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战胜了天煞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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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把男二写成了大反派:十海遇见倾国倾城的仙男抚琴布

“哎,令狐采。”任天星说。他的声音较之前温柔了许多,如果说,之前他的声音像是一杯温和的红茶,那么,他刚才的声音,如在红茶里加了一块方糖。

“干啥?”令狐采问。

“刚才的事,谢谢你了。”任天星笑说。 那方糖一丝丝渗入进红茶里,就渐渐甜满了一整杯,令狐采转身时,迎上他的笑,他露出一颗白亮的虎牙,在灯下闪闪发光。

“没事,都是邻居嘛,互相帮助,不过,千万不要再误会哟。”令狐采潇洒转身。

“等等。上次用了你的毛巾,还你一条新的。”任天星说着,回屋子拿出一条美队周边的毛巾,蓝色的盾牌,红色的星。

令狐采结果毛巾的时候,莫名的有些心虚。

毫无疑问,任天星是临时起意,想答谢她,但她不敢想,多年的自卑心理,她生生把这行为理解成为任天星还是因为上次她的追求,要和她撇清关系。

“谢喽。”令狐采故做潇洒接过毛巾:“比我给你那条好得多,不过,我欣然接受,免得你误会我喜欢你。”

“误会我喜欢你”,言下之意,我不喜欢你。

因为一次尿急,她按天煞孤星教他的样子,被拒绝之后成功华丽转身,然而,她却自绝了自己的后路。从初恋失败起至今,她向来如此,一次小小的拒绝,她就生怕第二次,就再也不肯给同一个人机会,她怕受伤。都说再一再二不再三,在她的字典里,没有再二。

想到这里,令狐采再次想起梦中天煞孤星给她看的初恋同时交往几个女孩的各种场景——她的初恋,甚至连真正的恋爱都不是。

她潇洒又落寞地大步走回自己的房间,进屋才发现,她被任天星折腾了半天,竟忘记去洗手间了,果真是装x遭雷劈。于是,只得厚着脸皮再次开门出屋,只见任天星脖子上正搭着毛巾,准备进洗手间,显然是要洗澡。

“等我一分钟!”令狐采推开任天星冲进了洗手间。

被拒绝之后,令狐采反而放下了所有的包袱。任天星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扶了一下眼镜架,自言自语:“她有那么着急么?”

令狐采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继续修改她的第三集剧本。

男二号与女主角的感情戏,依旧想不出一个像样的剧情。

男二号的人物设定,本是一个沉静温柔的暖男,心系家国,心系地球,喜欢自己当leader,可靠,遇事第一时间往前冲……她实在想不到这种男二号追求女孩子该用如何一种方式。

令狐采百思不得其解,遇事打开了一部电影《THE FALL》,讲的是受伤瘫痪在病床上的李佩斯(lee pace)与一个胖萝莉的故事。李佩斯曾经扮演过《霍比特人》里美貌无敌的精灵王,这一次,他饰演的是一个会写剧本的演员,因为受伤在医院想自杀,他开始根据自己的经历为一个胖萝莉讲了一个长长的故事,每次讲到故事关键时,他就会停止讲述,进而骗萝莉帮自己偷药来还故事的继续,打算有朝一日自杀,到最后,萝莉却改写了故事,救赎了他。

故事的后半部分非常悲惨,所有男主角的伙伴都被大反派杀死了,连那只可爱的小猴子也没有幸免,而男主角被反派打入浴池的水中,鲜血染红了浴池……

茫然间,令狐采不知何时又回到了昨日梦中的十海。

苍茫的十海,这一次已然不是十里樱花,千里桃园的盛景,这一次,繁花凋零,枯木千里,竟比天煞孤星的“万里悲秋屋”还要凄凉。

死鱼烂虾如山堆积在礁石上,鲜血淋漓的天煞孤星正与凶神打斗得飞沙走石,大小鱼虾齐齐炸飞上天,天煞孤星却又被凶神揪着衣襟先是按在礁石上。

令狐采却站在远处,身形被定住了似的,她喊不出来,也动不了,她一遍又一遍念着天煞孤星教她的各种口诀,丝毫没有作用。

看眼天煞孤星又被凶神又按入海里,天煞孤星的鲜血撒染在十海里,把海水都染红了,残阳如血,天是红的,海也是红的,再看看礁石上的鱼虾,也变成了殷红色……

令狐采在血红血红的梦境中醒来,原是一件红色的内衣挂在了她的脸上。

令狐采把内衣随手一扔,从书桌上坐起来,睁开眼睛看一眼挂钟上的时间:凌晨三点。

她心悸不止,冷汗湿透了她的后背,连她那一头长发也贴在了脑门上,她叹息一声,终于发出了声音,她终于明白,刚才不是回到了天煞孤星身边,而仅仅是个噩梦——她希望这仅仅是个噩梦,她希望,天煞孤星依旧安好。

醒来之后,凶神那凶煞的表情在她的眼前挥之不去,时不时的,还转换成她的邻居任天星的那张脸,是同一张脸。

为了能够真正与天煞孤星汇合,令狐采躺在床上努力入睡,然而,此时此刻,她清醒得像是心中有几十个小人劲歌热舞,无论如何也难以入睡,她心中关于第三集的剧本灵感层出不穷,不是关于男二号的,却是关于反一号的。

反派BOSS在第一集、第二集尚且未出现,仅仅派了几个属下与男主角和年注会对打,这一次,她决定让反一号是伪装者的方式出现,她决定,把反派boss与男二号二合为一,写成一个人,打入男女主中间的卧底,和男主成为基友,和女主互相有好感。

凌晨三点半,令狐采越想越兴奋,她打开电脑,继续修改,修好这一集剧本的时候,天亮了。,

清晨六点半,令狐采检查之后,给小可发送好邮件,准备睡一觉,恍然间,她只觉得耳畔海鸥声清脆,海浪声阵阵,硕大的信天翁在她的头顶盘旋,她终于回到了真正十海。

这一次,不是噩梦。

千里樱花树,十里桃花源;水何澹澹,山岛竦峙。然而,天煞孤星却没有乖乖盘坐在礁石上打坐,令狐采只得去找寻。

然而,她还未寻找几步,就谛听到一阵清幽的箫声,以古琴和之。令狐采便顺着那箫声琴声而行,穿过海边的一片樱花林,在灿烂的星空月光之下,令狐采看到一位二十七八岁的男子,比起天煞孤星的少年俊美,他显然更添了几分青年男子褪去青涩的意气风发之俊美。

天煞孤星骨骼清瘦高挑,玉树临风,乃是少年之极品,而这位坐在樱花树下的男子,却是才华秀拔春兰馥,气定神闲世无双。

这青年琴者的骨骼已臻成熟,肩宽,一双手臂有力,虽坐在月光之下抚琴,未曾起身,然那抚琴的姿态却是尽显霸气,仿佛天下都在他与他那长琴之上。

他抚琴,天煞孤星和之。

他垂首一弄,灿烂星汉自称其星云,他再抚琴一挑,天空中霁月光风,海面平静下来,星辉如织,樱花瓣落在那身华服之上,琴声悠悠,连那四周的树上都爬来许多只猿猴听琴。

令狐采几乎不懂音律,她却能听得那曲中意境,杜牧有云,“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差不多就是这个意境。

而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天煞孤星吹箫时竟有那么几分对这青年的敬意,越发让令狐采好奇这是一位什么神仙,可她并不敢打扰仙家奏乐,耐着性子听着。

曲终,那青年神仙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当真是俊美无俦。

“小云子,这就是你说的凡人?”那仙家问。

“是的,大帝。”天煞孤星毕恭毕敬。

大帝?

根据此仙的年龄的样貌,他不是玉皇大帝。

令狐采看过不少杂书,诸如东华帝君、东方崇恩圣帝、什么五方鬼帝之类的,她却记不全。

令狐采竟不知这是什么称呼,又是何方的神仙了。

天煞孤星继续说:“这女子不知有什么能量,被我搜刮进地盘之后,进步极快,然而她的前世今生又十分模糊,云子得罪的鬼神太多,竟无从查询她是否是被月神娘娘罚下凡尘的红娘,就想先收了她当我的助手。”

红娘?大帝?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