那个军官找到了白天的那个士兵，一枪终结了他的生命。“尽管据我所知你保留了这个消息，但是我不会放一个隐患在身边。没有辞职，只有殉职。”军官看着躺在地上的士兵，“孩子你还是太年轻了，不要以为弑神者的都是圣母心泛滥，对于你这种人渣我可没必要仁慈。”那个军官反手把士兵的尸体扔进了河流中。“跟着你憎恨你的人待在一起吧。”那个军官看着东方的晨曦，现在士兵应该都在祷告神灵吧，他现在回去应该没什么问题。

“欧阳文武长官，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背后的一个士兵说。“哦，你看见我干了什么。”欧阳文武虽然老了点，但是还是瞬间拔出了枪对准了身后，背后的士兵吓出了汗。“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你不去祷告在这里。”“长官我明白，即便祷告神明也没有用，该贫苦还是贫苦，而我不像利用军权去帮那些贵族去做‘处理’的事情。”

“小伙子，什么名字？”“刘谦。”“你是听到了我的话对吧。”“是的。”“那我这么告诉你吧。”欧阳文武捏掉了嘴里的烟头，“你现在放弃官职，过几天我去接受寿命延长手术后要去赫尔斯，你跟我去和组织碰头。”“您……不怀疑我吗。”“太阳都升起来了，赶紧去对着该死的神灵祷告吧。”欧阳文武对着面前的人说，“为什么不怀疑你，你没去过妓院，这很反常。”“您怎么……”“你以为没有人监视你？”欧阳文武小声地说，“尽量表现得正常一点，回到家后尽量封闭得严实一点。”欧阳文武笑了一下，“别跟其他人表现得不太一样。”

“进来。”五个月后，欧阳文武传唤了刘谦，“咱们这里来了一个……呃，独立的组织，我要拍你去接头，他只给了一个暗号叫‘死掉的姐姐’。你知道户籍制度的。”欧阳文武又检查了一遍电磁通讯器，“登记户籍的人很少，而符合这个的只有少数几户，但是我并没有处理情报的部门，这些酒交给你吧。”“好的。”

“应该只剩下这一家了。”刘谦在五个星期后看着张志勇的家门口，三日前他在这里贴上了一个纸张，但随后就感到身体十分慌张。“请问你是……”刘谦看着身后的孩子……应该是那个叫做张志勇的孩子，但是这种眼神着实让人发怵。张志勇直视着刘谦的眼睛，刘谦并没有与他的对视。“军队的？”张志勇冷淡地看着面前的人。“对……你竟然敢和军队里的人这么说话？”“有问题吗？”张志勇看着面前的人，“请你不要再我家面前乱画……请问我们有可疑行动吗？”张志勇看着那个纸张，“我想我们并不是很可疑，那这样的话可疑地就是你了。”张志勇看着面前的人。“卧槽……暴露了吗？”刘谦看着面前地孩子，怎么看这只是一个孩子，但是这个星球哪会有不怕军人的孩子，还可以这么理所应当地怀疑。

就在这时，一个身高很矮的男人拍了拍刘谦的肩膀：“抱歉了，我的管教方式有问题。”刘谦感到了更加的恐惧，面前的人就像很久没见的朋友一样跟自己勾肩搭背，而且称呼也不是“军爷”或者是“大人”，而是根本就没有的称呼，难道是。“接头的吧，跟我去找个地方谈谈。”张建冬小声地说，“这个地方可不安全，去黑市吧。”“你是……”

“你要找的接线人，你们的办事效率真的慢，告诉我军部最高军官是谁？”张建冬看着面前的人。“陆军第六兵团司令。”“没有太空军，废物。”张建冬在黑市的小巷里说着。

“走吧。”张志勇来到了张洛的学校门口，“可别跟丢了。”“我够大了。”“八岁可不安全。”“哥哥六岁的时候就在到处跑。”“别大喊大叫。”张志勇说，“我每天为了接你甚至要旷课一节，你就走快点吧。”“哥哥六岁的时候就在乱跑。”“当时你才两岁，记得这么清。”张志勇说，“走快点，完了我还要回学校。”“哥哥是坏人，自己天天到处跑，不让我出门。”“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张志勇说，“你最好不要扯着我的衣服，这样我会走得很慢。”“哥哥才上初中，和大人一样烦人。”“烦人的是你好吧。”张志勇从兜里拿出了两个硬币来到了一个售货机面前，买了一袋糖，“赶紧到家就给你。”“我们班上有一个同学不见了。”“说的对啊，你要是乱跑也会不见的。”“他和姐姐是一样的吗？姐姐的尸体在哪里？”张志勇没有理会这个问题，他听说是因为张静的身体的细胞和这个星球的一个财阀的女儿十分相似，所以被拿过去做了什么“载体”，总之就是姐姐的身体被一个未曾谋面的人恶意抢夺了，那个抢夺人的身体的行业他也有所耳闻，由于器官移植无法完全治疗，而克隆体又是公元纪元科技书中从来没有记载过的事情，所以只有找到基因几乎相匹配的人进行大脑移植的方法。

“你为什么要这么问呢。”张志勇说，“没看到尸体很失落吗？”“不是的……”张洛小声地说，张志勇看了一眼通讯器上的时间，“快走吧，我快没时间了。”

“那只要爸爸回来了，哥哥你是不是就不需要为了我浪费时间了……”“听着，你爸爸现在正在做天底下最重要的事情，咱们不要去打扰他。”

“现在我们需要情报，然后等人。”张建冬说着，“找一批有理想，有素质，政治觉悟高的人。”“这种人有多少个啊，张先生你真的说得来。”刘谦看着手里的一杯酒，“我觉得武装夺权才是最好的方式。”“现在组织内没有太多的自主权，赫尔斯那边不同意我们的武装计划，说什么啊弑神者有和平的一面什么的，屁话一堆。”“确实是，他们他妈不就是打下来的吗，现在还在和神界交火，这个时候武装夺权再好不过了。”“他们说要让我们公平竞争什么的，你知道原因是什么吗，就是他们和双星政府签订的条约，能占不少好处，然后等近地防卫系统建好，咱们爱咋搞咋搞，搞废了他们一来，好处全是他们的，这种行为他们只是赫尔斯那个区域的生命体的利益代表，而不是所有智慧生命的利益代表，早就把理想忘得一干二净了。”“那我们怎么办。”“尽量发展，争取独立，然后悄悄地噶掉那些只想和平演变的老头子门。”“真杀吗？那么他们……”“如果不杀掉，把这些赫尔斯的人留在这里，太过于恐怖了，赫尔斯那边随时有可能通过这一个高层施压，所以必须杀，而且这场战争赫尔斯并不是稳赢的局面，虽然推进迅速，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赫尔斯已经开始出现疲态了，尤其是内部的利益纠纷十分恐怖，所以就算到时候踢掉，赫尔斯联盟估计也是管不到这一边的。”“然后呢，那岂不是没必要杀了。”“不是的同志。”张建冬站了起来，“如果只是解除和组织的关系的话，那确实可以，但是他们现在已经有了我们的全部信息，拥有绝对的领导地位，唯有除掉，这顿饭你请客吧。”张建冬站起身离开。

“喂，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今晚回不回去？”张志勇站在黑市中心。“呦，我儿子自己找上了黑市，过来干什么的。”“喝多了吧。”张志勇看着面前的男人。“你的腰上是什么。”“没什么。”“粒子手枪，HZ60型号，赫尔斯产，产能很好，使用六节充能器，你买来干什么，哪里来的钱？”“用来防身……至于钱，你想听吗。”“我不会容忍我儿子去抢劫。”“没有抢劫，只是搞了点副业。”“什么副业？”“你听我说，好老爸，我说真的，我只是把神界的一个情报在晚上贩卖，然后小赚了八百通用货币点。”“你怎么知道战场情报的。”“这怎么不知道了。”张志勇看了看，黑市内只有通讯器的单项沟通，这是一个比双星组织更安全的地方。“他们现在正在围绕着生命计算机打，好像对此保护得很紧。”

“你怎么知道的，别人也会信这个吗，别人能不知道吗？”

“这个不是挺简单的吗，赫尔斯人们只是看见了生命计算机的政治意义，但是他们忽略了他的实际意义，比神界首都守护更加严密，这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而且生命计算机附近的神界很想然战斗力过于强悍。”

“所以你的情报是什么呢？”“神界的临时指挥部位于生命计算机。”“你有公示吗？”“没有。”“你是诈骗。”“但是是神界的人买走了这个消息，我肯定猜对了吧。”“听着，不要把这个向外说，那八百通用货币点应该是给你的封口费。”张建冬看着张志勇，“不要再提起，除非你活够了。”

“好的……”张志勇这才明白这个事情的严重性。

“想办法，把他整死……”神界的指挥部内一个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