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她是心头风与月（27）

燕无月抬眸带着了然的神色直视亦千代：“陛下可是想知道，储君的天定人选？”

亦千代目光一肃，直直盯着她的眼睛：“不错！这件事一直在朕心头下不去，朕原想提前对皇子们进行考核后立储的，但是想想，过早的挑起储君之争，于江山社稷无益。更何况，提早若选错了人将来祸及我西凉可就不好了！”

燕无月点点头，“陛下确实该如此，毕竟慎重些还是好的。不过……”

说着，燕无月忽然站起身来，朝亦千代拱手一礼，“请陛下恕臣并不知储君人选，而且，就算知道了，臣现在也不能告知陛下，毕竟天机不可过早泄露，否则发生别的以外也未可知。”

亦千代眉头一蹙，也跟着站起来，依旧紧紧盯着她：“你当真不知？”

燕无月点头：“臣不敢欺瞒陛下。”

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亦千代紧皱的眉头忽然一松，随即叹了口气摆摆手道：“也罢，朕不为难国师，可是关于储君，莫非天机连一点提示都没有？”

闻言，燕无月目光微动，眸光流转间，她唇角微微勾起，再次拱手道：“回陛下，说到这个，臣倒是有一事相说。”

“哦？”亦千代目光一凛，“国师请讲。”

“陛下，储君的准确人选目前不必着急，时间一到，臣送您的这个星盘会自动给予陛下准确的提示。”

“不过有一件事，臣的父亲曾经夜观天象，发现陛下的每一个皇子皆与帝王之气相染，也就是说，他们本来每一个人都有竞争帝位的资格，此时也是臣的父亲临终前不久告知于臣的。”

“可是就在一个月前，臣自己用我传族圣物观星盘卜卦，却发现整个皇宫所覆盖的帝王之气正在减弱……陛下，恕臣直言，帝王之气于江山来说极为重要，一旦帝王之气全无，则代表着西凉命数将尽。”

“什么？！！”

刚坐回位置的亦千代心头一惊，直接“啪”的一声拍桌而起，惊撼的目光死死盯着燕无月。

见他如此反应，燕无月则垂眸掩下眸中情绪，只是自顾自道：“臣知陛下定然不能接受那个结果·不过陛下也不用着急。”

“臣当时发现这个情况后，便再次启动观星盘，开始调查帝王之气逐渐减弱的原因。”

亦千代呼吸都不稳定了，闻言连忙问道：“国师查出原因为何？”

“原因……”燕无月顿了顿，似乎是在斟酌，片刻后她道：“宫中原本聚集在一起的帝王之气，大约在十几年前便已经逐渐陆续开始四散开来了，究其原因……”

“请陛下恕臣大胆而言，这原因……在您。”

亦千代瞳孔微缩，目光有一瞬的冷，但很快又恢复平淡，语气听不出波动的道：“在朕？”

像是没有看见他那一瞬间的异样，燕无月继续自顾自道：“不错，若不是您将以七皇子为首的四位皇子，丢进冷宫的丢进冷宫，发配到废弃建筑屋的发配到废弃建筑屋，还有两个甚至被丢到了柴房，日子一个个过的比宫人还惨，帝王之气怎会逐年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