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甘心，却无能为力
水还没烧开，但是有好几个老师在旁边等着了。
鞠倾也提着两个桶排队。
等到了鞠倾，白喜欢上前去帮她。
鞠倾把一个桶舀满水，她准备放在地上拿另一个桶，白喜欢对她说：“给我吧。”
鞠倾有些错愕，随后把第一个桶递给她。
白喜欢拎着水回教室。
她问了马悠一声，然后把水倒入保温桶里。
快倒完时，马悠突然喊一声：“唉。”
白喜欢停下，看她。
马悠撇嘴，“算了，你倒吧。”
白喜欢感到莫名其妙。她拎空桶去厨房时，鞠倾拎着一桶水回来。
马悠从鞠倾手里提过水桶，她把水桶放在桌子上，然后拿不锈钢大碗舀水装在小水杯里。
白喜欢的那一桶水只有保温桶的二分之一，他们班学生多，一上午每个孩子都要喝四杯水，鞠倾又去提一桶水。
九点，赵云澜拉着一个小朋友到教室，她进来就问：“第一杯水喝了没？”
马悠说：“喝了。”
现在鞠倾正在倒第二杯水。
白喜欢由于习惯，数了数有几个孩子，这个班现在来了二十三个孩子。
赵云澜坐在椅子上，“领着他们去趟厕所。”
马悠站在门口，拍手，“把自己的凳子推到桌子下面，来找我站队去解小便。”
有几个孩子不动，鞠倾也喊了声：“去找悠悠老师排队去厕所。”
马悠和鞠倾带孩子们去厕所，白喜欢被赵云澜喊过去。
“听园长说你之前有过实习经历是吧。”
“嗯。”
“其实每个幼儿园每天要做的内容都差不多，你有过实习经历也好下手，有什么不知道的可以问我或者问那个悠悠老师。”
白喜欢对那个马悠印象并不怎么好。
加餐、午餐、午睡、加餐、晚饭、家长接孩子。
一整天下来，白喜欢也清楚了爱宇幼儿园的流程，除了几处跟唱明幼儿园不太一样的，其他没什么不同。
对这个班里的几位老师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赵云澜对她客客气气的，比较懒；马悠欺软怕硬，能力还行；鞠倾性格有些唯诺，管不住皮的孩子。
今天晚上不开会，孩子接走完就可以下班了。
白喜欢下班到旁边超市买些东西。
这是一个小型超市，里面的东西不多，白喜欢买了碗，洗衣液，洗发精，沐浴露和一点零食。
她回到寝室，寝室只有食堂阿姨在，看见白喜欢，她问：“你吃完饭了？”
白喜欢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在空床上，“还没有，刚去买了点东西。”
“现在没人洗澡吧，我先去洗澡。”
食堂阿姨说完，收拾东西端着盆出去了。
白喜欢还不知道洗澡的地方在哪。
她感到好累，不想去吃饭了，刚买了一罐八宝粥，她爬到床上打开吃了起来。
她给黄荚西打个视频电话。
铃声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喂，小欢。”
白喜欢抱着手机躺倒在床上，“荚西。”
黄荚西塞一口饭进嘴里，含糊不清的问：“怎么了？”
白喜欢跟她抱怨：“好累啊。”
“幼儿园不就是这样的嘛。”黄荚西拿着碗去清洗，“怎么样？那里还好吧。”
白喜欢换个姿势，趴在枕头上，右脸被挤成一团，她说：“学校没有唱明幼儿园大，不过还可以。”
“还可以就行，跟其他老师相处的怎么样？”
“唔，还行，挺好的。”
“好，等放假了我再去找你玩。”
“好。”
白喜欢刚挂断电话，微信就来了有一条新消息。
是刘靓杏发来的。
刘老师：小喜，怎么样？工作安排好了吗？
白喜欢打字：找到了，在银烟捞野。
刘老师：那就好。
……
白喜欢和刘靓杏聊了好一会儿，其他人都吃完饭回来了。
卢芫芫把门打开，嘴里还说着话，“咱们去小吃街跑一圈吧。”
孟漫在卢芫芫后面进来，她把手里的笔扔到自己床上，“大姐，刚吃完饭。”
卢芫芫撒娇：“我突然想吃板栗和臭豆腐了，你陪我去嘛。”
孟漫一副起一身鸡皮疙瘩的表情，“服了你了，我去个厕所，然后就走。”
白喜欢带上耳机，翻出一篇韩语听力来听。
“小欢。”卢芫芫喊了一声，白喜欢没反应。
卢芫芫声音大了些：“小欢。”
白喜欢看她：“啊？”
“你要不要跟我和漫漫一起去？有很多好吃的。”
白喜欢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不用了。”
卢芫芫看她，然后说：“在减肥？”
白喜欢笑笑。
“好吧，那我们去了。”
“拜拜，玩得开心。”
说完，白喜欢又把耳机带上。
下一秒，白喜欢脸色一变。
她好像来大姨妈了！
她就说刚刚跟黄荚西打电话时感觉有点不对劲。
卫生巾放在了行李箱里，她迅速爬下床，从床底下拉出行李箱，打开。
有一个卫生巾的袋子，可里面只有两片护垫。
她恍然想起，上次用完她忘记买了。
整个行李箱翻了个遍，也没找出一片。
“……”
鞠倾回来时，就看到这个场景：
一个女人蹲在地上，在行李箱里来回翻腾，不知道在找什么。
鞠倾迟疑的问：“小欢姐，你怎么了？”
白喜欢这才知道有人站在她身后，她站起来，转身。
鞠倾这时也刚好注意到白喜欢牛仔裤上的小红点。
白喜欢拿着手机，准备下楼去超市，“来大姨妈了。”
“我有卫生巾。”鞠倾到自己床上拿，“这里。”
白喜欢拿了一片夜用的，“谢谢。”
今天一天，鞠倾帮了她两次。
*
远在其他市的黄荚西，此时正在教室里写教案。
来到银烟，她确实轻松许多，不像之前那么感到压抑。但是如果她可以选择的话，她还是想留在彩贝。
教案写到一半，她停下笔，从包里掏出粉色的日记本。
翻到新的一页，她落笔：
七月六号，星期二，天气晴。
还是一如既往的工作一天，没什么感受。
小欢也来银烟了，不过我们没在一个城市，她在捞野。
我是怎么想的，之前还以为她会跟赵征迟旧情复燃。
其实如果不是父母逼我，我不愿意离开彩贝，不想离他这么远，看不到，摸不着。
不知道我下次再见到他时，他身边会不会出现女人。
黄荚西合上日记本，她视线定在空中某一个点上。
她害怕，却无能为力。
手机铃响起，她看一眼，没管。
几十秒后，自动挂断，紧接着，手机再次响起。她接了。
“喂。”
……
厨房阿姨洗完澡回来，白喜欢收拾东西准备去洗澡。
“倾倾，洗澡的地在哪？”
鞠倾坐在自己床上追剧，听到这话，她掀起床帘，白喜欢正端着盆站着。
“不太好找，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