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〇一

如是我闻：

一时，佛在拘萨罗人间游行，有从迦帝聚落、堕鸠罗[78] 聚落二村中间，一树下坐，入昼正受[79] 。

时，有豆磨种姓[80] 婆罗门随彼道行，寻佛后来，见佛脚迹千辐轮相[81] ，印文显现，齐辐圆辋，众好满足。见已，作是念：我未曾见人间有如是足迹，今当随迹以求其人。即寻脚迹至于佛所，见[82] 世尊坐一树下，入昼正受，严容绝世，诸根澄静，其心寂定，第一调伏，止[83] 观成就，光相巍巍，犹若金山。见已，白言：“为是天耶？”

佛告婆罗门：“我非天也。”

“为龙、夜叉、乾闼婆、阿修罗、迦楼罗、紧那罗、摩睺罗伽[84] 、人、非人[85] 等？”

佛告婆罗门：“我非龙……乃至人、非人也。”

婆罗门白佛：“若言非天、非龙……乃至非人、非非人，为是何等？”

尔时，世尊说偈答言：

“天龙干闼婆，紧那罗夜叉，
无善阿修罗，诸摩睺罗伽，
人与非人等，悉由烦恼生。
如是烦恼漏，一切我已舍，
已破已磨灭，如芬陀利[86] 生。
虽生于水中，而未曾著水；
我虽生世间，不为世间著。
历劫常选择，纯苦无暂乐，
一切有为行，悉皆生灭故。
离垢不倾动，已拔诸剑刺，
究竟生死际[87] ，故名为佛陀。”

佛说此经已，豆摩种婆罗门闻佛所说，欢喜随喜，从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