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言
英国的故事,我们最喜欢的莫过于《哈利·波特》系列。英国的罗琳靠编故事发了大财,成为全世界会写字的人的偶像。如果你完全不了解英国的神话故事,会觉得能凭空编出这样一个魔法师的故事真是太神了。现在我们试着把这些故事的起源挖出来。
先讲魔法师这个职业。在古代英国,即使是国王已经开始笃信基督教了,他身边还是会配备一些魔法师幕僚,帮自己处理各种杂务,给予各种预言。像“霍格沃兹”那样的魔法学校毕业生,就业前景是非常好的,那个时代巫师与麻瓜和平相处,互相帮助,而好的巫师一般都直接进入朝廷高层,作为皇帝的左右手深得恩宠。《哈利·波特》里提到过一个叫梅林的魔法师,被认为是魔法界上帝一样的人物,最伟大的巫师,最伟大的预言家,最有智慧的神仙。他的名字被用来命名魔法界的最高勋章,邓布利多校长就有一枚。今天的故事,从梅林开始。
时代背景应该是5世纪,当时的罗马羸弱,自家周边的行省都难以管束,在大海对岸的不列颠更是鞭长莫及。罗马势力逐渐撤出后,不列颠地区的主要部族是凯尔特人(就是高卢人),他们组成很多小国,在不列颠岛上过日子。
梅林的妈妈是其中一个国王的女儿,会点法术,爸爸则是个妖魔鬼怪,所以梅林是个半人半妖,长了一身长毛,非常难看,七岁看着就像七十岁。当时的国王要修建威尔士山城,整个工程进行得很闹心,白天盖好,晚上就塌了。后来有巫师告诉国王,建筑材料不合格,这些白灰水泥里应该混入一个孩子的血,而且这孩子的父亲还必须是神怪一类。这样的人很好找啊,梅林就是一个。被带到国王跟前的梅林告诉国王,其实不用杀人放血,这座城总是修不好是因为地基打在一个地下水层上,而水底有两条龙。后来事实证明是这么回事,梅林就算出名了,辅佐了这个国王之后的三代王。
辅佐第一代王的时候,梅林的重要功绩是帮着起了个巨石阵,现在伦敦郊区的著名巨石阵传说是梅林施了个搬运大法从爱尔兰运来的。
辅佐第二代王最大的功劳就是帮主子泡妞,勾搭有夫之妇。他主子尤瑟王已经有王后,还生了个女儿,可还是看上了一个公爵的夫人,公爵怕自己老婆做出不体面的事,就把她锁在城堡里,重兵把守。梅林将尤瑟王变成这个公爵的模样,他大摇大摆地进了城堡,做该做的功课。不久,公爵夫人怀孕,这个私生子被从城堡的后门送出,怕尤瑟王的敌人迫害,梅林带走了这孩子,并交给一个富有的骑士家庭收养,身世极度保密,只有梅林自己知道(眼熟吧,哈利·波特也是这个遭遇)。
尤瑟王驾崩,因为没有儿子接班,天下大乱。梅林让大主教安排所有的骑士圣诞节到教堂去聚会,决定该国的老大人选。那个收养了遗孤的骑士家庭也去了,到了那里,现场有一块大石头,里面插着把剑,上面写着“将剑从石头中拔出者,即为不列颠之王”。所有的骑士,咬牙切齿、前赴后继地上去拔剑,宝剑在石中纹丝不动。那个骑士家庭本来也有个儿子,出门时忘了带佩剑,就吩咐尤瑟王的儿子回去拿。跑回去一看,人都去教堂看热闹了,他没有钥匙进门啊,怎么办?不就是一把佩剑吗?石头里就有一把,我给你拔出来你挂上啊!说着,这个十五岁的少年就走到巨石前,轻松将宝剑拔了出来。现场一片哗然,那些老牌骑士怎么也不能接受这个十五岁的少年将成为国王这个现实。于是他们不断地将剑插回去,不断地试验,总之不论怎么插,都只有这个十五岁的小孩能拔出来。根据骑士精神,约定的事要认账,不许耍赖,无论这个事合不合理,都要接受并拥戴。尤瑟王的私生子终于辗转做了国王,大名叫“亚瑟”(所有的读者“噢”了一声,因为这个亚瑟王大家都认识)。
亚瑟登基加冕成为皇帝,当时有些贵族对他不满,发动叛乱,周围的小国也不断过来找碴,每天疲于各种战争。有一次进攻一个小国时,战事激烈,那个小国眼看不敌。小国的王后连夜过来觐见亚瑟王,希望能和谈。派王后过来和谈,色相贿赂是一定的。这王后长得漂亮,亚瑟王很喜欢,当晚就把她带上床。动作太快了,他的老师兼军师梅林发现不对,想赶紧来阻止,已经生米成饭。这个女人怀孕了。梅林告诉亚瑟王,这个王后实际上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摩尔根。不久,一个叫莫德雷德的小孩出生了,身份很尴尬,又是亚瑟王的外甥,又是他儿子。梅林长叹一声,预言这个孩子将会终结亚瑟王的生命。
跟自己的姐姐意外乱伦不过是花间旧事,亚瑟王还是要正经娶个王后的。他看中了一个小国的公主,叫桂妮维雅,据说美艳动人不可方物,虽然梅林一再告诫亚瑟王这个女人会为他带来灾祸,但被美女迷晕的亚瑟王不管不顾地将她娶回家立为王后。结婚那天,亚瑟王的岳父送给他一份礼物,一个巨大的圆桌,这是专供骑士开会的道具,可以坐一百五十个人。
圆桌一进入亚瑟的王宫,就开始为圆桌搭配骑士。骑士是中世纪时的欧洲出现的特殊的阶层,必须出身贵族,从小严格训练,文武双全,彬彬有礼,二十一岁时被授予骑士称号,并以服骑兵军役为条件,获得国王或大领主的封地,骑着骏马驰骋于沙场的贵族。获得称号的年轻骑士常常通过马上比武,显示自己无愧于骑士这一份光荣。中世纪的欧洲尚武任侠,那些骑士都是些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不仅在战场上骁悍异常,私底下还必须帮助穷人,尊重妇女,遵纪守法,信仰虔诚。即使是打仗决斗,也有很长篇的战场礼仪需要遵守,绝对是从头到脚渗透进骨头的贵族。
通过这些标准,我们知道,要想坐上亚瑟王的圆桌,门槛还是很高的。尤其是,圆桌骑士还有特别的荣耀,因为是圆形桌子,所以人坐下后位置都是一样的,平等的,此时没有上下级,没有君臣,在桌边一坐,大家都是平等的骑士,商量任何事,都是民主集中的原则。
也许亚瑟王的圆桌曾经坐下过一百五十个骑士,但后来历史留名的只有十二个。就是名震江湖、众人仰望的圆桌骑士团。这十二个骑士中,最大最显赫的骑士当然是亚瑟王自己。
关于十二骑士的故事非常多,现在还出现了相应的游戏,是奇幻世界最让人遐想的英雄。找几个重要的跟大家说说。十二骑士中,除了亚瑟王,排名第一的应该是名动整个欧洲的骑士界招牌人物兰斯洛特,他的故事影响了亚瑟王的一生,我们回头再说。
先说说另一个著名人物,圆桌骑士团中最英俊、最高贵、最智慧、最忠诚的高文。
据说有一次跟邻国的战争中,亚瑟王失手被俘,作为一流骑士,亚瑟王做俘虏也做得尊贵潇洒、不跌份,让俘虏他的国王非常惊叹,所以决定放他,但条件是,他必须在一年后回答出一个问题:女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如果不能找出正确答案,则一年之后,亚瑟王必须回来受死。
这个问题太缺德了,让一个大男人一国之君成天不干正事,到处打听妇女的需要,很不体面。好在骑士文化里,对女人的态度是重要内容,亚瑟王上下求索关于女人的真理,周围的人也不太笑他。但也没有实质性帮助,满朝文武、贩夫走卒、三教九流所有的答案不外于精致的首饰、华美的丝绸、巍峨的宫殿、俊美的老公,诸如此类。亚瑟王凭感觉,这些都不是正确答案。这时有人告诉他,说是森林里有个老女巫,什么都知道,应该能解答这个问题,但女巫是个漫天要价的,跟她打听真理花费不菲。但事关性命,怎么也要试试啊。这女巫果然知道答案,但她向亚瑟王提出了自己的答题价格:让亚瑟手下最高贵、最英武的高文娶她为妻。
亚瑟王愁坏了,高文英俊挺拔,漂亮得像太阳神,而且身世显赫、血统高贵,一般的美女都不能入他的青眼。这女巫老得像干柴,脸上皱纹比菊花还密,缺牙豁嘴,腰弯成句号,身上还散发臭气。亚瑟王怎么也不能答应这桩婚事,作为骑士,兄弟之义是神圣的,宁可自己没了命也不能牺牲兄弟一辈子的幸福。同样是为了这份兄弟之义,还包括对王的忠诚,高文居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只要女巫的答案能救回亚瑟王的性命,他铁定娶老女巫为妻。女巫终于说出了问题的答案:女人最需要的,是能够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这个答案一出,所有的女人心中都有共鸣,显然,这的确是问题的终极答案。其实不光女人,男人最需要的也是这个。比如高文,他就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既然答案被敌国国王接受,亚瑟王被释放,高文就必须跟又老又丑的女巫成亲,该进洞房还是要进洞房的。
盛大的婚礼在骑士团成员哀伤的心情中结束,高文迈着沉重的步子,英俊的面颊已经苍白如纸。他必须到卧室去完成仪式,把自己完美无瑕的身体交给老女巫蹂躏。谁知一进卧室,高文就发现,在床上等他的是个绝世的美女,其美貌是高文从没见过的。这美女告诉高文,她的一生,一半是绝顶美女,一半是老丑巫婆,让高文自己选择,是希望她白天美丽还是夜晚美丽。
这是个艰难的问题,对高文这种有头有脸的贵族骑士来说,白天带着个老丑巫婆到处应酬是个很丢人的事,可如果晚上跟一个老丑巫婆上床也是个巨大折磨。高文是智慧的,他回答女巫:“你不是说过,女人最想要的是掌握自己的命运,现在你可以掌握命运,自己选择,我都接受。”这个回答比女巫那个答案更加高明,女巫更是欣喜莫名,她的老公果然是又帅又聪明。最后女巫给了高文最佳选择,那就是:从今以后,不论白天还是黑夜,女巫都会以一个绝美的女人形象存在,做高文完美的妻子。
这个故事是很多欧洲传说的蓝本,很多神话故事喜欢把王子或公主变成丑八怪或是青蛙之类的东西,向所有人宣扬一个真理,那就是爱情不能看外貌,小白脸都是薄情汉,小美人都是狐狸精,没有好东西。大家别信啊,老杨一直认为,相由心生,心地善良纯洁的人,模样一般都不会太差,当然整过容的除外啊!
亚瑟王从石头里拔出宝剑,登上王位,组建圆桌骑士团。先讲讲亚瑟王的剑,其实亚瑟王一生有两柄绝世神兵,这柄剑被称为“石中剑”,后来因为无端跟另一个骑士决斗,违反了骑士精神,所以“石中剑”生气了,在打斗中自然断裂。骑士似乎是为决斗而生的,但骑士也不能以无谓的理由随便动手,骑士的价值就是将打架这种粗活变成了优雅艺术。像堂吉诃德这种乡下小地主,非要冒充骑士,完全不懂骑士精神的精髓,见到一个风车都打得起劲,还要和一群羊决斗,显然是疯狂的。传说塞万提斯写《堂吉诃德》这部小说就是为了诋毁那些神乎其神的骑士传说,有恶搞的性质。他的目的达到了,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本来我们想起那些远古的骑士时,犹如会想到“四大名捕”时那种惊才绝艳的感觉,自从出了“堂吉诃德”这么个老傻子,他优先成了骑士代表,让我们觉得骑士就是这么个搞笑样子,如果亚瑟王那些英俊高贵的骑士知道,那才真正地郁闷呢。
“石中剑”断了,师傅梅林肯定要帮着再弄一把佩剑来。当时不列颠有个叫阿瓦隆的小岛国度,隐藏在浓雾和沼泽中,是个精灵和神仙的聚居地。阿瓦隆周围是一个大湖,湖中住着仙女,梅林来到湖边对着湖水提出要求。很快湖中伸出一只手来,握着一柄美妙绝伦的宝剑,镶金嵌玉,刀锋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所以湖中仙女给这柄剑取名“断钢剑”。还被称为“王者之剑”,后来亚瑟王的霸业都靠这柄剑实现。
亚瑟王从湖中仙女那里带走剑和剑鞘两部分。当时梅林问亚瑟,剑和剑鞘你更看重哪一样?亚瑟王自然认为是宝剑更重要,梅林告诉他,对这柄“王者之剑”来说,剑鞘比剑更重要,只要保管好剑鞘,将它随时挂在身上,不管受多重的伤,都不会流血。所以只要剑鞘不丢失,亚瑟王应该是无敌的。这是个有寓意的故事,也许对一个君主来说,收敛兵锋才是最高境界,不战比战更重要。
说完圆桌骑士高文的故事,接下来讲讲圆桌骑士团排名第一的骑士——兰斯洛特。
兰斯洛特也是一个王子,因为一出生父亲就死了,被遗弃在湖边,被仙女收养成人,江湖人称“湖上骑士”。像移花宫长大的花无缺一样,他温文尔雅、谦恭礼让、风度翩翩,对谁都客气,对谁都友善,照顾小动物,扶老太太过马路。但如果真要动起手来,其武艺高强、勇悍异常,天下罕有对手,尤其是他的兵器“无毁之湖光”,兵器谱排名仅次于亚瑟那两柄王剑,号称是最强的骑士才能驾驭。
圆桌骑士上有一个首席之位,梅林告诉亚瑟王,这个位置,要赐予一个既是豹子又是绵羊的人。当兰斯洛特出现时,亚瑟王认定这就是梅林说的那个人。可其他的骑士不服,所以兰斯洛特便开始行走江湖,用了一年的时间,建功立业,短短的时间里天下到处流传这位温柔英雄的丰功伟绩,其仁慈和勇敢让老百姓口碑相传,成为新偶像。兰斯洛特终于无愧地坐上了圆桌骑士首席之位。
鉴于兰斯洛特江湖名声太好了,亚瑟王对他也是恩宠有加,封他为王后的守护骑士,长伴桂妮维雅的身旁,保护她的安全。后来的事,大家都能猜到,虽然骑士戒律对男女关系,尤其是这种上下级的男女关系有严格的约束,但爱情要来时,谁也不能阻挡。两个人在亚瑟王眼皮子底下相爱了。
兰斯洛特毕竟是个君子,他和王后的爱情比林中的溪水还要纯净,两个人精神恋爱,什么实质上的事情也没干。对亚瑟王来说,如果实在的绿帽子扣在头上,让他捉奸在床,他当然可以治兰斯洛特之罪,可人家没有啊,根据骑士条例,一个男人仰慕一个女性是受到保护的,骑士精神是不能吃飞醋的,这如同让亚瑟王吞个苍蝇,除了恶心,他什么事也做不了。
有一天,亚瑟王听说自己的老婆和兰斯洛特在一个树林中约会,忍无可忍之下,他派出十二名骑士围住树林,想除掉兰斯洛特。这林中一战一直被认为是不列颠武林最著名的战役,可媲美乔峰聚贤庄一战。兰斯洛特挥舞着“无毁之湖光”,惊鸦飞雀,天地变色,树林中无边落木萧萧而下,十二名亚瑟骑士全部殒命当场,兰斯洛特仗剑浴血逃出生天。
赔了夫人又折兵,亚瑟王恼羞成怒。抓不住兰斯洛特,只好拿自己的老婆出气。他将桂妮维雅绑上了火刑台,要将她烧死。像兰斯洛特这样的骑士,是不会眼睁睁看着一个女人为自己而死的。所以施刑当天,兰斯洛特带着一群手下死党,杀进了法场。力拼刑场上所有的护卫,生生地劫走了王后,并带她越海私奔,逃到了法兰西。
兰斯洛特这个动作的确也是太大胆了,当时的罗马教皇已经管欧洲的大小事务了,知道这很可能引发巨大的危机,所以赶紧出面调解,说服兰斯洛特交还别人的老婆。兰斯洛特当然也知道事态严重,所以只好派人将桂妮维雅送还给亚瑟王,以为这件事就此可以平息。事情闹到这个程度,已经跟女人无关了。还记得前文说过的骑士高文吗?他的兄弟就是为了抵抗兰斯洛特劫法场而惨死,还有很多骑士也死在兰斯剑下。所以以高文为代表的一群骑士力谏亚瑟王,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如不能让兰斯洛特偿命,众怒难平。这正打中亚瑟王的心坎,对于自己的骑士背叛自己这件事,他也忧愤。国王的老婆啊,王后啊,你想借就借想还就还?于是,亚瑟王集合人马,麾下骑士披挂上马,预备跨海寻仇,要找兰斯洛特算总账。
国王出差去打架,家里的事总要让人管吧。前文不是说过,亚瑟王跟他姐姐春宵一度生下个儿子叫莫德雷德,传说他出世后,亚瑟王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加上梅林预言这孩子是自己的宿敌,为了不露痕迹地除掉孽种,他把和莫德雷德同一天出生的小男孩儿全部放上一条船,并让他们漂流海上,结果所有的小孩都死了,只有莫德雷德毫发无损地回来。亚瑟王认为这是神的旨意,于是一直让他留在自己身边。莫德雷德深受信任。亚瑟王临走时,将自己的国土和王权都交给他监管。
大家这时奇怪,亚瑟王不是有个神仙师傅辅佐吗?他应该是无所不能的,怎么搞得国王这么狼狈呢?主要原因就是梅林这个老东西为老不尊,为女色抛弃了自己的责任,在亚瑟王最需要他的时候,撂挑子提前退休了。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梅林就疯狂爱上了湖中仙女怡妙。这个老魔法师虽然法力高强,可长得怪模怪样的,毫无魅力。同样是大把长胡子,他比邓布利多的形象可是差远了。怡妙是仙女啊,又不是傍大款的小蜜,能跟梅林那模样的老男人混吗?
梅林不顾老脸地死缠烂打,一天到晚在怡妙面前献殷勤,让怡妙不胜其扰。梅林法力无边,追女生的办法却是相当原始。老男人一般都以教本事的借口勾搭小女生,所以在很短的时间内,梅林就将自己的全身本事都教给怡妙了。
据说当时的魔法师修炼各种魔法需要二三十年的时间,梅林天才地总结了一些速成的口诀,让成为魔法高手的进修时间大大缩短。本事都学会后,怡妙开始考虑彻底甩掉老头的事了。她先让梅林起誓,任何时候都不能对自身使用魔法,老梅林当然是满口答应。然后,怡妙要求跟梅林出去旅游。据说出发之前,梅林已经交代好了后事,他告诉亚瑟王,这一次他将一去不回,让亚瑟王保护好“王者之剑”的剑鞘,保护好自己。
这一路上,老梅林变着法儿骚扰怡妙,想让妙龄女子就范,委身给白胡子老头,怡妙恨不得掐死这老头。终于,在一个山洞里,看到一块巨大的石头,怡妙笑眯眯地要求老梅林给她表演一个“岩底穿梭”看看,也就是从石头中间穿过去。老梅林马上启动魔法钻进了岩石,在还没出来的时候,怡妙用梅林教授的魔法将岩石封闭。鉴于老梅林已经发誓不可以对自身施魔法,所以只好被封在石头里,什么也不能做。历史上最伟大的魔法师,为了一份无望、无赖、无聊的爱情,将自己永远活埋了。
亚瑟王带兵远去,老梅林曾经预言的事发生了,莫德雷德趁机谋反。他造谣说亚瑟王已经死在战场,他作为继承人成为王国的新主人。这还不算,他不仅霸占了王位和江山,还把王后桂妮维雅也收下了。
在外出征的亚瑟王收到消息,大惊失色。赶紧回师平乱。在卡姆兰河谷,亚瑟王和莫德雷德父子展开大战。这是亚瑟王生前最后一仗。据说他亲手干掉了近千名叛军,证明他可以成为圆桌骑士之主绝不是浪得虚名。可梅林走前还预言过,虽然亚瑟王的生命悬于他的剑鞘,可他这把保护生命的剑鞘还是会被偷走,并且是被一个生命中很亲密的女人偷去。老梅林这个东西,明明知道会有这么多麻烦,他只负责吓唬,也不给人解决的办法就一走了之。根据梅林的乌鸦嘴,亚瑟王的剑鞘果然被他的姐姐摩尔根也就是莫德雷德的妈偷走了,并丢进了宝剑来的湖底。卡姆兰河谷的决战,实际上是亚瑟王一家三口的内部纠纷,不过因为是王室,所以动作幅度大一些。战斗的结果是:莫德雷德被他父亲的“断钢剑”刺穿,死在亚瑟王的怀里。而亚瑟王也被他儿子的长矛刺中,因为没有剑鞘的保护,亚瑟王血流不止,奄奄一息。
这场大战,亚瑟王身边的骑士尽数战死,最后只有独臂骑士贝狄威尔幸存。他根据亚瑟王的最后要求,带着亚瑟王来到了湖边,将“王者之剑”再次投入水中,还给了仙女。而湖中仙女也划着一条小船,把将死的亚瑟王接到了精灵国度。后来的事就不知道了,亚瑟王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是,如果王国需要他,他会随时回来。传说那柄“王者之剑”在湖底成为不列颠的镇岛之宝,如果有人将它找到,并带出不列颠,则英伦三岛会顷刻间沉入海底,万劫不复。
亚瑟王死后,王后桂妮维雅自觉罪孽深重,出家当了修女。兰斯洛特回到不列颠,希望能和桂妮维雅重新开始。可看到亚瑟王惨死和桂妮维雅的出家,他也受到巨大打击,感到内疚。所以最后他也出了家,成为一个修道士。
亚瑟王的骑士故事很多,中间还有《达·芬奇密码》中提到的“圣杯”的故事。说的是亚瑟王后期百无聊赖之余,喜欢发动骑士寻幽探密,“圣杯”就是当年耶稣被门徒出卖时,最后的晚餐用的杯子,而后耶稣受刑时,这个杯子曾用来盛他的宝血,所以在历史上,这个杯子带着神圣的光环,是欧洲的至宝。寻找圣杯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探险动作,而是很高的精神修炼,传说只有心灵最纯洁无瑕的骑士才能寻获,结果是兰斯洛特的儿子实现了这一崇高理想。
亚瑟王的故事很有趣,老杨就讲到这里,有兴趣的自己找书看看吧。让我们来看看这个神话时代的真实史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