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睁眼

张静，一个普普通通的星际法学系女大学生，但她并有一个不幸的家庭，当然，这个故事并不是她的主场。

“张志勇，你在看什么。”一个广场附近，张静看着十岁的弟弟一个人跑了出去。“老师是……怎么了？”张志勇用眼神看着身后白色服装的士兵和被拷着手铐的老师。

“闭眼。”张静跑步上前遮住了张志勇的脸，随着一生电磁声，一颗粒子穿过了面前中年男人的大脑。“张志勇你一直在看吗？”张静发现她由于慌乱，只是捂住了弟弟的嘴，而张志勇睁着眼看到了全过程。

“为什么……”张志勇没有哭，但像没有灵魂一样，“为什么老师他会……”

张静在确认没有旁人后，“因为这个社会是病态的，人们都在信仰着神明，而这些神明才是造就不公的人。”“和老师跟我说的一样。”

张志勇的老师，曾经和张志勇说过。“其实人与人之间没有什么区别，神明并不是高人一等，异兽也不是下贱的种族，所谓亲近神明，只是更有权势罢了，你说对吧张志勇，都是能思考的生命，根本没有什么种族的差距，也没有哪个种族可以合理地取得特权，你肯定能理解这个想法，对吧。”

“他们也是人类吧，为什么不能理解老师的想法，还要枪杀他。”张志勇质问着。“张志勇，这个世界上不是做正确的事情就会得到支持的。”“为什么呢。”

“女士，这里并不是很安全。”一旁的一个白色西服的人路过，不露声色地提醒着。“你们回家谈论吧。”

“您是……”“刚刚死亡的人的同志。”那个人小声地说，“我认为你们并不是对旧政府抱有期望的人。”

“你不去上学在这里干什么？”张静看着张志勇。“老师都走了，为什么还要上学。”“走了多少？”“三个。”

张建冬作为一个见过风浪的人，家庭遭遇的不幸并没有使他低沉，他有一个特殊的癖好喝开水，但是他并没有经历过烫伤时间，他过去的日子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应该是别人所说的“半神”，但是现在他的儿子张志勇显然是他更担心的，不仅包括与过去的见面。

“张志勇，今天不去上学吗？”张建冬问着。“不去。”“为什么？”“老师都没了，在那里坐着干什么，等着叛军把我抓过去当人质吗？”“说话真不给人机会。”张建冬喝着水看着面前的信息，“张静呢，法学系考得怎么样了？”“勉勉强强，大概能占个全球前二十的保送名额。”“加油，午饭在厨房自己热，张志勇你现在没事一会去照看一下张洛，张静没事的话去陪一下你妈，她开始烦我了。”“啊？”“我不让她出门，现在外面太乱了，但是她想出去走一走。”“哦，没事，我去陪妈散散心吧。”“那就谢谢了，法学考试别落下。”“那你呢老爸？你打算喝一下午的开水？”张志勇看着面前的人。“我要去外面一趟，具体时间别问了……”张建冬站了起来，“把我的枪给我拿过来。”“这么沉，你不能整一把粒子的吗？”张志勇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近一米长的黑色包裹。“待在家里，学习的事情让你姐教你吧，MD现在这个局面，学校里老师都没有，还宣传什么‘神的旨意’，让学生学习神学而不是科学，我真的快被这个时局搞疯了。”“但是他们几乎都搬迁出了外星。”张志勇说，“去赫尔斯离得近，也有机会……”“你……我有不得不留在这里的理由。”张建冬说，“都快比我高了，这一带年轻人啊。”“老爸，你好像只有165厘米高。”“别戳我的短了，赶紧上楼吧。”张建冬整理了一下穿戴，走出了门。

张志勇来到了二楼，看着窗外的风景，没有废墟，但是都是荒无人烟，这个星球人已经快走光了。他看着窗外的废墟，本来人满为患，现在随便一个弃置房屋只要有户籍住进去，政府就会颁发居住证，但是……张志勇看向了更远处的狭窄街道，那里的人甚至连户籍都没有。张志勇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是从那里走过的，本来有着充沛的资源，却不愿意分给其他人，张志勇的眼神放在了天上的一个巨大柱子，近地防护组织正在建立，如果一旦建立，很难颠覆这一切，就如同被关在了笼子，这是老师交给他的，而更加恐怖的是，那些人们认为自己生来如此，认为痛苦是应得的。

张洛走了上来，拉了拉张志勇的衣角，“哥，我想出门去河边。”“不行。”张志勇说，“你不希望看见……对你来说可能太血腥了，反正是不行，在窗边看看景色吧。”“哥哥来人了。”张洛叫道，“好多白衣服。”张志勇向外望去，许多白军正在追捕一个人，张志勇赶紧遮住了张洛的眼睛，随后又是一个人被一颗粒子穿透脑袋，倒在了血泊中。

“走走走，看电视去。”张志勇把张洛送下了楼。“又出事了。”张静看着弟弟匆忙把更小的妹妹送了下去。“对，好像是……一个新教授”张志勇喘着气，“姐你不会在参与革命吧。”“我想，但是找不到机会联络。”张静看着弟弟说，“我知道这很惊奇，但是现在最好装作什么也看不见。”“我不愿意……”

“这么做。”成年的张志勇走在街道上，数十条外骨骼穿透了面前的士兵。“我知道你回来，好儿子。”张建冬停下了逃窜的步伐。“我确实回来，我说的够清楚了吧。”张志勇的眼神坚毅，“我知道这很……”“我知道。”张建冬说，“别耗费太多体力。”把这些军队尸体清除一下就行了。

“我明白了，谨慎一点。”成年张志勇打了个招呼。

而同一时间，幼年的张志勇看着面前的情况，陷入了沉默：“姐你要是死了怎么办。”“不知道。”张静看着面前的人，“但是我知道这么做是正确的。”

另一地点，张建冬一个人手中拿着一个老式磁盘，用这种方法传递信息不容易被当前的军队发现，他把那个磁盘随手装进一个吃完零食包装袋扔在了路边，“他没有出过手的痕迹。”楼顶的士兵看着面前的人，“MD陆军年年一点经费也没有，还只有几条枪，还得人工侦察。”他看着面前走过的张建冬。“抱歉，朋友，我们要检查一下你的包裹。”他把手指向了张建冬手中提着的手提包，张建冬看了面前的人一眼，“这么年轻就出来参军，良心过得去。”“你在说什么，这是为了神明服务的军队，是神圣的职务。”“是吗，然后呢。”张建冬说，“你不只是想去一个更好的地方生活吗？”“没错，但是我们要检查你的包裹。”“他们连专业的特务都没有，就让你这个大头兵调查我？”张建冬没有问其他问题。

“兄弟相信我，我会帮你立个功。”张建冬看着面前的人，这个士兵也慌了神，即便对方隐瞒也是情有可原，但是这种类似于直接坦白的说辞他是第一次见。“朋友……我说你这样吧。”张建冬把包裹拿了出来，里面一个枪械露了出来，“你把这把枪拿回去请功，然后顺利升职。”“我要的是你的人，不是黑市的枪械。”“你要一个黑市商贩做什么用呢？”“用来……”“你觉得你在此扣留我，或者击毙我真的有机会吗。”张建冬举起了双手，“等等……你看看那边的流浪汉，吃着我剩下的东西。”张建冬指了指，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人拿走了他刚刚吃剩下的零食袋。“跟我们走。”那个士兵终究反应了过来，直接拷走了张建冬。“等等，那个包裹说不定有情报呢。”那个士兵检查了一下张建冬，确认没有反击的空间后，蹲下了身，张建冬原地吹了个口哨随后一个清脆的粒子手枪声音，那个士兵瞬间倒下。

“谢了，同志。”张建冬看着面前的流浪汉，“这身装扮可有点折损你的人格，忍忍吧。”“再见了。”面前的人拿着零食袋走开了。

夜里，雨很大，张建冬跨入了家门，

“嘿，过来一下。”张建冬一手拿着黑色包裹走了进来，另一手提满了日用品。“张洛，你哥呢？”张建冬蹲了下来。“出门了。”“出门了？”张建冬看了看门，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糖递给了张洛，“抱歉，爸爸得暂时出一趟门。”

张志勇看着张静倒在了面前，之前和姐姐走得很近的一个男人倒在地上，身上带着刀上，面前的一个黑色大衣站在面前，刀刃上一个小巧的粒子发射器还留着些许的光亮，张志勇看着面前的黑大衣，眼神中充满着不可置信，姐姐就这么……死在了血泊里，张志勇看着面前的景象，眼神中都满是震惊。

“呦，回来了。”张建冬看着张志勇的惊恐摸样，只看见自己的黑色包裹被一把抢去。

“我要杀了你。”张志勇看着面前的人，手都在止不住地颤抖。张志勇站起了身，看见了面前的人，一枪打碎了面前人的身影，瞬间面前的人像是透明一样消失在了面前，张志勇颤抖着扶起了姐姐，但是面前的人已经没有了呼吸，张志勇蔓延的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所以说呢，一个有着美好前途的人，就这么死亡了？

张建冬看着面前的景象，瞬间呆在了原地，这一切来的太快了，他并没有想到一切的发生竟是这么快。“丢掉吧，张志勇。”张建冬对着张志勇说，“你不丢掉的尸体的话。”数十道红色的光线打在了张志勇的身上，张志勇明白，他们是奔着姐姐的尸体来的，不离开的话，自己也会成为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