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档案上的英雄事迹
“那就好办了，谢谢你的回答！”
“不敢当。我还有一些话要传达，那就是……传言越真实，就会有人越相信。如果不被别人拆穿，指定成为四大职位中三个人的今生故事，也就是说，传言会让大家得到满足。”
“对。”
“看来你理解的很彻底！”
“您呢？”
“我只是拿来当做参考资料。”
“原来如此！”
听完朱臻说的话，太司懿靠近一面抽屉的墙壁，抬头仰望，看见名字是顺着百家姓排列。
这个时候，探子瞥了一眼太司懿、朱臻、朱小将、小君这四个人，弯着腰告别道：“如果有什么问题，请您们随时召唤，再见！”
看着探子匆匆忙忙的离开，留下黑色的残影。
时间慢慢的过去，太司懿站在阁楼里面，找不到任何信息，只能离开四大职位。
“今日没有收获，又要烧香拜佛的话，相信神明的存在有什么区别吗？”
听到太司懿自言自语的提问，让朱臻停下掀开帷幔的双手。
“神探，您来啦！”一个男子站在马车的旁边，正在迎接中。
太司懿踩着马扎走下去：“你就是如今看守玖局的人吗？”
“对。每当傍晚的时候，我都要检查各个门的铁锁，结果看到有两辆马车靠近，原来是您来了，还带着三位得力助手。神探，真的要重新开门了吗？”
“你觉得不妥？”
这个问题进入灵魂深处，男子摇摇头：“没有，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盼着玖局荒废下去啊！”
对话中，朱小将和小君把男子拉到一旁，问东厨在哪里？得到答案以后，就去烧饭炒菜。
大概半个时辰，一桌子美味的食物摆在堂屋，太司懿坐在高堂前面的椅子，右手是朱臻，对面坐着朱小将和小君，开始用餐了。
然而，太司懿一直记得看守玖局的人不在，有点过意不去，看来规矩需要改变，突然大声起来：“你也来吃饭！”
正当男子在东厨收拾锅碗瓢盆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叫喊，连滚带爬的跑出去，还不忘回应：“神探，我在。”
“请坐。”
进入堂屋，男子看见多出一个空位，突然满脸疑问看着太司懿。
“没事。”太司懿露出笑容，“快点！”
正式进入晚餐，因为男子坐在左边的椅子，和桌子的距离远了。这个时候，太司懿站起来，帮忙男子夹菜。
男子低着头说道：“使不得，我只是一个下人！”
太司懿笑了笑：“对玖局出过力，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会以礼相待。”
“谢谢！”
“不用那么客气。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太司懿喝了一口粥，“老实回答。”
“刘壮。”
“简直是人如其名，令尊起得好啊！以后你就是这里的管事。”
刘壮激动的跪在地上，膝盖撞击的声音很大。
坐着的朱小将和小君互相一眼，把刘壮扶起来，一同坐回椅子上面，继续吃着热腾腾的饭菜。
然而，朱臻不太适合人多吃饭的地方，表情僵硬，碗里的食物没有减少。
太司懿突然问道：“刘壮，你看守玖局已经十年了，都有谁来探望啊？”
刘壮回答：“没有。”
“一个人也没有吗？”
这个时候，刘壮放下筷子，指着摆放档案的房间：“盗贼算不？”
坐在高堂前面的太司懿，打量了一下刘壮：“你肯定是练家子，难怪敢一个人看守。”
“太抬举我了！”
太司懿和朱臻四目相对，正在理解对方的眼神，然后一笑。
“我只是看守人。”刘壮说道。
这个时候，太司懿移动视线：“玖局里面也没有什么东西失窃，从这点看出，你把盗贼打跑了。”
刘壮露出一张佩服的脸，笑嘻嘻回应：“练家子谈不上，只是一些三脚猫的功夫，跟朱臻大人差远了。如果我听父亲劝告，好好学习武功的话，每年偷摸着黑进来的盗贼们，都会被我一一抓住。”
“你已经很厉害了。”朱臻面无表情的说道。
刘壮再次激动，抱起拳头的时候，差点把桌子掀开：“多谢朱臻大人的赞扬！”
“我可没有。”
“就当您是啦。”刘壮说完，把粗壮的双手放下来。
坐在椅子的朱小将和小君一笑，再把桌面的碟子摆好。
但是，刘壮看着朱臻说道：“大人，听说您的刀法堪称天下第一，耍给我们看看嘛！”
“吃饭。”朱臻给了刘壮一个眼神。
接下来的用餐时间非常安静，太司懿仿佛回到了孤身一人，住在山林的茅草屋里面。
正当气氛冷静中，朱小将大声问道：“管事，您是怎么成为看守人？”
刘壮原本嚼着一口饭，张开嘴巴想要回答的时候，发不了声音，差点呛到自己。
这样的一幕让小君看见了，低着头偷笑。
“你把饭咽到肚子里面再说，不要着急回答。”太司懿开口了。
刘壮一边点点头，一边拍打着自己的胸口。
在太司懿看来，刘壮的确是五大三粗，但又有责任心，毕竟守护玖局十年了，一句怨言都没有。
“好了，我可以回答问题了。”刘壮用袖子擦着嘴巴，“应该说我很幸运。在十年前，我来到京师找活干，就成为了玖局的看守。”
“你做了什么事情？”朱臻加入话题。
“没有，我只是在一位老者面前坐下来，正想吃东西。”
“他是不是穿着金色的长袍？”
“对，身边还有一群护卫。”
“难道是圣上？”朱臻喃喃自语的陷入思考。
刘壮听不清说什么，就把太司懿前面的一碟菜拿起来，放在自己的左边。一边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一边饿狼扑食。
看着刘壮用餐的样子，太司懿又惊又喜，看来又多了一位得力助手。
“有我们的房间吗？”趁着刘壮夹菜的空隙，朱臻问道。
听到关键的事情，朱小将和小君定睛一看，手中的碗筷自动放下来。
刘壮并没有停止进食的动作，却记得回答：“玖局有二百个房间，您要住哪里？”
“住……”朱臻突然拍桌，“我无所谓，主要是神探。”
刘壮听了这句话，站起来之后，指向门口的右边。
“不知道你的意思是什么？”
“大人，请您恕罪！”刘壮把油腻腻的双手放在衣服上面，擦了擦，这才继续说话，“进入东边的院子，一共有十间房，您随便选择。”
朱臻拿起绣春刀：“告辞。”
刘壮露出恭送的笑容。
“管事，你把他气走了，真是厉害！”
听着朱小将说的话，刘壮挠了挠头：“有吗？我一直是这样的语调。”
“没事。”太司懿说道。
刘壮正在犹豫要不要追出去，跟朱臻道歉一下，并没有站起来。
“对了，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太司懿提问的时候，眼睛就在大门，那是朱臻刚刚走出去的路线。
刘壮露出认真的表情，然后点点头：“当然，因为我是玖局看守，所以存在一点权力。我可以进入锦衣卫，调查到了一些资料，关于朱臻的身世。”
“说来听听！”太司懿站起来，把堂屋的门扇关上。
已经吃饱的朱小将和小君，看到太司懿关心的模样，坐在椅子上面不起来，选择留下来倾听。
“宫中的人都知道朱臻是圣上的贴身护卫，您却不知道他怎样的人吗？”
太司懿回答道：“武功高强，职位低劣。”
“您说的也没错，除此之外，朱臻大人还重情重义。靖难之役的时候，朱臻大人拼死保护圣上，不知道受了多少伤，仍然陪伴在圣上的身边！”
“嘘……”太司懿吐出一口气，小声说话，“以后在别人面前不准提这件事情，小心自己的脑袋，你记住了吗？”
刘壮疯狂的点点头。
“管事，后来呢？”朱小将突然问道。
“圣上登基以后，并没有给朱臻大人职位，一直留在身边当护卫。”
“这是什么原因？”
太司懿听着朱小将的问题，也不明白的点点头：“为什么？”
“这个……”刘壮不敢直视太司懿和朱小将，还要坚持解释下去，“档案上只有他的英雄事迹。”
听到刘壮怎么说，太司懿和朱小将四目相对，过了一会儿，保持着看不透圣上的表情。
“我把我看到的内容已经说完了，并没有任何隐瞒，请您们相信我。”刘壮露出真诚的表情。
“我相信你。”
“谢谢！”
太司懿微微一笑，露出不用那么客气的表情，然后瞄了一眼刘壮，接下来问道：“朱臻厉害到什么程度呢？”
“武功吗？可以毫无夸张的说，死去的朱雀大人和玄武大人连起手来都打不过。”
“那么强吗？”
“是的。我虽然没有看见朱臻大人救出圣上的场面，但是档案里面写着这样一段，朱臻大人与五千精兵缠斗，斩杀四千余人。”
“的确厉害，那他的声誉一定很高吧？”
听到太司懿的问题，刘壮露出崇拜的眼神。
“说啊！是什么状况？”
“朱臻大人随便进入四大职位和锦衣卫，就连后宫也可以。”
太司懿一惊：“圣上为什么允许他进入后宫？”
“神探，这您就不懂了吧！圣上是故意的，想要打破太祖的规定。一个没有职位的护卫在紫禁城自由出入，大臣们和娘娘们到底有什么反应？”
“真是伴君如……”
太司懿立马打断朱小将：“你带着小君先去休息，我和刘壮再聊一会。”
“好。”小君察言观色到了意思，站起来赶紧说道。
看见小君朝着门口走去，朱小将立刻追随，一起离开堂屋。
等到脚步的声音消失不见，只剩下太司懿和刘壮，坐在椅子上面不肯离开，各自都有各自的理由。那就是，太司懿想要听完朱臻的故事，刘壮想要吃完桌上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